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城中他認識的人中,唯獨夏弘穩一人稱得上是潔身自好,活了二十多年就像和尚一樣不動凡心,就爲了夏家男子一輩子只娶一人的家訓。
如果他妹妹真能嫁給夏弘穩的話,以後也是有福了。
夏弘穩看到喬容箬的臉頰有些紅,“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喬容箬想說,你這樣的就很好,可到底還是因爲羞恥感沒能說出口。
看到喬容箬臉色通紅,夏弘穩知道她害羞了,“你不用說,我會知道的。”
“夏大哥,就挺好。”喬容箬看到夏弘穩把烤好的羊排遞給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雖然聲音小,不過夏弘穩還是聽到了,他嘴角揚起。
“多喫點。”夏弘穩看到喬容箬眼眸閃亮的望着他,心裏有了些底。
“我覺得我再不出現,羊排就被喫光了。”喬容翊大步走了過去。
凌暮晚一拉夏嵐馨,兩個人也跑了過去。
“哇,這羊排烤的真的是太好了。”凌暮晚和夏嵐馨誇張的大叫,“幸好我們回來的早,要不然一口都喫不到了。”
夏弘穩給她們分羊排,“不夠再烤。”
“晚晚,你不是說九王今天休沐嗎?怎麼沒看到他來?”夏嵐馨沒看到百里桀。
“估計是京兆尹又有案子,這一天天的忙得連見面的時間都沒有了。”凌暮晚嘆氣。
“呦,這纔多久沒見啊就想了?”夏嵐馨打趣,“你大哥一去軍營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你看我念叨過嗎?”
凌暮晚眉頭一挑,“這不剛剛纔唸叨了。怎麼?相思成疾生氣了啊?”
“誰生氣了?。”
凌暮晚突然笑眯眯的看着夏嵐馨,“告訴你件事,我大哥明天就回來了。這回不生氣了吧?”
夏嵐馨心裏高興,不過故作不在意的模樣,“看他表現。”
喬容箬坐在一旁看她們鬥嘴然後輕笑,夏弘穩側頭看她跟着她一起笑了。
喬容翊坐在一旁看到這二位笑得開心,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神經兮兮的。
他們喫完烤羊排,喊了白露她們過來繼續烤。
喬容翊和夏弘穩有話說,走了十幾米遠。
看着他們走遠,凌暮晚用胳膊碰了碰喬容箬。
“夏大哥真厲害,羊排烤得這麼好喫。”凌暮晚誇了一句。
夏嵐馨直接把話接上,“我大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沒有他不會的東西。”
“對對對,夏大哥最厲害了。”凌暮晚跟着吹彩虹屁。
喬容箬望着夏弘穩的背影,“嗯,夏大哥人很好。”
凌暮晚和夏嵐馨對視一眼,暗中擊掌。
如此看來,兩個人似乎都對彼此有好感,想必不會太排斥這段婚姻。
臘月二十八這天,晉王百里衍帶人從裘城回來了。
雖然百里衍已經定了親,不過寧安城的姑娘們得到消息後都跑出家門,站在大街上朝着騎白馬的晉王扔香囊。
百里衍騎着馬,看着街邊相迎的百姓,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凌旖萱坐在馬車中,聽到外面的歡呼聲她與榮有焉。
晉王帶兵守住了裘城,在裘城幫着百姓重建家園,這筆功勞將要載入烈夏國的史冊。
“小姐,你想什麼呢?”琴煙坐在旁邊出聲。
凌旖萱回過神,“離開寧安城一年多了,不知道家人怎麼樣?”
“晉王如今立了大功,小姐貴爲未來的晉王妃,府中肯定都是道喜的人。”
凌旖萱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王爺等會要進宮見皇上,我們直接回府。”
馬車載着凌旖萱回到了凌府,得到消息的凌家人此時都等在門外迎接。
“乖女兒,你終於回來了。”姚氏看到凌旖萱下了馬車,立刻過來抱住她。
凌旖萱和家裏衆人分別見過,“娘,祖母呢?”
“別提了,從去年開始就一直病着,現在連起身都費勁。”一提到韓氏,姚氏的眼中難掩嫌棄,“先回府休息,你這一直趕路肯定也累了。”
一旁的凌竹筠看了凌旖萱一眼,“大姐不是跟着晉王一起走的嗎?這一年多跟着晉王在裘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晉王怎麼不親自送大姐回來?”
凌旖萱看着凌竹筠,“晉王還要進宮面聖,我豈能讓他爲了我延誤了國事。”
凌竹筠翻了個白眼,心裏很氣。
丁氏拉着凌竹筠跟在後面,“你和你大姐置什麼氣?人家以後是晉王妃,我們還得指望着她呢!”
凌竹筠冷哼了一聲,“要不是她算計了晉王,能被賜婚嗎?還沒成親就跟着跑去了裘城,要是晉王反悔不娶她,看她還有什麼臉見人。”
丁氏扯了她一把,“別亂說。”
這母女兩個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不過凌旖萱都聽到了,她眼中快速的浮現一抹殺意。
回房後,姚氏拉着凌旖萱的手,“旖萱,你告訴娘,這一年晉王有沒有碰你?”
凌旖萱搖頭,“他一直覺得是我故意坑他,心中對我只有怨。”
姚氏目光眯起,“定是他還惦記凌暮晚那個小賤人。”
“娘,凌暮晚一天不死,晉王就不會放棄,可凌暮晚也是很邪性,怎麼都死不掉。”
姚氏沉思,“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猜測凌暮晚並不是當初那個凌暮晚的事情嗎?她自打被人擄走,就性格大變,而且突然變得醫術高超。難不成是讓妖精給附了體?”
凌旖萱眼眸一動,“娘,你覺得可能嗎?”
“鬼怪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如果她真不是人的話,當然怎麼都死不掉了。”姚氏目光一冷。
“娘,主要是,怎麼能讓晉王覺得她不是人?”
姚氏拍了拍凌旖萱的手,“讓娘先想想,定要想個好辦法來治她。”
“那就等孃的好消息了。”凌旖萱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娘,將軍府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啊?出什麼事情了?”姚氏不解。
凌旖萱心裏咯噔了一下,“二叔他從裘城回來,沒發生什麼事情?”
“哦,好像大病了一場,不過治好了。”
得知凌桓敬沒死,凌旖萱心驚膽戰,“娘,我一直坐在馬車上趕路,有些乏了。”
姚氏見狀站起身,“那你好好歇着,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商量。”
“琴煙。”在姚氏走後凌旖萱大喊了一聲。
“小姐喊奴婢有事兒嗎?”琴煙從外面走了進來。
“讓你主子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