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惡毒女配她被迫磕cp >第九百二十二章:幫忙掩護
    不過當時的改變也不大,從她第一次被拍賣時的客人便幾乎已經決定了她之後的客源,她的客人基本上大多是一些販夫走卒。

    也不知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

    她在這些客人裏遇到了洪安正,洪安正當時只說自己是個收山貨的小販。

    不過在她當時的客人裏,洪安正已經算是不錯的客人了,至少他容貌周正,身材也是孔武有力,那時的他更沒有什麼特殊愛好,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出手大方,至少在她這裏,他給錢從來是最痛快的,甚至有時候他還會給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不過即使如此,她也從來沒有將自己吊在一顆樹上的打算。

    畢竟從小就在這種地方長大的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裏是個什麼地方呢?又怎麼可能不明白若是不早爲自己打算的姑娘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呢?

    她雖然或許不清楚外面的世界,但她對這裏面的世界是怎麼運作的規則卻是十分清楚的。

    加之有上一位花娘的教訓,她更是深刻的明白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

    做她們這種買賣的更是不能強求的道理。

    所以她只一邊在待客,一邊也在給自己物色合適上岸的客人,而在當時的她挑來挑去時,她以爲最適合上岸的客人大約有五位,其一首選自然是附近盛來客棧的老闆,此男是個鰥夫,聽人說是個克妻的主,娶了三任老婆死了三任老婆。故而他已經不再娶。此男家中小有富裕,家中在竹影巷有一棟三進的院子。此男平日待她也大方,除了性子有些木,以及克妻的命格,其實別的也還好。

    當然克妻這事在別的人家看來那是頂要命的事了,可這事在當時的她看來實在不算個事。一來她並不信命,二來她以爲對於她們這樣的人來說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好了,所以只要生前快活,哪裏管命短不短。

    故而她對於這位也從來是最上心的。

    第二位客人則是南雜鋪的老闆,也是家中小有富裕的,對自己還不錯,除了性子有些急躁,家中雖然有個老婆,可他老婆只帶着孩子在鄉下生活,故而自己倒也不用擔心要伺候正妻,以及對方家中人。

    第三四位也都是附近的人,家中人口成分簡單,對自己大方的。

    洪安正當時在自己這裏,只能勉強拍到第五位,畢竟他雖然對自己花用還算大方,也知情識趣,可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家產在此處,她可不想跟着他到處去竄,最重要的是她只懷疑洪安正恐怕連給自己贖身的錢都出不起。

    當然對於最開始的洪安正,她只還給他排到了第五位。

    可在後來當她發現洪安正根本不是什麼收購山貨的小販,而是山匪的時候,她便毫不猶豫的將洪安正踢出了自己可以考慮的名單,她雖然愛錢,可也不想把自己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只可恨當時的她還是不該對他有太多的心軟,那日他跑來找自己,他不讓自己碰就算了,她只還發現他肚子上有傷。她追問他什麼情況,他只還騙自己說是與另一名小販發生爭執,被人給砍了。說完這話,他當時只還將一顆閃爍的大珠子交給了自己。

    他說是山裏收貨淘來的,自己雖然不信,卻也沒多想,畢竟這麼大一顆的東海珍珠,想也該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不過當時的她也不疑有他,她收了珍珠後,便將自己屋裏備着的傷藥都給他用上了,但是他那傷明顯不是她手裏的那些傷藥能止的。

    故而她後來只又打算給他去請個大夫過來,不想她只是出門沒多久,便遇到了官府中人在這花樓巷子裏挨門挨戶的搜查。

    她覺得好奇,便也只問了另一個花樓裏的姐妹,那姐妹便說是官府在抓一盜匪,那盜匪偷了縣令夫人的東海珍珠,一聽到那姐妹說盜匪偷了東海珍珠,再想起洪安正給自己的那顆大珍珠,她只越想越可疑。

    再聯想起洪安正之前的闊綽出手,她只越發的懷疑洪安正是否就是那盜匪,畢竟一般的小販哪裏能趕得上他一半的出手闊綽呢,這些人便是給付她的辛苦費也只給的摳摳搜搜的。

    也正是因爲生了疑,所以她去找了其他姐妹問話,那些姐妹消息自然靈通,不消片刻,官府那邊的信息便被她瞭解的個七七八八了。

    她聽官府那邊給出的說法是那盜匪如今正往他們花街逃來了,想來怕是在這花街有相好的,除此之外,此人的肚子處正有一道傷疤,而這些線索也幾乎能與洪安正對上。

    已經猜出那人到底是誰後,她自然也不敢再去醫館找大夫了,事實上她這個決定也是正確的,幾乎就在這事發生後,官府已經將整個耒陽城的醫館都給封鎖了起來,但凡有治療刀傷外傷的他們都會有暗哨過去探看,就算是賣傷藥的也要登記後再被盤查一番。

