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清應道:“會。”
緊接着他就被宋絮拉着按到那桌前開始作畫。
約摸半個時辰,他才把那畫畫完,宋絮掃了那畫一眼,留了一句她出去一趟,就離開了。
蕭湛清壓根沒反應過來,滿頭霧水的坐在屋中。
幾個時辰後,外頭天色都已暗,宋絮這才抱了個精緻的禮盒回來。
“東家,我回來了。”宋絮推門而入,把手中精緻的禮盒放在桌上後又返身回去把門關上。
她合上門回來之後就見蕭湛清滿眼好奇打量着自己放在桌上的禮盒,像只好奇的黑貓,宋絮不禁忍俊不禁笑了一聲,而後對着蕭湛清道:“東家,你打開那盒子看看。”
蕭湛清聽她的話照做,他上前伸手拉開那禮盒的盒扣,一把掀開盒蓋。
只見裏面一隻渾體通透、五彩斑斕的琉璃玉瓶。
這……這不是五彩琉璃玉製瓶嗎?
蕭湛清一時心頭大驚,他不敢相信又拿起那瓶子放在燭光底下看了一會。
只見那瓶子在光澤的照耀下流光溢彩,泛着斑斕彩光。
他更是滿眼震驚,心中無比震撼。
這地方離京城遠,幾個時辰肯定是趕不過去。
就算是宋絮有那個能力趕過去,皇宮禁衛也不是好惹的。
只是若不是真的,那也就是說,宋絮只花了幾個時辰,就製造出一個和真品根本無差的贗品?
實在是不可思議!
“這……這東西哪裏來的?”蕭湛清實在是被震撼到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他還真從未見過這般仿真的贗品,簡直就是真的。
宋絮掃了一眼蕭湛清手中的瓶子,不以爲意笑道:“我方纔找那莊主借了一匹馬,快馬加鞭趕回城裏一趟,找了各種材料才仿製了這麼一隻出來。”
“要不是時間緊迫,我還能多仿製幾個讓東家你挑挑哪個更好些。”
蕭湛清看着宋絮一臉小菜一碟的表情,當真是無言以對了。
若還要再挑更好的,只怕是偷偷潛入國庫把裏面的真品調包了,皇帝或許都不一定能發覺。
再完美些也不利於去見那神醫,萬一那牛鼻子老道知曉被他們擺了一道,藉着這東西捅到皇帝那裏,無論如何皇帝都是會起疑的。
所以,這樣就足夠了,能把那“神醫”騙過就好了。
蕭湛清無奈看向宋絮道:“這樣就很完美了。”
“既然東家你說行就行吧。”
蕭湛清見過真品覺得她這個贗品行那就夠了,宋絮也沒有其他要說,畢竟現在他們該繼續往下走下一步。
宋絮走到門口準備喊下人的同時,蕭湛清把手中的玉瓶重新放回禮盒之中,將盒子蓋好。
那邊宋絮已走到門外,叫了一個下人到更前吩咐道:“小兄弟,勞煩你去請一下你們莊主。就說我們有事情找他。”
莊主下令過要他們好好招待這兩位貴客,因此宋絮這麼說,他便立即應了跑去叫那莊主。
不一會,那莊主就來了,攜了兩個沉重的飯盒子。
二人無人作答,而是等宋絮上前把門關上後,蕭湛清才轉身捧着裝着瓶子的禮盒放在莊主面前,一指點着那禮盒道:“這便是五彩琉璃玉製瓶了,我們花了點功夫弄到的。”
“先前我們曾希望莊主能通知神醫,告知他我們想親手把這東西交由到神醫手上。”
“現在這東西到了,不知莊主可否願幫我們約見神醫?”
先前這二人提出要求之時,莊主就已經跟神醫通過信,對方答是答應了,只是沒給個準確時間。
眼下宋絮和蕭湛清這二人提起,且東西他們也弄到了,想來再去通報給神醫一聲,對方應該會安排時間下來與這二人見面。
莊主點點頭應道:“二位既然東西都已準備齊全,那我這便去告知給神醫。”
“且慢。”
那莊主正欲離開前去書房寫信,就聽宋絮在他身後喊道。
莊主不明所以,忙轉身問道:“不知二位還有何事?”
宋絮拿出一張紙來走到那莊主面前,交給對方道:“不知能否勞煩莊主幫我準備一下這紙上所寫的東西?”
那莊主沒有一時答應,而是先看了看手上那張紙上用雋秀字體所寫的內容。
只見那紙上寫道:兩套成衣坊的男衣、一隻鎏金鋪的玉冠、一把蘭芳閣的紙扇和少許鬍鬚。
下頭還標註了兩個尺寸,一個是男子的,另一個明顯小上許多,不是少年就是女子,只是這鬍鬚……
這是要幹什麼?
莊主不明白對方要做什麼,便問道:“姑娘,你要這些作甚?”
宋絮倒也不瞞着,直言道:“我們身份特殊,需喬裝打扮一番。”說着她順着此事繼續帶着幾分警告意味對這莊主道,“還望莊主千萬不要暴露我們二人的身份。”
“否則,不光會給我們帶來禍端,只怕你也跑不了。”
“這是自然。”莊主連連應道,而後又解釋着說,“你將來會是我的師傅,我自然是不能害了你們。”
宋絮看他很是誠懇,心下稍稍鬆了口氣。
如果那道士是皇宮之人是皇帝身邊的人,自然會知道蕭湛清,萬一涉及什麼其他鬥爭,要是驚動皇帝只怕更不好收場。
“那就多謝你了。”宋絮這句道謝倒不是客套,而是誠心的。
能幫他們隱匿身份那可真是幫了大忙。
莊主笑笑擺手道:“不必多謝。我這就去給神醫傳信。”
宋絮這回沒有制止了,在那莊主指着桌上的兩個餐盒讓他們用飯後,就讓對方先行離開了。
那莊主走後,二人讓下人進來把桌子上的瓜子皮收拾掉後就打開餐盒拿出裏頭的飯菜開始用飯。
那飯菜確實可口,加上天色也的確已晚,二人肚子也有些飢餓,用飯的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倒是巧,他二人才用完飯,喝過茶又坐了一會正欲在莊子裏逛逛,順帶去找那莊主。
那邊莊主就拿着一封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