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惡毒女配她被迫磕cp >第七百一十六章:趙汾兒家的算計
    夜色不過剛剛取代了暮色,伴隨着瘋狂的知了聲,一名黑衣暗衛只從趙衍楨家的牆頭悄無聲息的躍上了隔壁家的牆頭。

    隨後那人很快便融入牆頭的一片綠意之中。

    此時也不過剛剛入夜,隔壁家裏只點着一盞昏黃的油燈,從牆頭的樟樹樹蔭處看過去,正能看到這趙汾兒家中正在喫晚餐,五六個男人此刻正坐在堂屋處的正桌上一邊喫着晚餐,一邊就着小酒。

    晚餐桌上除了一個葵菜,只還另外炒了些豆芽與花生米,除此之外的葷菜便幾乎都是與雞肉有關的。

    這一桌子的雞肉很顯然絕不只一隻雞的份量。

    而且趙汾兒口裏說是自己家小孩需要喫雞,然而實際上,那小孩卻只能跟她一起端着飯碗坐在門檻上喫飯。

    小孩的碗裏除了一點雞湯,也不過一些葵菜。

    她自己喫一口,便要停下來喂一口蹲在門口玩着泥沙的小孩。

    然而那小孩顯然不樂意喫葵菜,一見趙汾兒一夾又是一筷子葵菜,小孩立刻將小臉一轉,一臉不樂意道“我不要喫葵菜,我也要喫雞肉。”

    然而趙汾兒卻是斥責着小孩道“小孩子喫什麼雞肉,那都是大人喫的。”

    原本就不肯好好喫飯的小孩當即坐在地上,蹬腿哭鬧了起來“我不嘛!我不嘛!我就要喫雞肉!”

    說完這小孩只還一把將自己手上的沙子朝着趙汾兒的臉上揚了過去。

    趙汾兒沒有防備,當即她手中的飯碗裏便也落滿了泥沙,這碗飯很明顯是不能再吃了。

    趙汾兒一見這種情形,當即便氣的直接給了小孩一巴掌。

    小孩捱了一巴掌,當即哇哇大哭了起來。

    而桌上原本就酒酣正熱的男人們一聽到孩子的哭聲便覺心煩意亂。

    其中一名精瘦的漢子隻立刻便拿着手中趁手的飯碗,朝着趙汾兒的方向砸了過去。

    趙汾兒沒有防備當即便被那碗砸到了腦袋,她只感覺到一陣痛楚傳來,隨後一摸腦袋,便發現落在了地上的飯碗。

    於此同時那男人只在罵罵咧咧道“沒用的懶婆娘讓你看個孩子都不會看,還惹得孩子哭,她要喫你就給,這麼簡單的事你都不會做,你還敢打我兒,我要你有什麼用。”

    趙汾兒捱了砸,心中也正委屈,又聽男人這麼說,她只小聲頂嘴道“你就會罵我,這雞都是我賒的,你要是有本事,便讓我不要到處找人賒賬啊。”

    這話無疑是戳到了男人的痛處,男人當即便憤而起身道“死婆娘,你還敢頂嘴!看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說完那男人便想起身打趙汾兒,趙汾兒見狀自然連忙跑開了去。

    然而她的速度又哪裏能與男人相比,那男人抓到她後,便只按在身下照着腦袋猛砸。

    趙汾兒自然也感覺到了痛楚,她只連忙哀哀求饒。

    一時這院子裏孩子的哭聲,伴隨着趙汾兒痛苦的哀求聲以及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只讓即使是在隔壁的姜念嬌聽得也有些於心不忍。

    故而她隨後猶豫了一下,只對翠翹道“阿翹,要不你端一碗我們剩的銀耳蓮子羹過去吧。”

    翠翹自然知道姜念嬌是替那屋的女主人解圍。

    她點了點頭,隨後她便舀了一碗銀耳蓮子羹,往隔壁屋裏去了。

    於此同時,翠翹只輕輕釦了扣門道“汾兒嫂嫂可在家?”

    聽到這一聲,屋裏的動靜終於小了些,隨後是那趙汾兒的聲音“姑娘有什麼事?”

    “我們家今日煮銀耳蓮子羹,下午不是同汾兒嫂嫂說過讓嫂嫂一起過來喫一點嗎?我家小姐見嫂嫂不肯來,便讓我舀一點給嫂嫂送來。”

    聽到翠翹的話,趙汾兒自然知道對方是在替自己解圍,她連忙小聲哀求着男人道“是隔壁屋的姑娘,我與她約好了,不管怎樣,你讓我去同對方回個話吧。”

    男人聞言自然也不好在外人面前繼續揍趙汾兒,不過他還是冷冷警告着趙汾兒道“你要是再敢頂嘴,下次仔細你的皮。”

    聽到男人的警告,趙汾兒的心中分明滿是苦澀。

    可她也知道自己家這男人若是有不順自己心意的時候,便總是不免拳打腳踢。

    她剛剛纔喫過這樣的苦頭,現在頭疼的厲害,她只能低聲道一句“我再也不敢了。”

