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爲朱月武在這,她也只能敷衍的哼了一聲。
而後等到沈芳慧真正離開後,朱夫人只也立刻追問起了朱月武道“你怎麼這副樣子過來了?路上沒有人看到你吧,那春蘭的屍體你處理了嗎?你是怎麼處理她的屍體的?”
聽着朱夫人囉嗦了一大堆,朱月武只低聲回了一句“我剛纔拖人時弄出來的灰塵,路上沒有人,屍體也已經處理了,到時候你看到就知道了。還有最後一點你就不能一個問題一個問題慢慢問嘛?”
聽到朱月武的話,朱夫人只也笑着錘了一下朱月武的肩膀道“你不是都回答我了嗎?我若還一個個問你豈不顯得麻煩。”
朱月武當下只順勢握住朱夫人的手,隨後輕輕揉捏道“我今日這般辛苦,你看我身上衣物都髒成這樣了,你是不是也該幫我去換下這髒衣物啊?”
聽到朱月武的問話,朱夫人只也了他一眼,嬌嗔道“屋裏可還有人在呢?”
聽到朱夫人的話,那朱月武只滿不在意的笑道“屋裏有人在,便讓他們在吧,咱們說咱們的。”
最後那朱月武的視線只又落在了柳葉兒的身上,柳葉兒見朱月武看着自己,只也立刻害怕的低下了頭去。
如果說以前,她知道朱月武不是個好的,她卻還對這朱月武有些綺念,那如今的她可是對他一點想法也沒有了。
畢竟現在回想起來,朱月武在竹林裏拖人的畫面只一直在腦海裏回放,而且從朱月武剛纔的話語裏也能聽出朱月武似乎是將那人殺了的。
她想到這些,故而即使朱月武生的再好,可此時的她只也對朱月武沒有了半點好感。
朱月武並不知道柳葉兒對自己有了害怕的情緒,他只還以爲是自己的魅力讓這小丫頭害羞的低下了頭去。
畢竟從以前他就發現這丫頭很容易害羞,而且她也從來不敢正面看他。
不過他雖然覺得這丫頭好玩,可他心裏卻也沒有半分對這丫頭動手的意思。
畢竟這丫頭並非絕色,而且她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助力。
他不過就是喜歡調戲這小丫頭罷了。
故而在面對着對方的時候,他只還微微笑着道了一句“更何況這人還是柳葉兒,我想柳葉兒肯定不會將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別人對不對?”
面對朱月武的問話,柳葉兒隻立刻膽戰心驚的點了點頭。
隨後那朱月武只也忍不住擰了一把柳葉兒的臉頰,隨後他只哈哈大笑着對柳葉兒道了一句真乖。
丟下這話,他便隨着朱夫人往內室去了。
而柳葉兒只默默送着他們離開,倒是沒再跟進去了。
不過朱夫人在進去的時候只在門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葉兒。
柳葉兒一擡頭便看到了朱夫人的目光。
朱夫人的目光說不出的凌厲,一時之間,柳葉兒只覺得更是害怕。
……
春光正燦爛,沈芳慧一腳踏進這小園子裏的時候,只見得園中正是一片深綠淺綠。也有五彩斑斕的花,只看得人目眩神迷。
不過沈芳慧此時可沒什麼心思打量這小花園,她的一顆心只都在進入這園中的春蘭爲何至今只都遲遲不歸。
雖然她與春蘭相處也纔不過三五日,可她知道春蘭從來不是那種不靠譜的人,一般而言,她在如廁完畢之後,只都會主動來找自己。
只是今日不知爲何她竟如此漫長難尋。故而沈芳慧在出了這春水居後,便徑直往這小園子裏去了。
雖然園中奼紫嫣紅,可她還是隻在於尋找春蘭。
“春蘭?春蘭,你如今正在何處?”沈芳慧只出言低聲呼喚道。
然而無論沈芳慧如何呼喊,那春蘭卻也沒有迴應。
難道春蘭回去了?
有一瞬間沈芳慧只甚至產生了這種想法,不過就在她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她卻是突然見得這花園深處正有濃煙滾滾。
感覺到了濃煙,沈芳慧便也感覺到了一陣不妙。
她隨後隻立刻往深處而去,隨後她只果然見到園子深處的一座小木屋裏正是火勢不輕,當下的她隻立刻高聲呼喊道“着火了!着火了!”
聽得沈芳慧的話,原本在各處的人只也都匆匆而來。
“哪裏着火了?”
問詢間,他們果然看到了花園深處的濃煙,故而在外面的衆人隻立刻打水的打水,操木棍的操木棍,衆人只拿着一切能滅火的工具都往深處而去。
小屋裏正是濃煙滾滾,火勢更是大的只讓整個屋子都在熊熊烈火之中,如今唯一值得慶幸的或許就在於這屋子與花園裏的其他草木相隔甚遠。
沈芳慧在滅火之後,只也不免主動問了其他人一句“這花園裏是什麼情形?那木屋是做什麼用的?”