    故而她當時如果直接去了醫館,怕不是正要被人一抓一個準。

    而她沒敢買傷藥便往自己屋裏去。

    她在外面緊張的不得了,那位洪安正卻自在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見她回來,他甚至只還沒事人一般朝她伸手,似乎是示意她過來給他抱抱,她自然不可能給他抱,她只直接將門反鎖,隨後在門口追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偷了縣令夫人的珠子?”

    那洪安正被她拆穿身份也不意外,他反而只還笑着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魚兒,你不會引官府的人來追查我吧?”

    聽到他這般不以爲然,柳魚兒是真想直接將他報官,可想到自己若是傳出了與匪盜有染,且不說這院裏會不會受影響,便是自己的生意說不定也會受到影響,而且搞不好自己還會受到他的同夥的報復。

    官府的那幫人抓到了賊,可不會管他們這些花娘的死活。

    故而考慮到了這些因素,柳魚兒只笑着說“我怎麼可能會引官府的人來查你,我自己不想活了吧。”

    說完這話,柳魚兒只又說“我也不要你的東西了,官府遲早會查到這裏來,你還是趕緊逃吧!”

    意識到柳魚兒是想趕自己走,那洪安正便只又立刻賣弄起了可憐“好魚兒,你看我現在這樣,還能去哪裏?要不你便幫幫我吧!”

    柳魚兒是並不想幫他的,可是不幫他,讓人發現他在自己屋裏,自己便要惹上官非,到時候進了那官府之內,先關幾天都算輕的了,到時候自己還得花費更多的錢贖自己出去。

    想想當下正是騎虎難下,所以柳魚兒無法,最後只能答應幫他一把,之後柳魚兒只將他藏進來他們花樓一個隱蔽的地窖裏頭了,那地窖裏頭平時都是用來放一些舊物,以及關押一些不聽話的花娘的,只要老鴇不主動說,一般人很難搜到那裏。

    而因爲這地窖裏頭常年有些見不得光的交易,所以她想老鴇應當也不會傻到將這地窖的位置說出來。

    而她將洪安正藏進地窖沒多久,官府中人便搜到他們院子裏,自己當下只能匆匆洗了手,隨後趕緊去自己屋裏待着。

    只是沒想到這洪安正也是挺能給自己招來麻煩的,他躺在自己的牀上,居然還將自己的牀染了血跡。

    這可就麻煩起來了,正等她想藏起這牀被子,不想官府的人便已經查到了此處來了,此時再想藏也已經是來不及了,故而她隨後只乾脆將被子打散,而她自己則鑽進了那被子裏躺着。

    老鴇當時正陪着那些官府中人進來,她自然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毛病,自己躺在這裏肯定是有什麼情況,並且她只也一眼看到了自己被子處的血漬,可她什麼都沒有說。

    她只說“這位是魚兒姑娘,她今日身子不爽利,所以也沒接待客人。”

    聽到那老鴇的話,那些人便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隨後便在其他地方找了一圈,在屋裏沒有找到人,他們這才往自己身邊過來,他們自然也看到了牀上的血跡,故而當其中一人問時,她只也答道“自然是身子不爽利,怎麼着?幾位官爺還要看奴家的月事帶不成?”

    好在這幾人到底還是年輕,他們沒好意思接自己這話,故而她倒是勉強將這血跡打過馬虎眼了。

    而那些官差一見在自己這裏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也終於轉移了陣地。

    之後那老鴇自然也陪同着他們一起離開了。

    之後直到幾人確實查不出什麼來,那老鴇最後纔來到自己屋裏。

    果然那老鴇的眼睛比那些官差還尖利,她只揪着自己問自己是不是藏了人?她當然不可能同那老鴇說實話,畢竟這老鴇雖然平日與她們都是媽媽女兒相稱,可真要惹出了官非,她這位老鴇媽媽一定是最先將她拋棄,扔出去應付官非的。

    故而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是決定什麼都不說的。

    而事實上她這個決定無疑也是聰明的決定。

    她只一口咬定自己確實是劃傷了手,甚至爲了效果,她還真在手上劃了道口子。

    老鴇見了那口子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