頂點小說 > 權爺撩寵侯門毒妻 >第224章 渣男pk賤女
    “哥,你到底怎麼了”易舟卯足了勁兒追上來,滿臉擔憂。

    易白不欲說話,關於身世,提一次便等同於剜他的心一次,他不清楚陸修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方纔見到陸修遠時,全身的皮肉都好像被芒刺狠狠戳進去,每一處的疼痛都在提醒着他是北燕成孝帝的奸生子,不被北燕皇室承認,不被世俗承認,不被生父承認,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想承認。

    “哥,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了。”易舟着實被這個樣子的易白嚇到,濃眉皺着,“你不愛熱鬧,以後咱們就離這些人遠遠的,你不喜歡外面的人,那咱就儘量不出來。”說完,一巴掌狠狠甩在自己臉上,“都怪我一時貪玩,害哥遭了罪,等回去了,你想如何打我都行。”

    易白還是抿脣不言,他幾乎聽不到易舟在說什麼,心裏一種叫做“世俗”的聲音一遍一遍地在他耳際迴旋即便貴爲國師,你的存在也是不被世俗所容納的,你就不該出現在這世上。

    就好像一團烈火在腦子裏燒着,一發不可收拾,易白抱着腦袋,忽然蹲在地上,滿臉的痛苦。

    “哥”

    他最後的回憶只有易舟的這聲驚喊。

    “國師大人這是急火攻心,下官開個方子,他按時服用,調理幾日就好了。”

    “其他的呢”

    耳邊是易舟與一位年邁大夫的聲音。

    易白悠悠睜開眼,視線還有些模糊,不適地閉上眼睛再睜開,對上易舟一雙驚喜的眸子。

    “哥,你終於醒了。”

    易白四下環視了一眼,這裏是驛館,他們已經回來了。

    “我之前昏迷了嗎”他問。

    “是啊”易舟點點頭,“大夫說你急火攻心。”納悶起來,“哥從來都是清心寡慾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急火攻心呢”就算是被街上那些個不要臉的女人用眼神給褻瀆了,也不至於焦躁到這個地步吧,哥一定有事瞞着他。

    易白伸手揉着腫脹的太陽穴,“頭暈,給我倒杯水。”

    “噯,好。”易舟馬上照辦,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易白接過喝了兩口,第三口就嗆到了,不停地咳。

    易舟馬上將杯子接過去擺放在桌上,伸手給他捶了捶背順氣。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一直憋悶在心裏,會憋出毛病來的,再說,你身子骨本來就不好,若是再這麼下去,哪兒受得住啊若是你願意說,不妨說給我聽聽,我替你想辦法。”

    易白垂下眼睫,受得住受不住的,他還不是受了這麼多年,再過兩年,他或許就真的可以解脫了。

    “方纔我問過宮裏來給哥看診的太醫了,他說哥最近要靜養,不能再受到刺激。”

    易白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出去。”

    易舟原本還想說什麼的,見易白堅持,不得不退了出去。

    “國師怎麼樣了”葉筠一直等在外面,看到易舟出來,忙問。

    她纔剛從賢王府回來就聽人說國師暈倒了,是易舟送回來的,一時焦急不已,要知道,國師可是他們這一衆使臣的主心骨,即便葉筠貴爲長公主,她也不得不承認真正遇到事兒的時候自己是沒辦法解決的,唯有靠這位天資卓絕的國師大人,豈料國師身子骨這樣單薄,只出去逛個街都能暈倒被送回來。

    這萬一要是在南涼出點什麼事,到時候她回去如何同皇兄和母后交代

    葉筠根本就不知道,她皇兄和母后巴不得易白就這麼死在南涼,到時候北燕想興兵討伐還是想借機勒索,主動權都在他們手中。

    “暫時穩住了。”易舟道:“大夫說再靜養幾日或許就能慢慢恢復。”

    葉筠拍拍胸脯,“嚇死我了。”

    易舟看向葉筠,“長公主怎麼這時候纔回來”

    “路上遇到點事兒耽擱了。”易舟畢竟不是使臣,葉筠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再說這種事傳揚出去,堂堂北燕長公主親自上賢王府,不管是爲了什麼,好事的人總少不得各種猜測造謠,要真把她和賢王捆綁到一塊兒就糟糕了。

    南涼這位賢王,怎麼說呢,看似儒雅有禮的一個人,聽他說話卻又是個極有城府的,不過就算他再怎麼老謀深算,總不至於會把這種事泄露出去壞她名節吧

    葉筠想得理所當然,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赫連鈺是怎樣無所不用其極的一個人。

    葉筠親自上門給賢王賠禮道歉這件事,到底還是傳了出去,就連永隆帝都有所耳聞。

    正在埋首處理奏摺的永隆帝聽到張公公所言,擡起頭來,眯了下眼,“你說北燕那位長公主親自登門給老三道歉”

    張公公頷首,“奴才有個侄兒在賢王府當差,他的確是這麼說的。”

    “這個老三”永隆帝額頭上青筋鼓了鼓。一個是北燕長公主,一個是南涼親王,這倆人不說能隻手遮天,起碼要隱瞞住這麼件事兒可謂輕而易舉,然而是傳了出來,想想那葉筠會蠢到自毀名聲必是老三這個孽子讓人故意傳出來的,目的就是先一步將他和那位長公主捆在一起,名聲一臭,不嫁也得嫁。

    “好,好得很”永隆帝自齒縫間擠出聲兒來,嵐兒還沒死的時候,赫連鈺還懂得適可而止,到底顧忌到頭上的養母沒什麼實權,所以即便是胸懷野心,該收斂的時候還是會收斂。

    這些,永隆帝自是知道的,他當然不會以此去斥責赫連鈺,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只要他們做得不是太明顯太刺眼,永隆帝是很樂意諸皇子時不時地鬥上一鬥的,如此也能歷練歷練他這些兒子的心性和手段,不失爲一種成長方式。

    但那是以前,如今老二都當上太子了,老三竟然還是不死心,更因着蕭氏掌了鳳印而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先是藉着府邸被燒之故強行請旨納陸家嫡女爲側妃,而今更是要上天,竟打起北燕那邊的主意來了

    張公公立在一旁,感覺到皇上週身透着一股子冷意,心中不免爲賢王捏了把汗,你說這賢王,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北燕,這不是擺明了不服皇上“立子殺母”的決定要反水麼

    “那孽障自己可還說了什麼”永隆帝聲音沉涼下來。以前整天被他掛在嘴邊的“孽障”是赫連縉,可這位自從入主東宮是越來越上進了,行事再不似從前那樣混賬隨性,哪怕是代帝監國那段時日,其表現也得了朝中幾位肱骨大臣認可的,從開初的頗有微詞到現在的恭敬臣服,大臣們的反應以及赫連縉自己的作爲,永隆帝全都看在眼睛裏,心中也找到了些許慰藉,嵐兒雖然不在了,可她的犧牲卻換來了兒子的成長,雖然萬分不情願嵐兒以這樣的方式讓老二徹底長大,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如今的赫連縉,着實讓他省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