小廝聞言只低聲道“這小木屋是做廁所用的。”
聽得此言,沈芳慧立時有些站立不住,她突然想起春蘭好像就是進的這園子,也是在這裏如廁。
然而如今這屋子被燒成了這樣,春蘭也不知還在不在裏面。
而在沈芳慧當是時心急如焚的功夫裏,朱月武只也終於風風火火的出現了。
“這火可滅了?”他一出現便開口問詢着園林中滅火的僕人。
僕人被問隻立刻膽戰心驚的道了一句“火勢已經控制住了。”
“那這園林裏都損失了什麼?你們可檢查清楚了?還有火勢是怎麼引起的?你們又是否知道?”朱月武隨後只又問道。
聽到朱月武這問話,那人隻立刻心驚肉跳的道了一句“倒是還不曾檢查過,二少爺我們也是纔剛剛滅了火。”
那人本意或許是想在其中爲自己辯解幾句,不想朱月武卻是根本不給他廢話的機會,他只冷聲道“你別給我說這些廢話。我只要你們趕緊去檢查屋裏的情形。”
聽得這話,沈芳慧只也如被提醒了一般,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去裏面查看一番呢。
故而幾乎是在朱月武的話音落下沒多久,沈芳慧隨後便隻立刻朝着那深處而去了。
然而當沈芳慧還沒到達深處的時候,一雙手卻是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嫂嫂,你怎麼在此處?你這是去哪裏?”
聽得問話,沈芳慧一回頭方纔看到來人是朱月武,她只心下慌亂拿不定主意,故而對於朱月武,她可以說是沒有一絲隱瞞。
“二弟,我就是想去裏面看看,剛纔春蘭說去裏面上廁所,可她卻一直沒有出現,我心中好擔憂他啊!”
聽得沈芳慧這話,朱月武隻立刻柔聲安慰道“嫂嫂不用擔心,我會讓他們去裏面找找看得。”
聽得朱月武這安慰,沈芳慧只覺得十分受用。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朱月武安慰她的功夫裏,這人羣裏也有一名大少爺身邊的侍女正在打探着這裏的情形。
自然朱月武與沈芳慧形容親密的姿態,只也被那侍女看在了眼裏。
之後沒過多久,去側房裏檢查的僕人們很快便擡着一具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出現在了外面。
一看到那屍體,沈芳慧只差點站立不穩。
朱月武便也只順勢將沈芳慧抱住。
“芳慧,你別害怕,也許那不是春蘭的屍體裏。”
聽得此言,沈芳慧方纔堅持住。
隨後他只扶住沈芳慧往前去看了看,此時死者身上的衣物全都被燒燬,面目也是全非,一般人很難辨認出這人是誰,不過憑藉着身形,勉強能知這人是名女子。
朱月武此時只仍舊還在安慰着沈芳慧“雖然是女子,可這也不一定代表她就是春蘭,畢竟這園子裏採花的侍女也多。”
聽得朱月武這安慰,沈芳慧也儘量只能不往壞處想。
可是沒過多久,沈芳慧很快便感覺到了一陣不太美妙的感覺。
因爲在裏面檢查的人只很快便遞來了一枚玉佩,那玉佩是做鴛鴦狀雕刻,沈芳慧曾在春蘭的身上看到這枚玉佩。
一看到這枚玉佩,沈芳慧便是淚如雨下。
這玉佩春蘭從來都是不離身的,如今在此處發現了玉佩,這能說明什麼?這不正說明了這死的人不就是春蘭嘛?
一想到此處,沈芳慧隻立刻撲在那焦黑的屍首之上哭泣。
“是春蘭!這女子就是春蘭!一切怎麼會這樣?”沈芳慧悲傷的不能自己。
聽得沈芳慧這話,其他人倒是並沒有多少感覺。
而那大少爺身邊的侍女在發現這屋裏居然有屍首,而且那屍首還是春蘭,她便也不禁爲春蘭感覺到一陣悲傷,而且她只覺得這事是一定要告訴大少爺的。
可另一方面,她只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沈芳慧。
隨後在這沒多久,她便只也收了自己的目光。
她的視線重新看向朱月武,朱月武一邊安慰着沈芳慧,一邊只繼續問詢着那人道“那這裏失火的原因可找到了?”
面對朱月武的問詢,他們只都搖了搖頭“還沒發現呢,我們也正在尋找失火的原因。”
聽得此言,朱月武只也朝他們吼道“既然如此,那你們還不趕緊去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