    聽了這話,那男人這纔不悅的起了身,隨後回到了酒桌上。

    而剛纔在正廳座着的那四五個漢子顯然與男人也是一丘之貉,他們雖然沒有對趙汾兒動手,卻也沒有一個人阻攔那男人擊打趙汾兒的動作。

    甚至有一名男子在男人回到酒桌上時,只還對男人剛纔擊打趙汾兒的動作加以了肯定。

    “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三,她要是皮癢了,你是該結結實實的收拾一頓。”

    面對那些男人們的話,趙汾兒沒有再說什麼,她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隨後便摸出了一頭血。

    她怔怔的看了看那手上沾染的鮮血,隨後便又神色麻木的站了起來。

    她走到門口,一改往日的鮮活姿態,隨後她只將大門打開,大門口,翠翹正站在門口,只裝着一碗銀耳蓮子羹。

    翠翹藉着燈籠的火光也能看出來女人正一身狼狽,她的眼睛紅腫的厲害,左眼幾乎腫的整個眯成一條線。而她的臉上更是淤青滿臉。

    翠翹見她這副模樣不禁下意識朝屋內看了過去,那婦人似乎並不想讓翠翹看到屋裏的情形,故而她只下意識微微擋住了屋裏的情形。

    但是翠翹還是看到了屋裏的男人們正在高談闊論,似乎完全沒將門口的事情當成一回事。

    故而翠翹隨後不免低聲道了一句“夫人,我看你傷的很重,要不你先去我們院裏避避風頭吧?”

    然而那女人在面對翠翹的提議時卻只是搖了搖頭“多謝姑娘關心,我還是不去了。”

    說完婦人警惕的看了一眼身後男人們,只似是生怕自己多說了幾句話,要引起男人們的不滿。

    而此時那院裏的男人也果然發話了“汾娘,你跟人聊什麼呢?要不你讓她進來聊?”

    院裏男人的話語十分平常,然而趙汾兒卻如同受到驚嚇的貓兒一般,只驚的毛色炸起。

    翠翹只主動神色自然的接話道“還是多謝大哥的好意了,不過我也還有事,所以還是改日再聊吧。”

    而趙汾兒聽到翠翹的話之後,隨後只從翠翹的手裏接過銀耳蓮子羹道“多謝你們的銀耳蓮子羹。”

    說完她便想將大門關上,然而翠翹在知道婦人不可能隨自己去他們院裏避難之後,卻是在她即將關上大門之前,只往那婦人手裏塞了一瓶姜念嬌讓她一併帶過來的膏藥。

    那婦人一見翠翹這般,雖然沒說什麼,不過卻還是感激的看了一眼翠翹,隨後她便將大門合上了,並且將那藥膏偷偷藏進了自己的衣袖裏。

    這銀耳蓮子羹自然是沒她的份的,她老老實實進去之後,只將銀耳蓮子羹端上桌給這羣男人們分食了。

    但即使她已經表現的如此溫和了,那男人卻還是對她充滿疑心的問了一句“她剛纔在同你說什麼?”

    聽到男人的話,趙汾兒只心虛的挽了一下耳邊的碎髮,隨後她低聲道“他們沒說什麼,不過是想問我這點銀耳蓮子羹夠不夠。”

    聽到趙汾兒的話,那男人還想說什麼,然而此時那男人的兄弟只突然開口道“說來剛纔那個娘們身材還是挺不錯的,姿色也不錯。若是能將人弄到手,咱們兄弟幾個便也不必光看着大哥恩愛,而我們打光棍了。”

    “那就叫姿色不錯?你是沒見過那妮子屋裏的小姐,那才真叫絕色,要是能將那女人弄到手,我一定讓她天天躺着。”

    聽到這話,一羣男人們只猥瑣的鬨笑出聲。

    “看不出,老五你口味還挺重的,那女人可是個孕婦啊。”

    “孕婦怎麼了?難道孕婦就不能流孩子了嗎?”

    聽到這話,一羣人只心照不宣的嘿嘿笑了。

    倒是那趙汾兒的男人並沒有加入他們的話題之中。

    他只皺着眉頭道了一句“這次的人可比前幾次的棘手,他們屋裏光丫鬟侍衛都十幾人了,咱們真要動手,怕是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聽到那男人的話,其他幾名男人顯然也猶豫了起來。

    最後還是那老五開口道“這有什麼難的,咱們可以買一點迷藥之類的東西,然後讓汾嫂嫂將迷藥投到他們用水的缸中,反正他們想來也不會懷疑汾嫂嫂,到時候他們喝了那水動不了,還不是任我們施爲。”

    老五的話很明顯正合了另外幾個男人的思路。

    他們隻立刻笑着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啊,看來還是老五有手段。”

    “他那叫什麼手段,我看他分明是饞那小白臉的夫人,太饞了給憋的。”

    被人如此取笑,那老五顯然也絲毫不介意,他反而只大方承認道“我就是饞怎麼了?你們要是不饞,便將人交給我!你們誰都不許碰!”

    聽到這話,當下一羣人便對着那老五,又是一陣取笑。

    “怎麼着?老五還想留着那女人不成?”

    那老五聞言顯然有些猶豫“她生的那樣好看,若殺了實在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