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爺撩寵侯門毒妻 >第229章 假死重生
    易白好歹是北燕國師,就這麼出了事,皇室是有一定責任的,自然不能任由易舟如此胡鬧,人都沒了,屍身要再出問題,到時候如何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是個個都打起了精神不敢滯留片刻,麻溜兒地收拾了東西跟上易舟。

    比起易白的死,葉筠清白的問題統統可以放到一邊,這時候完完全全拿出長公主的威嚴來,追上易舟以後以長公主的身份命令他停下,起先易舟不同意,葉筠只好讓人去附近把棺木買來,既然易舟不同意,那就擡着棺木跟着他。

    雖然已經入了北燕地界,但要想回到皇都,還得兩日的路程,眼下時節是見天熱,屍身不做任何措施擺上一天都能發臭,莫說像易舟這樣直接帶着跑的了,最後無奈,只好先停下,把屍身清理了一番後入殮帶回去。

    而丞相府和皇宮那邊,葉筠早就讓護衛長安排人先去報信了。

    易卓明聽到消息以後,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險些中風。

    宣宗帝和朱太后則是直接炸了。

    “什麼易白死在北燕境內”宣宗帝瞪着報喪的人,再三確認。

    “回皇上,國師的屍身已經入殮,如今正在趕往皇都的路上。”

    “豈有此理”宣宗帝怒得摔茶杯,易白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入了北燕才死,成心的嗎

    “咳”外面傳來朱太后咳嗽警告的聲音。

    宣宗帝馬上反應過來,立即做出悲痛狀,“國師本天降之才,奈何生而多病,曉得他遇難,朕心甚哀,你先下去,朕想靜靜。”

    報喪的人退下去以後,宣宗帝滿臉的哀慼馬上又被憤怒所取代。

    望着緩步進來的朱太后,宣宗帝咬牙切齒,“母后,咱們失算了,易白並非死在南涼,而是北燕。”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朱太后明顯心情愉悅,賤人的兒子終於死了,算是除了心頭一大患,“左右咱們的目的就只是要他死,死在南涼,咱們多了個說話的苗頭,死在北燕麼,頂多是不能拿出籌碼來威脅南涼罷了,對我們而言,依舊百利無害。”

    宣宗帝靜下心來想了想,“母后言之有理。”又蹙了蹙眉,“可是朕派去的人竟然全軍覆沒。”

    朱太后一點也不見怪,“易白身邊的人有多大本事,你不會不清楚,說起來,咱們刺殺他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唯有這次是最成功的,以全軍覆沒的代價換易白一條賤命,值。”

    “母后,您真覺得易白就這麼輕易死了”

    朱太后冷笑一聲,“哀家的眼線先前來信了,說易舟親自帶着兄長的棺槨回皇都,看那樣子,不像是作假。”

    宣宗帝不放心,“不行,等他們入皇都,朕要親自去開棺驗屍,否則不親眼看到那個人是易白,朕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朱太后無異議,其實她心中同樣存有這樣的疑慮,若換了旁人,她興許不會懷疑,但死的人是易白,那就不得不謹慎了,前面那麼多年,她曾經安排過多少殺手都沒能從易白身上討得丁點好處,說明易白本就是個輕易難對付的,這次卻如此順利,想讓人不生疑都難。

    棺木入皇都的這一天,全城百姓可謂是炸開了鍋。

    國師死了,國師就這麼死了

    可以說,但凡是聽到消息的人,都秉持着不敢相信的態度,站在街道兩旁,伸長了脖子觀望,當看到那一行衣着素淨的人走過來時,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爲最前面擡棺的人是易舟,有他露面,便無需任何人再出來做任何解釋,國師大人他的確是沒了。

    “怎麼沒的”有好事者問。

    一石激起千層浪,觀望的人紛紛拉回腦子想,國師此行是出使南涼來着,莫非是在南涼遇的難

    “不對不對。”有人聽到了風聲,“據說是在咱們北燕博陵遭到了刺殺。”

    有人憤憤,“國師大人身邊的護衛都死了嗎”

    “必是刺客來勢洶洶,使臣們全無準備,所以着了道。”

    “聽說國師在出使南涼之前就病重了呢,一路長途跋涉就已經夠辛苦的了,再遭遇刺客一番折騰,能好纔怪了。”

    眨眼的功夫,議論的人就把罪過推到了某位正在洋洋自得的皇帝身上。然而他們只是平民百姓,不敢妄議天家,所以也只能心裏頭想想,要說大喊出來皇帝蓄意陷害國師,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棺木停在相府門前,兩個人正在對峙。

    易舟和他娘。

    易舟堅持要兄長的棺木入門,謝氏卻冷着臉道:“死在外頭的人不能進門,會把晦氣給帶進來的,易舟你糊塗了不成”

    易舟雙眼通紅,吼道:“我不管兄長不論生死,他都是易家的人,憑什麼棺木不能進去”

    謝氏險些被這白眼狼給氣暈過去,自己堵在相府大門口,讓人去請相爺。

    易卓明縱然心痛易白就這麼沒了,可該有的規矩是不能廢的,看了易舟一眼,吩咐槓夫們,“把棺槨送去靈堂。”

    與蘇家當年送蘇璃一樣,丞相府的靈堂也搭建在外面的抱廈內,早就拉了白綢紮了白花。

    “爹”易舟不依,張開雙臂堵住槓夫們的去路,偏頭盯着易卓明,“兄長爲何不能進門”

    那口黑漆漆的棺木,易卓明每看一眼都扎心,偏開頭,聲音低沉而黯然,“這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莫非你想破了不成”

    易舟咬着牙。

    易卓明又道:“只是屍身不能進門而已,又不是易家不承認他的身份了,你快些讓開,別影響人辦事兒。”

    易舟狠狠一拳打在旁邊的柱子上,胸腔內憤懣不已,“爹,兄長是皇上害死的,你得爲他做主。”

    易舟話才說完,易卓明和謝氏就嚇得臉色全變,好在這時候都在忙着易白的後事,沒幾個人聽見,謝氏衝過來一把捂住易舟的嘴,“死孩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唔唔唔”易舟拼了命的想說話,無奈謝氏捂得太嚴實,他根本出不了聲兒。

    易卓明上前來,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個大逆不道的糟心玩意兒,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來人,把二公子帶回院子,給房門上鎖,棺槨出殯之前,都不能讓他踏出房門一步。”

    易舟很快被幾個五大三粗的護院帶了下去。

    謝氏拍拍胸脯,看向易卓明,“相爺,阿舟那孩子還小,不曉事,說錯了話,您別與他一般見識。”

    易卓明冷冷瞅了謝氏一眼,“口無遮攔的本事,不也是你遺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