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惡毒女配她被迫磕cp >第三百八十四章:風花坊被查
    不過因爲風花坊與上面的有所勾連。又財大氣粗,故而起初他們對此也並不以爲意。

    他們一方面只試圖買通那客人的親屬,想讓家屬將這樁案子撤訴。

    一方面只試圖打點上京府尹,讓對方將這案子含糊過去。

    往日的府尹見她們把下面的擺平了,自然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畢竟他們自己平日也往風花坊去,上面的人也有不少往那裏去,而且這風花坊又是某位貴人的產業,他們可不想因此得罪人。

    不想上一任府尹因爲與陳家勾連而被撤職查辦。

    如今這上京府尹的位置早換了人,人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況當下朝廷官員大變動,朝中氣象也大有變動。

    故而這一次他們從前的那些法子於現在看來幾乎不通行了。

    甚至因爲這風花坊與之前陳系官員往來密切。

    故而在接到報案之後,這風花坊反而成了重點排查對象。

    一大清早,剛剛結束了一夜的營業,花娘相公們只也準備回到各自的屋裏睡覺。

    而幾名龜奴在收拾了大堂裏的衛生之後,便也準備關上風花坊的大門睡覺,不想這大門不過剛剛落下栓子。

    門外便響起一陣喧譁之聲“開門!開門!快開門!”

    龜奴們此刻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不過他們還是指使着其中一名瘦小的龜奴將大門打開。

    不想這門栓不過剛剛落下,龜奴還沒來得及問你找誰,一羣人便破門而入。

    看着這些差吏們明晃晃的大刀與皁紅的吏服,那門口的龜奴當下幾乎只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於此同時一名身穿紅色官袍,眉目俊秀的玉面青年只從這羣差吏之中踱步而來。

    “老鴇何在?”青年問道。

    那瘦小的龜奴是剛剛入這風花坊的,並不知曉這邊的規矩,也是第一次見到官差。

    此刻他整個人已經嚇得魂不歸位了。

    故而在聽到對方的詢問時,他只連忙哆嗦着嗓子道“媽媽有人找!”

    這人一連喊了好幾嗓子,老鴇房裏纔有了些動靜“哪個不長眼的,這大清早的便過來了。難道他不知道咱們現在已經歇業了嗎?”

    不過鴇母罵歸罵,人卻還是下來了。

    待看清楚來人是誰,老鴇的臉色也是一白。

    而陸知章只淡淡看着老鴇道“不知本官夠不夠資格,讓鴇母下來呢?”

    老鴇聞言,面子上立時也有些過不去。

    不過見慣了大小官員,老鴇心裏雖然有些忐忑,卻還是笑着道“這位爺,您當下如此興師動衆的過來,想來應當不是爲了咱們坊裏的花娘,倒不知大人此番前來所爲何事。”

    陸知章掀了眼皮看了老鴇一眼,隨後道“不知鴇母可聽說過餘妙洲?”

    老鴇一聽這個名字,當下便也反應過來了,餘妙洲便是前段時間被自己相好的殺死的那個倒黴蛋。

    不過她雖然知道如今朝中官員大換血,不過她並不認爲新上任的官員敢動自己。

    故而她以爲這批人也是按照慣例,尋個由頭來自己這裏訛好處了。

    故而老鴇一邊給身邊的龜奴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先去王府那邊,一邊則嘿嘿輕笑道“大人,您看,咱們不如還是去我屋裏說說話吧?這兒可不是個好說話的地兒。”

    然而陸知章早就看出了老鴇的動作,他只先讓差吏將那打算從後門偷溜出去的龜奴揪出,一邊對鴇母道“這地方怎麼不好說話,地方寬敞,門也亮堂,還是說這裏有什麼不好對人言的?”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陸知章的眼神幾乎有些咄咄逼人起來。

    老鴇面色一白。

    而還未待老鴇出言替自己辯解幾句,陸知章便對着手下的差吏道“把人給我抓起來!其他人給我一間間屋子的給

    我搜”

    聽聞此言,老鴇方纔意識到事情比之前難辦多了,而面前這俊秀斯文的後生仔也比之前的那些官吏難纏多了,不過她也立刻高聲喝道“這裏可是忠王爺的產業!憑你們也敢動手!你們難道就不怕忠王爺找你們算賬嗎?”

    忠王爺是戾太子的三弟,是當今邕帝的三叔,不過這位忠王爺雖然是邕帝的叔輩,不過因爲是邕武帝的晚年得子,故而他的年紀並不比邕帝大多少。

    這位忠王爺歷經三朝,都沒被霍霍進那些前朝紛爭裏不過是因爲他的血統不算純正。

    故而即使兄死之後,他也沒有資格取代自己兄長的地位,之後分封異地王爺,這位忠王爺便更是遠離了朝政,也就是這一屆邕帝念着那點舊時情誼,故而纔將對方接入京中。

    然而這風花坊如今所做的勾當怕是遠不止斂財這麼簡單了。

    陸知章沒什麼表情的看着老鴇道“怕?若是怕,本官便不會來了!給我將她押起來!”

