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內的靜言還沉溺在情慾之中無法自拔,依舊繼續行動着。
衆人一見這場面,頓時紛紛後退,臉上露出極度厭惡或噁心的神色來。
“族長,這……這如此荒唐!”一人指着那屋中憤慨道,“龍陽之癖我們倒也是知曉,只是……只是……哼!”
那人的話最終還是氣得沒能說出口,但很快被另一人續上了。
“只是您這公子未免……實在是太過了,搬到檯面上來我這還頭一回見。”
“是啊!”另一人立馬附和道,“我們一行人都在外頭,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可他還不知廉恥繼續在……哎呀!”
那人難以將那些個詞說出口,只好惱怒嘆了口氣。
在那人言後,衆人又是一陣討論,大多都是覺得此事噁心。
龍陽之癖他們都知曉,只是今日頭一回親眼見着,看到族長那兒子和那小廝還是覺得噁心。
族長看着眼切的一切,耳邊聽着那些人的言語,惱怒得恨不得當場暈過去,半點辯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那個逆子……逆子!
怎地就會跟個男人搞到一塊去?
若是眼下是跟女人哪怕是個粗使丫頭,他都方能向那幾個族中有聲望的長輩解釋一下。
哪怕說男人愛玩,身後那些他知曉本性的族中長輩也都能接受。
可眼下,那小子不光和男人,還就這樣也要當着他們的面繼續行事。
實在是……
“來人!還不把他們分開!”族長氣得臉紅脖子粗,怒喊道。
下人見他上火生氣,趕緊麻溜的走到屋裏。
屋中瀰漫着一種血腥味還有種腥臊味,有幾分旖旎。
下人根本不怎麼想看這場面,但還是睜着眼先一把架起靜言的胳膊,把他從小廝身上扯下來。
而那小廝,早就因各種原因暈了過去,看起來慘兮兮的。
下人把他二人一同架至族長跟前。
但族長可顧不得這小廝到底慘不慘,他看了那被下人按在一旁同嗅到肉香的野獸一樣,不停掙扎的想往小廝那邊去的靜言,心中又燃起一把怒火。
這個逆子!事到如今了還敢這個樣子
“來人,還不拿冷水給我潑醒他二人,讓他們給我清醒清醒!”族長命令道。
下人很快去井裏打了兩桶冷水來,正是深夜,井水吸收了夜裏的涼意變得寒涼徹骨。
“譁”一下把一桶水破出去,那水落到溫熱的肌膚上一刺激,那二人各自打了個哆嗦,立馬就都清醒過來。
小廝只覺自己渾身都是撕裂般的劇痛,腦內也有些恍惚的記憶,再低頭一看,果真發生了那等事情。
他一個下人還是個男人也沒處說去,偏生還被這麼多人撞見,他只能低着頭自顧自憐默默流淚。
而那靜言則與之相反。
“誰!誰啊?敢……”靜言一清醒過來便是惱怒向各方準備質問,但質問的話還未說出口。
宋絮……
靜言看到宋絮一下子就想起來他在暈倒前的事情,立刻眼裏帶上了怨恨看着對方。
這個小賤人,居然沒有暈過去!
還把他打暈!
族長在一旁將他的所有反應全盤收入眼中,又是被冷水潑了就清醒,又是滿眼怨恨看着宋絮。
他大概知曉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這小子還是失手了,且還被宋絮算計擺了一道。
似乎注意到那邊過於惡毒的眼神,宋絮悠然轉過頭掃了靜言一眼。
靜言一見她完好無損如此淡然站在蕭湛清身邊,還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而他被那女人算計,如今丟了好大臉面,若是這事情沒有瞞好,龍陽之癖這名頭將不知會在他頭上掛上多久。
一想想這般,而宋絮卻還是順理成章成爲國師爺夫人,他就不甘心。
憑什麼這樣下賤粗暴又惡毒的女人,能當上國師夫人,簡直德不配位。
靜言愈想心中愈發得扭曲,又想到自己是掉入那個女人的陷阱。
他惱怒着一股腦指着宋絮喊道:“你!都是你害了我!”
族中那幾位一聽有隱情,還是宋絮導致的,頓時一個個豎起耳朵聽。
畢竟那族長兒子到底是族裏的人,而那宋絮外人一個,還是個惡毒的女人。
若是有隱情那靜言此番事有了解釋不說,還能當着國師大人的面,揭開那女人的面目。
到時候如果國師大人不要那女人了,他們再從族裏挑一位知書識禮的女子送到國師跟前,指不定就能奪得國師喜愛,連帶着提攜他們一族。
衆人算盤打得噼裏啪啦響,宋絮和蕭湛清瞥那些人一樣,像蝦一樣無腦蹦躂,覺得可笑,倒也懶得管。
“哦?”宋絮默了片刻,纔回靜言的話,她緩緩的道:“這位公子你可要說清楚,我怎麼就害了你呢?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亂說了會遭殃的,還請公子你務必謹言慎行,萬事都應該想好了再說。”
“你!你……”靜言剛想說對方把自己打暈,才導致有了現在這麼一出。
但是這樣說他就完全露餡暴露了,肯定會遭人察覺自己對宋絮的算計,尤其是那個國師。
靜言說不上話來,宋絮也知道對方沒那個能耐自爆。
便又好玩似的滿心戲謔,話語捎帶着幾分無奈道:“公子在我屋裏行此等“大事”,我倒是不大介意。”
“怎地好端端的污了我的屋子,還要反咬一口說我害你?”
“方纔大家明明都眼見公子和這位……這位小廝行事間很是歡愉。直到我們來了,開了門都還難捨難分的,想來公子是喜歡得緊。”
“公子自己喜歡,被人撞見了覺得惱羞成怒這我倒是能理解公子的心情。只是在我屋裏的牀上行事,還要反口說我害你。”
“這我倒是不理解了,我只想再問公子一句,我怎麼害你了呢?若是答不上來,那便權當公子污衊我一個小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