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齣戲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親手替他掃去障礙。
一想到這種可能,法王不禁擡頭看了一眼葉容蓮,然而葉容蓮卻仍舊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沉默模樣,法王很難從葉容蓮的臉上看到不合適的情緒。
他像是一頭隱藏的極好,暗中窺伺的野狼。
不過考慮到這個可能,法王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隨後還試圖替範疇成說幾句好話“這……範左使我是瞭解的,他必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他了。這事還是要查清楚再說。”
對於法王這樣的反應,葉容蓮倒也不算太過意外。
這一次,葉容蓮終於開口了“那法王的意思是我自導自演了這齣戲?”
沒想到葉容蓮居然一開口便將自己的心思給猜了個正着。
法王尷尬的笑道“我自然也相信你不會這樣做,蓮右使,你說這可能會不會是一場誤會,真正這樣行事的其實另有其人?”
面對法王的話,葉容蓮低聲道了一句“那法王覺得另有其人的人是誰?”
法王笑了笑“這我可說不準。”
葉容蓮似是妥協,他當下只也跟着點了點頭道“不過法王大人說得也對,凡事沒有證據,咱們不好瞎猜。”
“不過既然那人栽贓於我,那他肯定要露出馬腳來的,好在我已經找到黃符紙這消息還沒有傳播出去,我想那栽贓我的人一定會來找我的麻煩,法王可以幫我看看,到時候是誰來栽贓我這事,到時候,法王可一定要爲我做主。”
那法王明顯覺得葉容蓮得猜測也是十分有道理的,所以他點了點頭“好!”
而葉容蓮自然也不繼續糾纏,畢竟如今法王偏袒範疇成,自己短時間裏是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結果的,所以眼下繼續糾纏毫無意義。
當然更重要的是,今天是除夕。
陳嫣還在山下等着自己,這山路又難行,他想早些與陳嫣團聚。
所以想到此處,葉容蓮決定點到爲止。
“法王大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便先行離開了。”
那法王也沒有挽留葉容蓮,他點了點頭。
只是在葉容蓮即將離開時,那剛纔爲葉容蓮傳遞消息的守門僧便又進來道了一句“法王大人,範左使前來求見。”
聽到這話,法王心中一咯噔,而葉容蓮也止步不前了。
法王沒有立刻讓僧人喚範疇成進來,他只是看了一眼葉容蓮道“你先去側室迴避一下吧。”
葉容蓮本也有此意,聽到法王這話,葉容蓮連忙點頭。
他悄然閃身進了內室。
隨後待葉容蓮進了內室之後,法王纔對身邊的僧人道“行了,你讓範左使進來吧。”
那僧人點了點頭。
很快範疇成便大踏步走進了屋子裏。
他先是對法王施了一禮。
法王受禮之後,便也問了範疇成一句“範左使,今日除夕,雪天路滑,你怎麼想着來到此處了?”
聽到法王的問話,範疇成只低聲道“回法王大人的話,我今日前來。其實也無別的事情,我只是想着過來孝敬您而已。”
範疇成隨後只又示意那幾名武僧將箱子揭開。
只見那箱子打開之後,滿室光燦,絢爛奪目,這竟是幾大箱子的金銀珠寶。
看到這些金銀珠寶,法王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於此同時他也鬆了一口氣。
只要範疇成不是來提黃符紙這事,那他就可以爲範疇成開脫,而且他也不必與葉容蓮做什麼交代了。
想到此處,法王只又問了一句“這些金銀珠寶都是何處得來?”
範疇成只是哈哈一笑“這是我新得手做下的一票大生意,大頭我已經讓人送去了庫房,精細的我便特意讓人送到您手上了。”
聽到範疇成這話,法王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之後二人又寒暄了一陣,範疇成卻還沒有起身的意思,那法王便也不免對範疇成道了一句“範左使,你還有什麼事要說嗎?”
範疇成明顯等的就是法王這句話,所以他只故作斟酌片刻後,方纔對法王道了一句“回法王大人的話,我的確有事要彙報,可我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我更怕誤會了他人。”
聽到範疇成這話,法王心中一沉,不過有蓮右使在看着,他不得不硬着頭皮道“你想說什麼?”
範疇成隨後便看了看四周,他低聲道“法王大人,我得手下彙報,聽說蓮右使在底下的窩棚村裏埋了一些詛咒您的黃符咒,我也不知真假,可又覺得不能不跟您說一下這事。”
沒想到範疇成說的還真是這事,那法王大人臉上的表情便也不太好看了。
“你說的黃符咒是不是這個?”說話的時候,那法王只還將其中一張黃符紙甩到了範疇成的身前。
範疇成低頭看過去,立刻道了一句“是!就是這黃符咒!”
隨後他似乎又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所以他隨後只又看了一眼法王道“法王大人怎麼有這黃符咒?不知大人從何處得到的這符咒?”
面對範疇成的問話,法王面上的表情談不上太好。
隨後他沉默道一句“是蓮右使交給我的。”
聽到法王這話,範疇成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
“他?他怎麼會過來?”
不待法王再說什麼,蓮右使只轉身從小屋裏踱步而來。
“自然是爲了請法王大人還我一個清白啊,不然若是讓人這樣誣陷,那我才真是冤枉。”
聽到蓮右使的話,看着他從屋裏走出來,那範疇成先只是驚訝,隨後他的面色便也漸漸不好了。
他先是冷哼一聲“誰誣陷你了?”
葉容蓮聞言只是微笑着道“範左使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剛纔範左使難道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嗎?你說我在窩棚村佈下詛咒法王的黃符,如今你卻又來問我是誰在誣陷我,您說這話不覺可笑?”
見葉容蓮說話指名道姓,範疇成便也知道自己此番不可能再矇混過關了。
他冷聲道“我也只是聽人說有黃符紙埋在窩棚村,至於其他的我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