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惡毒女配她被迫磕cp >第三百二十章:爭鋒喫醋再升級
    可是在她想召喚系統時,她心頭卻是沒來由一緊。

    她如今雖然與系統已經達成了和解,但果然先前爭吵過後的裂縫還是無法彌補,她此刻只忍不住下意識審視着系統到底是不是能訴說的對象。

    畢竟雖然自己能重生也是因爲系統,但系統並沒有同自己透露過他自己的信息。而且它雖然寄生在自己這一處,但卻是裹挾着自己爲了蘇止柔與趙念澤服務的。

    想到這些,姜念嬌到底還是將自己的那些疑惑壓在了心底。

    她想如今與其問系統,倒不如自己多接一些任務,等達積分與其他跟她一樣處境的任務者聯繫上了,也許她就能更清楚的瞭解這個世界。

    想到這裏,她最終還是喚了系統一聲“阿統,我現在有多少積分了?”

    系統慢悠悠的答道“扣除之前倒欠系統的29積分,宿主現在有121分了。”

    聽到此處,姜念嬌原本興奮的勁頭也如被潑了一盆涼水。她並沒有具體去統計過自己的積分,但感覺自己大大小小的任務也做了不少,她甚至都以爲自己如今怎麼着也該有接近兩百多的積分了吧,結果事實統計出來,她才121分。

    想想自己花費出去的積分,姜念嬌第一次覺得有些心疼那些積分。

    不過此時後悔也無用了,她繼續問系統道“那現在可有什麼任務能接嗎?”

    系統這一次沒有開口回答,而是直接將系統面板切給姜念嬌看。

    姜念嬌起先還以爲它是在計較之前爭吵的事情,爲了證明自己沒有隱瞞任務纔將系統調出來讓她自己看。

    不過當她看到任務面板上唯一的一條任務時,她忽然便沉默了。

    她本來是想做個任務轉換心情的,畢竟在自己姨母與趙衍楨母親這邊做抉擇已經夠讓她苦惱的了。

    可是沒想到,換來換去,她竟還是擺脫不了這個手心手背的抉擇。

    這次的任務竟然是讓自己將鳳宸宮自導北郊祈福會刺殺之事告訴梁王趙念澤,以趙念澤之口還毓賢妃一個清白,而且這個任務給的積分可是當真豐厚,竟是有足足兩百積分。

    只是看到那個任務,她便覺得莫名煩躁。

    “我覺得你可能不會接這個任務,所以我也沒有提醒你。這個任務你不會接的吧?”系統的口吻與其說是善解人意,不如說更像是一種試探。

    明明它的聲音還是如此機械,然而姜念嬌卻有一種它越來越像人的錯覺。

    至少它好像變得越來越會揣度人心。

    她的確不想接這個任務。

    “我可以不接嗎?”姜念嬌試探性的問道。

    系統的機械音似乎透出一種失落“當然可以,你如果不想接這個任務,我可以在任務面板爲您及時銷燬這個任務。”

    姜念嬌疲憊道“銷燬吧。”

    系統聞言並沒有立即執行任務,它似乎處於某種遲鈍狀態之中,片刻後,系統方纔道“你是不是已經對反派動了心?宿主你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遲早會離開這裏,而他在後期只會成爲你的阻礙。因爲共情往往是不幸的開始。”

    姜念嬌對於系統的態度並不意外,畢竟從一開始自己與趙衍楨有所交集時,它就警告過自己,讓自己不要與趙衍楨走的太過接近。

    那時她也的確抱有戒心,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會淪陷至此?

    不過她並不想與系統承認這些,縱然趙衍楨有可能會是她不幸的開始,難道這寄生的系統便又果真如此值得信任嗎?

    故而對於系統的提醒,姜念嬌只道了一句“我自有分寸,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影響到我們的任務的。”

    聽了姜念嬌的話,系統不再多言,它只默默的將剛纔的任務從系統裏開出權限,隨後刪除了這層任務。

    姜念嬌看着空空如也的面板,隨

    後也煩亂的關閉了任務面板。

    此後這一人一統不再多言。

    翌日清晨,天光熹微,柯世詔不過剛剛從迷夢之中睜開眼,便見自己居然躺在一個分外陌生的簡陋居所,一想到自己哮喘暈倒之前正是被一個奇怪的男人扣押,她不禁驚惶的看向四周,隨後目光轉了不過半周,她便看到了趴在自己牀頭的少女。

    少女一襲紅衣,明媚張揚,分明卻是數次救她於危難之中的陳嫤年。

    一見到她在,柯世詔便也鬆了口氣。

    少女此時睡得正香,往日飛揚的眉目也在闔眼之時變得乖順無比。

    現下到底已經打霜,雖然今日仍舊會是一個晴朗的天氣,但如今晝夜溫差仍是很大,清晨的薄寒讓她忍不住想尋件衣裳披在少女的身上。

    只可惜她不過剛將有毛氈領的披風抖開,一道刺目的視線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循着視線看過去,便見前些日子害得她差點直接哮喘去世的男人正端着一個銅盆,目含警告的瞪着自己。

    那視線就像是野獸在宣告自己的地盤歸屬權一般。

    她嚇得只將手中的披風也一併抖落在地。而這輕微的一點動靜卻也驚醒了仍在沉睡中的陳嫤年。

    她惺忪的揉了揉睡眼,在見到柯世詔時,她隻立刻朝柯世詔露出個堪稱友好的笑容“柯世子,你可算是醒了。”

    柯世詔自然也朝陳嫤年回以禮貌的微笑“阿嫤,這裏是哪裏?”