    片刻後,陸知章只又揮手讓手底下的人去將樓裏的花娘相公也一併押解出來。

    到得這些人被押解出來時,只見得其中一名穿着緋紅雲鶴紋衣衫的青年只也神色慵懶道“好好的,你們這是做什麼?抓人便抓人,怎麼連我們也一併抓了,我們就是個做生意的,可沒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中。”

    男人說完只又掩嘴打了個哈欠。

    陸知章的視線卻是不自覺的落在了男人的身上,這男子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妖冶的氣質,他眉眼如刀刻,又生的十分秀氣,這般精緻容顏,倒是讓人幾乎難以從他身上挪開視線。

    當然最吸引他的並不是男人的容貌,畢竟大家都是男人。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青年如鴉羽的黑髮之後綰着的一枚白玉蘭花簪。

    他清楚的記得這枚花簪最後應當是被姜府買走了纔是,當初他以爲與自己書信往來的是姜念嬌時,也曾想過要送她一支簪子。

    之後他在店裏挑選時,一眼便相中了那支花簪,他覺得姜念嬌定然會喜歡那支花簪。

    然而店家卻告訴他這支花簪早就有主了,而且這枚花簪只這一支,他們店爲了保證每一支簪子都是獨一無二的,幾乎從來不可能做雙簪,更不可能批量生產。

    故而他願意出雙倍價格也沒能買下,最後他不甘心的問了買家的名字,方纔知道那買家正是姜府千金。

    也是因此他纔會對這支花簪如此印象深刻。

    之後他也曾看到過她幾次,而她無一例外也簪了這支花簪。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那支簪子,那支簪子與她也確實相配。

    但最近一次看她,在自己的婚禮宴會時,那支花簪卻也不翼而飛。

    起初他以爲她是終於膩了這花簪,直到此刻他在這青年頭上看到那枚一模一樣的玉蘭花簪時。

    他方纔覺出一絲可笑來。

    她倒是一點也沒變,什麼要爲三皇子守節,什麼對晉王矢志不渝,此刻看來倒像是笑話一般。

    她與從前相比根本沒什麼變化,前世她暗戀自己表哥便找了與他表哥相似的男人。

    這一世她說願意給晉王守節,結果卻來這花樓裏尋歡作樂,還養起了小白臉。

    可即使如此,她也不願意接受自己。

    想到這裏,陸知章的拳頭都不免捏緊了起來。

    見對面那俊秀斯文的男人一臉陰冷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尖鉤子剜肉一般,叫人看了心裏直打突。

    蘭玦心裏自然也是一陣莫名其妙。

    他不禁出言道“這位大人?您這樣瞪着我做什麼?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就是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不想陸知章卻是冷冷問道“你那花簪何處得來的?”

    蘭玦雖然覺得對方莫名其妙,不過見對方問起這花簪,他也纔想起那日偶

    然相逢的美人。..

    說實話,那樣的美人便是讓他倒貼上去,他也是願意的。

    只可惜那日相見,對方也留下了信物,他爲了迷住那美人,只還對自己重新做了一系列打扮,倒不想那美人此後卻是再沒來過了。

    這件事倒是讓他記懷了很久。

    不過此刻他還是輕笑着道“還能是何處得來,自然是一位嬌嬌客送給我的。”

    陸知章卻是接着問道“那客人叫什麼名字?”

    蘭玦自然也終於嗅到了這問話裏的不同尋常了。

    面前這人是在喫味?難道他也與那美人有什麼聯繫?

    當初那美人說她姓溫,他後來也託人去打探了溫姓的大戶,不想在京城裏,卻是根本就沒有什麼溫姓美人。

    所以那美人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與自己有什麼交集。

    不過這人認識那美人,自己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想到此處,他輕笑了一聲提醒道“這位大人,我想我沒有義務告訴你我的客人叫什麼名字吧,更況且這好像也與大人來此的目的沒什麼相關的吧。”

    聽聞此言,陸知章臉色一黑,不過他還是沒有再繼續詢問。

    恰好此時樓裏的人都已經叫下來了。

    一名差吏只過來同陸知章稟告道“大人這些人都已經帶出來了。”

    陸知章自然也不再多言,他只是冷着臉道“把他們全部帶走。”

    說完這話,他便像是公事公辦一般,只再不看向那蘭玦。

    不過蘭玦也還是混在這些人中間,被他們一起帶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