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怪異處理大學的人?還是炎國人。我聽說在這個大學讀書之後,學生們都會進入有關,也就是說他是有關的人嘍?”宇野飛鳥試探着問道。
虎微微點頭:“對。”
“所以這件事都是有關部門在從中作梗?”
“這一點我要替有關部門澄清一下!我想有關部門應該也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爲,僅僅是被他當做了一層僞裝而已。”
聽到這裏,在座的衆人齊齊舒了一口氣,如果這傢伙和有關部門有關的話,那纔是真的麻煩了,這代表神之眼和八尺瓊勾玉,全都是有關部門奪走,而他們櫻之國絕不可能和炎國開戰,並且也不可能和平交涉拿回這兩樣東西。
坦白說,他們也不想讓這次重要資源的爭奪,上升到國家級別。
藤木克實將照片放在天皇面前,天皇雙手插袖,低眼看了照片一眼,毫無感情地開口:“就請諸位儘快取回我國的神器吧,不要讓這種錯誤再繼續下去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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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
周銘回來已經好幾天了,這幾天裏並沒有遇到什麼麻煩,雖然他已經和張偉推理出僧人很可能就藏匿在有關部門之中,但距離鎖定僧人的真正身份,他們還有很遙遠的路要走。
更令人鬱悶的是,敵人在暗他在明,僧人在有關的地位顯然不低,他今後出任務的行動路線必然會被對方知曉,張偉雖然幫他打掩護,但旅途大方向上無法作假。
如果對方內部有着足夠多的戰鬥人員,將全部路線封死,對他進行截殺,也不是不可能。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經過京都一趟旅行,又變強了。
出乎意料的是,自己雖然變強了,但精神似乎並沒有扭曲。
這不是他主觀上的感覺,而是王思言、張偉,媽媽他們經過幾天觀察的客觀評價。
倒是星月姐的幻象,從那次之後一次都沒再出現了,雖然他一直警惕着對方,害怕自己成爲原主奪舍的傀儡,但是星月姐消失之後,依舊感到了落寞和惆悵,他不明白爲什麼。
房門忽然開了,王思言探進頭來,對周銘挑了挑眉毛:“烏鴉老師來了!還有那個……額,還有上次我們遇到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反正你出來吧!他們說有重要的事要找你。”
周銘從牀上翻身坐起,一臉疑惑地走出臥室,來到客廳。
朱纓這次沒有戴她的鳥嘴面具,一頭紅色秀髮和精緻的臉孔,和魁梧強壯的身體格格不入,而在他旁邊坐着一個英俊文雅的男人,正微笑着和朱纓攀談,兩人的關係似乎很好。
雖然周銘並不認識那個男人,但對方的舉止和眼神,讓他想起了記憶中的那個人——白封北,妖魔面具的佩戴者,幽靈羣島的倖存者……也是烏鴉老師的故人。
這傢伙怎麼來了!
“幹嘛要這麼看我,我也不是一整天都穿着和服戴着那張妖魔面具的,隱祕行動的時候,當然要用正常人的外表去做事。”白封北瞥了周銘一眼道。
周銘有些尷尬,錯開視線,看向朱纓。
“烏鴉老師,你們找我?”
朱纓發出一聲冷笑,罵了一句“白癡”,隨後開口道:“真是蠢得要死,遇到這種事爲什麼不找幫手呢?明明敵人就不止一人,對方都在不斷拉攏同伴,你卻打算一人調查,真懷疑你腦子有問題。”
“?”
周銘一臉懵逼,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更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捱罵。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的原因,現在被朱纓辱罵時,周銘已經完全沒有惱火和不爽的情緒了,甚至有些親切的感覺,就好像在被長輩關心似的。
白封北淡淡道:“她的意思是僧人、哭笑面這些事,你爲什麼不及時說?現在那個好兄弟已經聯繫過她了,我自然也知道具體情況了,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在三羊沙丘見面時,你問過我關於哭笑面的事,我那時不知道,但現在我有了一些眉目。”
“你知道哭笑面是誰了?!”周銘面露震驚之色。
白封北聳了聳肩:“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之間的關聯。”
周銘和王思言拉開凳子,圍着桌子坐好,準備分享情報,王思言還特意從櫃子裏拿了幾包零食出來,頗有一種準備長時間聽八卦的架勢。
“說吧。”
“這首先要從你那好兄弟,張偉的老師,鐘太平說起。”
“鍾教授?”
周銘記得鍾教授死的十分詭異,是死在中央城區的安全居住區內,那個區域攝像頭密佈,但卻沒有捕捉到兇手的痕跡,現場殘留的痕跡處處透露着詭異。
現在聽白封北這麼一提,周銘忽然覺得這件事真的有可能是僧人那邊乾的!
之前他不知道僧人是有關部門的內部人員,所以沒想到有關部門內有人想殺鐘太平,現在重新思考這件事,指向性就十分明顯了。
“鐘太平本來是和僧人一夥的,但已經被僧人殺了。”
“能更具體點嗎?”王思言輕聲道,她小心翼翼地撕開零食袋,儘量不發出聲音,以免漏聽重要的訊息。
“我正要說。
首先僧人所在的組織叫做諸神黎明,鐘太平也是其中的一員,但他們的內部有兩個體系,一個是鐘太平爲首的政治主體,另一個則是以僧人爲首的外援體系。
鐘太平的想法其實違背了學術界的主流價值觀,他的觀點是,想要破除這個詭異的時代,只能通過異人的進化,來達成對歷史的壓制!
而僧人則是想要使用科技壓制,雖然最終目的不同,但他們當時短時間內的戰略方向是重疊的,所以兩派人開始了合作,鐘太平和與他志同道合的同僚,在政治上主導政策的實施,爲僧人那邊可以自由行動的人提供便利。
而僧人用行動的成果,來推進鐘太平的‘社會性實驗’,用以佐證他想法的正確性。
鐘太平那幫人,顯然以爲兩方人的邂逅是巧合,但你調查出了僧人其實是有關部門的人,那事實就呼之欲出了。
僧人在有關部門內,地位肯定比鐘太平高,他應該是早就注意到了這位想法特別的鐘教授,所以從始至終,張偉的老師都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