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某煩身體一震,體表絢爛的電弧浮現,噼裏啪啦作響。
嘭!
吳某煩一用力,雷電之力將這株大樹擊碎,漫天木屑紛飛。
吳某煩沐浴在木屑大雨中,捏了捏身上的骨骼,傳來清脆的聲響。
然後他腳步猛地一跺地,宛如離弦之箭朝着大黑狗衝了過去。
羅寒見到來勢洶洶的吳某煩,嚇了一跳,急忙喝道:“小吳,別動手!”
這傢伙,腦子進水了麼?
竟然還在這大黑狗面前嘚瑟,你丫的作死別帶上我啊。
吳某煩衝到了羅寒的身旁,他說道:“主人,放心,我不會動手的。我打不過它。”
羅寒有些無語。
吳某煩擡頭望着如同山嶽的大黑狗,說道:“對不起,剛纔用錯詞了。犬神大人,你好。”
羅寒再次無語。
他像是第一次認識吳某煩一般,將後者打量了一遍。
這傢伙見風使舵的本領也太熟練了吧。
大黑狗對於吳某煩的稱呼很滿意,它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很好。”
吳某煩繼續說道:“犬神大人,你現在是什麼實力呢?”
大黑狗笑了,它舉起寬大的手掌指了指辰南,說道:“他是你們這裏的最強者,我一個巴掌就能拍死他。”
辰南:“……”
他的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竟然被當成了戰力計量單位。
吳某煩心中一驚,卻依舊不卑不亢的說道:“敢問犬神大人修煉了多少歲月?”
大黑狗淡淡的說道:“不多,也就二十年。”
“二十年……什麼?才二十年?”吳某煩這下無法再保持平靜了。
這……
修煉二十年,便擁有一巴掌拍死金丹境高手的實力。
“莫非犬神大人是狗中的絕世天才?”吳某煩嚥了口津液,心中暗道:“難怪敢看不起主人的天賦。想必就算是主人,修煉二十年,也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實力……”
原本他還爲主人打抱不平,想跟這大黑狗講道理。
但現在卻發現這大黑狗的確有狂妄的資本。
詹戰聽到這話,同樣神色充滿了震驚,他轉頭看向辰南說道:“區長,你覺得它說的是真的麼?我有點不太相信,感覺它是在吹牛。
比起悟性,咱們人類肯定要勝過其他種族的。如果它說的是真的,據我所知,恐怕也就只有夢天極能跟它比一比了吧。”
辰南微微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它說的是真是假。看它這體型,感覺二十年長不到這麼大。”
詹戰深以爲然,“它定然是在吹牛逼。”
如果是真的,這豈不是意味着他連狗都不如?
這如何能接受。
羅寒起初是不相信的,不過當他想到自己的實力,心想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說不定這狗也擁有外掛。
隨後他對吳某煩說道:“走吧。”
吳某煩也沒什麼心思跟這狗理論,跟着羅寒朝着前方走去。
“主人。你相信它的話麼?”吳某煩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羅寒看了他一眼,問道:“什麼話?”
“它說它只修煉了二十年。”吳某煩望着羅寒。
“誰知道呢?管它修煉了多少年。”羅寒無所謂的笑了笑。
吳某煩說道:“只是它剛纔看不起主人,我心裏很不爽。”
說到這裏,他嘆了口氣,“現在知道了它的實力,它的確有看不起主人的資本。”
羅寒笑道:“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的覺得你主人我比它差吧?”
吳某煩脫口而出:“難道不是麼?”
糟了,一下說出了心裏話。
羅寒神色變得認真起來,說道:“我如今修煉不到半年。給我二十年,我能撬動天上的月亮!”
“嗯嗯。主人,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吳某煩象徵性地點頭,心中根本不信。
他修煉了十幾年,實力爲通神境中期,已經算的上天才中的天才了。
修煉到了後期,愈加緩慢。他覺得自己想要達到通神境後期,不知道還需多少年。
而羅寒,雖然表現不錯。
可他覺得,羅寒修煉二十年,應該能達到區長的境界,也就是金丹境。
但那條狗,可是一巴掌就能輕易擊殺金丹境的啊。
在他被大黑狗一口氣吹到數百米之外時,他便相信了那條狗的實力。
吐一口氣就能讓通神境的他難以招架。
這大黑狗的實力可見一斑。
羅寒看到吳某煩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不相信。
羅寒也不再多言,時間會見證一切。
日後吳某煩自然會爲他的實力而震驚。
羅寒展開神念,方圓七八里的景象清晰地出現在腦海中。
敢來這裏尋找丁原生,羅寒的自信便是他的神念,能大範圍的搜尋。
一路上,羅寒見到了不少奇形怪狀的怪獸,實力各不相同,還好沒出現皇級怪獸(相當於通神境)。
忽然,他看到東北方向四公里外有一批身穿忍者服的武者,正在朝他這個方向趕來。
也不知道目標是他,還是偶然往這裏經過。
“有人來了。”羅寒低聲說道。
吳某煩目光疑惑,他的精神力並沒有感知到有人過來啊。
羅寒繼續說道:“是櫻花國的忍者。以他們的速度,一分鐘之內便能達到這裏。”
吳某煩驚疑不定,他看着羅寒說道:“主人,雖然我知道你的精神力很強大。但你連對方穿的什麼衣服都知道?”
羅寒笑着說道:“你的精神感知的是聲音和靈力波動,而我的是全方位。換句話說,我的精神感知是眼睛與望氣術的結合體。既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也能捕捉到他們的靈力波動。”
“這麼猛?”吳某煩半信半疑。
不過很快,他便相信了。
因爲有八名手持手裏劍,忍者刀,一襲黑色忍者緊身袍的人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空氣中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顯然,這些人近期經歷過殺戮。
也不知道是擊殺的人還是擊殺的怪獸。
羅寒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氣!
這些人個個都瀰漫着一股殺氣!
“你們想殺我?”羅寒訝然。
爲首的一名忍者,戴着鬼臉面具。其餘的七名忍者戴的是黑色的半張臉面具。
鬼臉面具忍者發出嘶啞的聲音,說道:“年輕人,你很聰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羅寒好奇的說道:“我能問爲什麼嗎?咱們無冤無仇的,你們見面就想殺我。我想知道理由。”
鬼臉面具忍者發出桀桀的聲音,他笑道:“果然是個年輕人。進入這裏,便意味着自由。殺人,需要理由麼?”
“嘖嘖……又是一羣變態,對生命如此漠視。你能給我解釋解釋,這些人爲什麼喜好殺人?”羅寒轉頭看向吳某煩。
“……主人,我解釋不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吳某煩有些無語。
“嗯?”羅寒大感好奇:“不是隻有變態才懂變態麼?你居然不知道?”
吳某煩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是他不敢反駁主人的話語,於是便將目光看向這八名忍者,說道:“想必他們得了殺人病。”
說到這裏,他目光一寒,“有病,得治。死亡,是這些人的唯一解救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