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氏他們洗完澡換了衣服,凌桓敬也下朝回來了。
崔家都是武將,他們在狼城的時候也沒有大戶人家那些規矩,一家子都是坐在一起喫飯,只不過家裏人多,都是男人一桌,女人帶孩子坐一桌。
如今文氏帶着兒子和孫女過來,和凌家這一家四口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姐,姐夫,你們是不知道,娘這一走把爹差點嚇死。”崔暖陽不看他娘射過來的眼刀子,“爹一猜就知道她帶沅苓來寧安城找你們了,連忙讓我在後面追,我緊趕慢趕還是晚了她們一步到的寧安城。”
崔縈蓉一臉‘我就猜是這樣’的眼神看着文氏,“娘,爹來信說你病了,到底是什麼病?”
“還是多年前的毛病,腿疼。”
“豈止是腿疼這麼簡單。”崔沅苓給她祖母拆臺,“上次狼城下冰雹,砸壞了雞圈,祖母頂着雨跑去攆雞,雞是沒事兒了,她大病了一場,到現在身體還虛着呢!”
凌暮晚立刻過來給文氏把脈,“外祖母,你現在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文氏摸了摸凌暮晚的頭髮,“本來我全身都不舒服,如今看到你們安好,我全身都舒服了!”
崔縈蓉眼圈都紅了,“娘,你可別不把身體當回事,等喫完飯讓晚晚幫你好好檢查一下。”
“都說了我沒事。”文氏看着崔縈蓉的肚子,“都快生了,你這總是亂操心的脾氣得改改了。”
“娘,你還說我,從狼城到寧安城多遠啊,你說來就來了,還帶着沅苓,要是真出點什麼事情,你讓我怎麼活?”崔縈蓉越想越後怕,“你這不考慮後果的脾氣才應該改改。”
凌桓敬看到岳母和媳婦兒說說話就要吵起來,“夫人,娘和沅苓這一路肯定很辛苦,先讓她們休息休息,平安到了就好。爹帶了信給皇上,我等下和暖陽進宮一趟。”
喫完飯凌桓敬和崔暖陽一起進宮了,凌澤渢也回了前院。
凌暮晚給文氏測了血壓血糖,又聽了一下心臟,最後發現文氏除了腿上多年前受傷留下的病根,身體健康得很。
文氏得到這個結果後很滿意,“我就說我什麼事情都沒有,這把你們嚇得。”
凌暮晚把文氏的褲子放下來,“外祖母,你這腿當年上戰場留下的後遺症也不小,動脈血管閉塞了。”
“啥?”文氏不懂。
“當年的傷治療的不徹底,如今動脈管腔阻塞。外祖母,您現在腿不舒服,就是因爲動脈閉塞段遠端組織缺血,如果長久下去還會壞死。”
崔縈蓉和崔沅苓雖然聽不懂凌暮晚的話,不過都覺得挺嚴重就對了。
本來文氏還覺得凌暮晚是在嚇唬她,不過聽到凌暮晚把她腿上的症狀分析的清清楚楚,她就信了。
“晚晚,你可要想個辦法給你外祖母治治啊,哪怕緩解一下痛苦也是好的。”崔縈蓉現在對女兒的醫術非常信任,一想到母親腿疾犯病時的難受,她心裏也跟着難受。
“外祖母,我們先從飲食控制,以後只吃清淡低鹽的,而且不能再喝酒了,一定得戒酒。我再給您選幾味藥調養,希望能有所改善。”凌暮晚知道了外祖母的病情後,心裏就有底了。
以古代的醫療手段給她外祖母治腿真的挺難。如今有空間醫院,藥物和醫療器材都齊全,她肯定盡力治療外祖母的腿。
“不能喝酒啊?”文氏猶豫,生在狼城長在狼城,哪裏有不喝酒的人。一下子把酒給戒了,她也太難了。
凌暮晚看到她外祖母一臉不願意,“如果外祖母不想戒酒,那就只能血管支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