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錯，不過你們也不該動手打人。要不然這樣吧，他們身上的傷，你們醫館負責治好，這件事就算了。”劉捕頭覺得兩方能私了最好。
那幾個人都是一些皮外傷，在醫館治療也沒什麼問題，宋太醫和凌暮晚給劉捕頭個面子答應了。
“不行，我們被打成這樣，不能上工，一天得少賺多少錢？他們醫館必須得賠錢。”領頭那人看到劉捕頭從醫館出來說讓他們私了，立刻跳出來指着喬容翊，“他剛剛又打了我一拳，我這五臟六腑都在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內傷？”
凌暮晚都氣笑了，“劉捕頭，你也看到他們的態度了。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去衙門告他們來醫館搗亂，敗壞醫館的名聲，還影響醫館裏病人的治療？”
劉捕頭看着那幾個人，“你們先來搗亂在先，人家給你們免費治療已經仁至義盡了，還想要賠償？”
“你們是不是收了他們醫館的好處了？進去一趟出來就開始向着他們說話？”
劉捕頭冷笑，“你們幾個竟然還敢污衊？兄弟們，都帶回去慢慢審，看他們是不是也用同樣的辦法敲詐過其他店鋪。”
“放開我們，你們互相勾結欺負百姓，大家給評評理啊，還讓不讓老百姓活了，唔……”
劉捕頭一擺手，手下捕快堵了那人的嘴，全都給帶回了衙門。
“凌大夫，小四的病能治好嗎？”劉捕頭看着凌暮晚。
“痊癒的話怎麼也要一段時間，會慢慢變好的。”凌暮晚戴着口罩，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不過她眉眼彎彎的，能看到她笑了。
劉捕頭想了想，“凌大夫，小四這種病真的能治嗎？”
“可以的，如果劉捕頭知道誰得了這病，求醫許久都沒能治好，可以送到我們這裏來。”
“不瞞凌大夫，小四他娘就是得了這個病，求醫大半年，光是買藥看病都傾家蕩產了，他父兄冒險出海沒能活着回來。他娘死了後小四也開始發病。”劉捕頭嘆了一口氣，“最近這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城裏很多人得病的症狀和小四一樣，陸陸續續死了不少人。”
凌暮晚眉頭蹙起，立刻去找季玄錦。
季玄錦派出歃血營的人已經在城中收集了不少情報，聽到凌暮晚說完劉捕頭的話，不由得目光眯起。
“和我們調查的結果差不多，如今城中很多人都開始發病，淩小姐，你怎麼看？”
“這個病被傳染後，潛伏期從十幾天到幾個月甚至幾年都有可能，免疫力低下的發病會早些。城裏百姓相繼發病，可能幾個月前就已經被傳染。”凌暮晚眉頭蹙起，“季統領，你要不然去劉捕頭那邊打聽一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線索？我和宋太醫負責治病，你們就負責找到背後的真相。”
季玄錦點頭，“別的你先不用管了，你和宋太醫還有醫館裏的人要保護好自己。”
“季統領放心，我給大家做好防範措施了。對了，楚王這兩天做什麼去了？怎麼不見他人影？”凌暮晚突然想到了百里傲。
“裘城太守是先太后的親侄兒，楚王應該去太守府了。”
凌暮晚想起來了，裘城太守是天啓帝親舅舅的兒子，天啓帝的表兄，也就是百里傲的表舅，的確應該去探望一下。
“季統領，裘城的事情有人隱瞞不報，你覺得會是太守身邊的人嗎？”
季玄錦目光微微一動，“這個暫時說不好，還沒查到線索。”
凌暮晚沉思了一下，突然有了主意。
百里傲帶着秦柯沒進醫館，直接從後門回到院子，剛要回房就聽到有人喊他。
“楚王，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凌暮晚笑眯眯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