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忽然有人叫了一聲,認出了這宋絮是誰。
“哎喲,我想起來了,怪不得總覺得這女人眼熟。這不就是宋家的那個被賣出去克親的女兒嘛?”
“什麼克親,這又是怎麼回事,仔細說說看?”
聽到有人曉得這正被糾纏的人身份,立刻便有好事者湊上前來,打聽了起來。
方纔那說話的人,倒也是個長舌頭,立刻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宋絮的身世都給倒了出來。
“就這個宋家的女兒,可是不得了。先是把自己的親孃給克沒了。後來被她後孃給賣給了一個老頭子。那老頭子也是倒黴,馬上就要成親了,結果這好事前兩天,出門居然被不知哪兒來的野獸給殺了!”
“啊!這麼可怕的?”
旁人聽着這話,一個個的瞧着宋絮的眼神更爲異樣。
“可不是!這宋家女兒在我們村子裏,可是出了名的克親命,要不是她老爹運氣好,怕是這會兒也要被上高香咯。”
那人說完,又看了一眼宋絮,嘴裏嘖嘖搖頭,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這可真是晦氣,我看我們還都是離她遠着些,莫要是也無辜被這煞命給克了!”有人立刻就喊道,“這若是有個萬一,那可根本是沒處說理的!”
“說的對,這命數可從來不講道理,趕緊離她遠些,免得也被沾上了晦氣!”
周圍的人立刻便是都狠狠退了一步,頓時宋絮的身邊空出了一大片的空間。
不光是如此,周圍人看着她的眼神,也都各個像是見到了瘟神一般,畏懼又厭惡。
軒轅昊天倒是不知道這事情,此時從那路人的口中聽說後,又見衆人這般對待宋絮,心頭立刻便有些火起。
“一羣胡說八道的東西!真是聽風就是雨,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牆頭草!”
“若她真是那煞克的命數,怎麼在我們家書肆做工這麼久,半點不見我們有什麼事情!”
軒轅昊天怒氣衝衝,見不得這些人竟這般對宋絮。倒是一旁的宋絮,始終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根本毫不在意此事究竟如何發展。
“宋絮,你莫要是聽這些人胡言亂語,我知道你定不是這樣的人!什麼克親煞命,都是胡說八道!”
軒轅昊天罵罷了那些牆頭草路人,轉頭又立刻安慰起宋絮,好聲勸慰道。
“你也莫要是因着這些話傷心,本就都是毫無根據的事情,不過都是他們給自己找的由頭罷了!”
宋絮隨意笑了笑,倒是根本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反倒是一副頗有興致模樣的瞧着面前的那個女人,冷冷開口。
“這位大娘,你左一個我勾引你丈夫,右一個我讓你丈夫休了你。”
“且不說我根本不曾見過你,倒是你的丈夫,又究竟是何人?”
“不若是將他也一併給叫出來,咱們好當庭對質一番,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女人正坐在地上嗚嗚哭着,這會兒聽到了宋絮的話,立刻擡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有什麼好對質的!你既然都能讓我男人休了我,到時候他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會應什麼!”
女人哽咽了一聲,這纔有些不情願開口:“就是城東那邊的那個殺豬的李大刀!你說你圖我男人什麼,肯定是圖我們家的豬肉!”
“真是胡言亂語!難道我們書肆的工錢,還能讓夥計喫不起個肉麼!”軒轅昊天聽着女人這話,簡直是怒極反笑。
宋絮扯着脣,也冷笑了一聲。
“宋絮,我們走,莫要是跟這個瘋女人糾纏了。我看她就是個瘋婆子!”軒轅昊天伸手拉着宋絮,就要離開此處。
宋絮擺了擺手,示意軒轅昊天放開自己。
軒轅昊天見狀,當下也是一愣,瞧着她便問道:“宋絮,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有些不明白宋絮是想要做什麼。
眼前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不正常。不是腦袋有什麼問題,就是胡攪蠻纏認錯了人也不講道理的。
跟這種人糾纏,純屬浪費時間。
還不如儘快離開這裏,免得耽誤了自己的時間。
宋絮似乎是猜出了軒轅昊天的想法,她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與他道:“莫要着急,我自有辦法對付她。”
言罷,宋絮便上前一步,走到了那女人的身邊。
“你,你要做什麼!”女人一臉警惕瞧着宋絮,厲聲對她喊道,“我可告訴你,這可是大庭廣衆之下,你可別想對我做什麼!”
“這可是大家夥兒都在這裏看着,你要是真做了什麼,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哼。”宋絮冷笑一聲,毫不廢話,伸手便將人從地上拉扯了起來。
那女人冷不丁一嚇,立刻又吊着嗓子尖叫了起來。
“救命啊,殺人了,你這個賤人要害我命了!”
“住嘴!”宋絮皺着眉頭,呵斥了那女人一聲。
女人見宋絮只是將自己拉扯起來,旁的也沒做什麼,聽到這話,也就安靜了下來。
見那女人安靜了,宋絮這才又懶洋洋的開口,對着女人道。
“既然你說是我勾引你男人,又不願意叫人出來對質,那我看,咱們還是去找能做主的人來罷。”
言罷,宋絮又掃了一眼周遭圍觀的衆人,繼而懶洋洋的開口道。
“諸位已經是在這裏看了半天的熱鬧了,若是有興趣想知道這接下來的事情,不妨跟着我一同過去。”
“咱們一起去那衙門裏,找縣令大人瞧瞧,這事情究竟是個怎麼一回事。”
“我與縣令大人非親非故,到時候若能夠證明我的清白,你總不會說是我賄賂了縣令大人,讓他包庇我罷?”
說完這番話,宋絮便帶着那女人就擡腳向着衙門走去。
周遭的圍觀羣衆見此,當下也立刻打算都跟着前去瞧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