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爺撩寵侯門毒妻 >番外三002 帶回去,做皇夫
    在曼殊眼裏,不過就是順道救了條人命而已,壓根不值一提,她救過的人不計其數,殺過的人血能流成河。

    而她之所以千里迢迢來南涼這麼遠的地方,是因爲太上皇老來得女,在帶着駱嵐遊山玩水的途中讓駱嵐有了身孕,也同陸修遠當年一樣險些遇到海難,幸得麒麟國的人出手相救,駱嵐順利在麒麟國誕下了女兒,按照現狀,太上皇斷然是不可能帶着駱嵐母女回來給封號什麼的,畢竟駱嵐在南涼百姓眼中就是個“死人”,既然沒法回來,駱嵐索性打算就一直待在麒麟國。

    那麼問題來了太上皇也要留在麒麟國。

    收容那樣一對情深不倦的亡命鴛鴦,女帝倒是沒什麼意見,關鍵是南涼這邊如何給個交代

    介於太上皇要留下照顧嬌妻坐月子,曼殊便只好帶上信物替他走一趟,把這件事的細節告訴赫連縉,然後讓赫連縉拿個主意。

    “女皇的意思是說,我父皇母后都要一直留在麒麟國不回來了”他那小妹長什麼樣,可連見都還沒見着呢他父皇這次是不是有點任性過頭了好歹自個回來一趟吧,他這個做兒子的還能將他們夫妻拴在褲腰帶上不讓走

    “正是。”曼殊點點頭,“所以太上皇的意思是請朕來告知涼皇一聲。”

    赫連縉眉毛抽搐兩下,“我父皇自己不回來,倒是讓人給帶了句話就完事兒了,他走得瀟灑,往後這邊的文武大臣問起來,朕可如何交代啊”難道告訴他們,太上皇墮落了,大老遠跑到一個以女爲尊的國家紮根不想回來像什麼話。

    曼殊只是個傳信的,對於赫連縉什麼反應,她一點也不在乎,太上皇夫婦待得了就待,待不了就回來,有什麼大不了的,男人就是囉嗦

    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袖管,曼殊道:“聽聞涼皇騎術不錯,明日去城外比試一圈兒如何”

    曼殊可是赫連氏一族的大恩人,赫連縉感激都來不及,這麼小個要求,自然是想都不用想就直接點了頭。

    於是第二日,赫連縉換上了騎裝到城外與曼殊匯合。

    曼殊也換了一身更束腰修身便於騎射的服飾,額心的三瓣梅花鈿換成了麒麟花鈿,她來了多時,半躺在官道旁的大柳樹枝丫上,曲着一條腿,手中執一把

    銀壺,銀壺裏是鏡花水居最好的美酒,用杯子這種文雅的事她不喜歡,直接將銀壺擡起來,壺嘴朝下往嘴巴里倒,換在別的女子身上是粗俗不堪入目的動作,她做起來卻行雲流水毫無違和感,那一身明豔幹練的紅掩映在翠綠的柳葉間,再配上半點不拘束的動作,端的是胸襟灑落,放達不羈。

    赫連縉站在端坐於馬背,擡頭望着柳樹上的人,愣神過後淡笑,“女皇來得可真夠早的。”

    曼殊聞言,手腕微動將已經空了的銀壺往後隨意一扔,右手拇指和食指放至嘴邊,對着遠在那邊喫草的馬兒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馬兒很快就小跑過來,曼殊勾勾脣,一個空翻躍下來,準確無誤地落在馬背上,對着赫連縉挑眉道,“走吧”

    赫連縉汗顏,他很想問一句是否在麒麟國,所有女子都是這樣的。

    雖然女皇的行爲在他看來並不違和,可就是因爲不違和,甚至是太過閃耀,所以將他這位男權皇帝比下去不少。

    赫連縉甚至覺得,倘若此時此刻有女子在旁邊,她們的目光一定會被曼殊全部吸引過去並且被她撩得神魂顛倒,而自己,將會是被徹底忽略的那一個。

    真不明白頂着這麼巨大的壓力,他父皇是怎麼在麒麟國待得下去的,唉,色令智昏啊

    兩人暫時並駕齊驅,赫連縉把箭筒遞給她。

    曼殊接過,道了聲謝,背在背上,又接了弓放在手中掂量,嗯,很輕,起碼比起她常用的那把隕鐵鍍金弓來,差遠了,應該是涼皇考慮到她這“弱女子”臂力不足而特意挑的。

    原本昨天在皇宮御花園的時候,按照赫連縉的意思,就算不帶皇家護衛也該讓隱衛跟着來護駕的,畢竟是兩國皇帝,不管哪一方出了意外都不好交代,結果曼殊直接來了一句,“護衛隱衛我看都不必了,礙事兒,你若是害怕,出了事兒只管躲在我身後,我保護你。”

    曼殊敢對天發誓,她壓根沒有看不起涼皇的意思,而是十九年的女尊理念深入骨髓,打心眼裏認爲保護男人是她身爲女人乃至女皇應盡的職責。

    然後,赫連縉直接黑了臉。

    不過,也只是黑了那一下臉,再沒有其他過激反應,否則曼殊可真是百口莫辯了。

    哎哎哎,習慣了女尊,突然到個女子嬌軟無用動不動就需要人保護的國家,怎麼那麼想指天罵娘呢

    深吸一口氣,曼殊拉回思緒,把袖口束好以後,對着赫連縉道:“開始吧”

    一聲令下,兩人開始在官道上飛馳,之後遇到岔路,改走凹凸不平的小道。

    剛好,夠兩匹馬通過,不過這小道一點都不好走,小石子特別多,十分考驗馭馬技術。

    曼殊是馬背上長大的人,騎馬上山下河跨欄飛火的事兒沒少幹,對她而言,半點壓力都沒有,赫連縉就不同了,縱使上過戰場,他也是屬於主帥級別的,就算騎馬,下屬也是哪兒平讓他走哪兒,就算走過這樣顛簸的小道,那也是極少數了,因此很快就落了下乘,被曼殊遠遠甩在身後。

    等他好不容易追上去的時候,發現曼殊早就停了下來,手上的皮鞭漫不經心地悠悠甩着,目不斜視地望着前方岔路口,一副悠然看戲的樣子。

    赫連縉心知有情況,特地放慢速度,把聲響降到最小,走到曼殊身邊,他們倆所站的地方因爲有灌木叢遮擋,比較隱祕,位置也極佳,外面的人很難發現他們,他們卻能輕易把外面的景象納入眼底前方岔路口儼然是一場刺殺戲碼,被一羣黑衣刺客圍在中間的,正是易白,他顯然是有些身手的,面對這麼多人的攻勢,應付起來也算遊刃有餘,奪了一個黑衣刺客的大刀左劈右砍,眨眼的功夫,便有四五個黑衣人亡於他刀下。

    看到這裏,赫連縉挑了挑眉,前幾年認識易白的時候,他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沒想到幾年過去,他病好了不說,還習得一手自保的好武藝,那出刀見血的招式可不是花拳繡腿,要論真的話,應該能與自己打個平手。

    黑衣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噴濺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就近的草木,空氣中瀰漫着殘酷殺戮的血腥味,易白原本無塵的衣袍上也沾染了斑斑點點,他皺眉,大刀橫掃,直接劃破準備偷襲他的最後一個黑衣人脖子裏的大動脈,還冒着熱氣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條詭異的弧度,爾後灑落地上,滲入泥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