    陳嫤年道“醫館啊,你一直沒醒,我們就一道將你……”

    陳嫤年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洗臉架上卻傳來重重一聲響,隨着那一聲響,衆人只將目光看向洗臉架方向。

    只見得原本端着一盆洗臉水進來的嚴子卿只將洗臉盆重重的砸在了洗臉架上。這噹啷的一聲響,與嚴子卿面上那副風雨欲來的表情,只讓柯世詔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陳嫤年卻彷彿是嫌刺激嚴子卿還不夠一般道“您可真貼心,這人家還沒醒,你就先替人打上洗臉水了,怎麼着?上趕着下崗再就業,給人當丫鬟啊?”

    嚴子卿剛要開口,陳嫤年又轉頭對柯世詔分外體貼的來了一句“柯世子,還是我來給你洗臉吧?”

    一聽陳嫤年這話,嚴子卿的臉便又是一黑。

    不過心中雖然不高興,嚴子卿還是臭着一張臉,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還是我來吧!”

    說完這話,嚴子卿便一擰手帕徑直朝柯世詔靠近。

    柯世詔哪裏敢讓這黑麪閻羅給自己洗臉,她只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誰料想嚴子卿還沒湊近,倒是陳嫤年先動手了“還是我來吧!你沒看到世子爺現在正怕你呢?”

    說完陳嫤年便劈手準備去奪嚴子卿手裏的毛巾,二人你來我往,只耍着手上功夫爭奪毛巾,如此推來過往竟也交手了數十招。

    最後實在爭不出個結果,這兩人只能一人扯着一邊手帕邊角往自己臉上招呼。

    隨後這短暫的十幾秒鐘裏,柯世詔只覺得自己好像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的洗禮。

    她的臉不是臉,而是一張桌子,他們手中的手帕也不是洗臉巾,而是一塊抹布。

    而且看着二人爲了爭着給自己洗臉居然如此互不相讓,柯世詔只覺得此刻正是詭異他媽給詭異開門,詭異到家了。

    而這二人剛剛施展了一番自己的擦桌子功力之後只又就此鬥上了。

    陳嫤年輕哼一聲,只將手帕甩給嚴子卿,嚴子卿雖然臉黑的厲害,卻也沒有說什麼。

    他只是乖乖的將手帕放回水盆中準備搓洗,不想在他搓洗的當口,陳嫤年卻是突然一把摟住柯世詔的胳膊,隨後用臉貼着柯世詔的胳膊,一臉親暱道“世子肯定餓了吧,世子渴不渴,不如我們一起去喫早飯吧。”

    面對着陳嫤年這突然刻意造作的友善,柯世詔有那麼一瞬

    甚至要以爲陳嫤年是不是喫錯了藥。

    畢竟在這個黑臉男人沒有過來前,她對自己可是向來愛搭不理。

    而且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她一般,都是女人。可她這撒嬌的態度倒好像是拿自己當男人使了,柯世詔當下只覺得一陣惡寒。

    而當她不經意擡頭朝嚴子卿看了過去,果然便見嚴子卿此刻只用一種絕對稱不上和善的表情瞪着自己。

    如果眼神能化作實質傷害,她想嚴子卿的眼神大概已經足夠將她扎死了。

    柯世詔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故而面對着陳嫤年的殷勤相待,柯世詔只連忙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不渴,我也不餓!”

    開玩笑,在經歷了剛纔臉上挨抹布的暴風雨洗禮,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喝水被嗆死,喫飯被噎死的痛苦遭遇。

    而果然嚴子卿在聽到她這個回答後,原本捏起的拳頭也鬆了下來,他擰乾了手帕便準備端着臉盆離開。

    只是陳嫤年卻似乎是心有不甘,只又道一句“你怎麼會不渴?你可是有一天一夜滴水未沾,滴米未進了,你先等着,我去給你倒水。”

    說完這話,陳嫤年也不必柯世詔回答,便主動起身去給柯世詔倒水。

    倒不想嚴子卿手上動作比她更快一步。

    嚴子卿手上直接拎着茶壺便準備捏着柯世詔的下巴直接灌水。

    不想陳嫤年又一次半路殺出,二人又是一陣你來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