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在真假嫡女世界簽到 >第一百九十七章 老夫人吐實情
    江琬不想再等,忘魂丹既然已經煉成,就該在老夫人身上好好試試。

    至於齊王招魂的問題,雖然她心裏推斷齊王很難成功,但總要再做個確認纔好。

    江琬就用望氣術再觀察了一番四周,確認自己這裏無人盯視,於是就快步來到煉丹房後窗邊,打開窗戶,將手往外一伸。

    一隻約有小半截手臂長的灰白色木鳶便出現在她手中。

    這是她從前在西市關氏典當行簽到獲得的行雲木鳶,以前沒有太大必要,也不方便,江琬就一直將它收在系統空間。

    現如今,這東西派上用場的好時機卻是終於到了。

    江琬還打算,等這行雲木鳶探過消息回來,自己要抽空將它好生研究一番。

    畢竟之前在忘川河邊,她還在前朝名士,墨家墨景行的遺骸邊,簽出過墨家機關術基礎組合技法呢。

    輸入真氣,行雲木鳶便彷彿活了般,雙翅忽地一震。

    然後,這隻明顯是由人工打造,木頭組裝而成的木鳶,就在江琬的眼皮子底下,一點一點褪去了木質軀殼的僵硬。

    片刻後,它雙翅一展,無聲一昂首。

    再來仔細看,好傢伙,這哪裏還是個“呆木頭”?

    這分明就是一隻喙尖爪利,羽毛俱全的白頭灰隼。

    一頭活生生的,半點兒也看不出機關造物痕跡的真正隼鳥!

    簡直就是神乎其技,令人無法不歎服。

    江琬按照系統的解說,一邊繼續輸入真氣,一邊在腦海中描繪齊王的形貌和氣機,同時設置好去往鳳凰莊的路線。

    又過小片刻,她手臂一揚,手中灰隼瞬間振翅飛出,衝入雲霄。

    它去了!

    江琬仰首去看,暗暗期盼。

    行雲木鳶不能實時傳輸影響,但等它回來後,江琬可以通過機關內核的浮光玉符查看到木鳶記錄過的景象。

    她的真氣有限,這隻行雲木鳶得她催動,大約能在外偵察兩個時辰。

    希望這兩個時辰內,它能查探到一些有意義的東西。

    放飛行雲木鳶,江琬隨即關窗,又給自己換了一套便於行動的胡服。

    接着,她再度開窗,運起顛倒光影的壺中日月之術和收斂氣息的岫雲術,就往錦寧堂而去。

    錦寧堂外,守衛是真的森嚴。

    江琬通過望氣術發現,守護在錦寧堂外圈的,居然還有一名身懷“大臉盆”真氣量的高手。

    大臉盆,即是見微境初期,江琬現在也是這個境界。

    這應該是清平伯派過來的,要知道,以前守護過錦寧堂的,最強的高手也只是窺神境後期。

    再往後,功力達到見微境的,也不會只在內宅做守衛,老夫人可調不動他們。

    而如今,老夫人這邊的守衛力量卻升級了,江琬暗忖,是因爲江元芷被殺,所以清平伯纔給老夫人增加保護嗎?

    想到這裏,江琬其實是暗暗有點兒酸的。

    她對老夫人很不喜歡,自然不會樂意看到清平伯對老夫人太過重視。

    但再想想,這可是人家親孃,做兒子的保護親孃,又有什麼好置喙的呢?

    她這個便宜女兒在這方面還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

    且再看罷,如果老夫人對小原主的死沒起直接推動作用,那她量刑……咳,可以輕點。而如果她有害人之心,那不好意思了……該報仇還是得報仇。

    江琬小心迴避着護衛們巡邏的路線,就趁着那名見微境護衛一轉頭的間隙,一溜越過院牆。

    然後趁着吳媽媽從老夫人房中推門而出的瞬間,快速潛了進去。

    壺中日月的祕術籠罩,吳媽媽完全看不到江琬的存在,她自顧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安歇,奴婢退下了。”

    話說完,她就關上了房門,然後轉去隔壁耳房。

    老夫人躺在牀上,她要午休了。

    江琬輕巧地來到老夫人牀邊,不等她反應過來,一手捏住她下頷,另一手就彈了一顆忘魂丹進去。

    老夫人只是眼前一花,剛感覺到臉頰上一股力,接着就被迫張開了嘴,吞下忘魂丹。

    咕咚——

    驚駭的老夫人剛要大喊,忘魂丹入腹,卻是快速發揮起了效果。

    “什麼……”她只吐出兩個字,眼神就迅速迷離混亂了起來。

    好,效果來了。

    江琬也不廢話,直奔主題就先問:“王氏,十月中旬,江琬在建州福林山落崖,與你有關嗎?”

    老夫人微眯着本就有些渾濁的老眼,做夢一般回答:“落崖……哼,小畜生落崖,關老身什麼事?”

    江琬有些皺眉,雖然知道了小原主的死不是老夫人直接授意,但老夫人口口聲聲“小畜生”,這種惡意也真是十分明顯了。

    她立刻又問:“你爲什麼這麼討厭江琬?”

    真的僅僅只是因爲覺得鄉下來的孫女丟人嗎?

    老夫人道:“賤人的孫女兒,當然討厭了!”

    還沒等江琬震驚她居然“罵自己賤人”,她口中就又發出一串怪笑,接着聽她道:“賤人生兒子,我卻生女兒,賤人有了孫女,我也有了外孫女,可是那又怎樣?”

    江琬:“……”

    等等,信息量有點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幾十年的隱祕憋在心裏太久,不用江琬繼續發問,老夫人竟又道:“賤人的兒子被留下了,我的女兒卻被帶走了。我好恨啊……”

    說到這裏,她面上神色漸漸猙獰起來,一手在牀上一捶,發出一陣悶聲。

    江琬連忙催動壺中日月,將周邊聲音都顛倒壓制。

    “我好恨,我的女兒……”老夫人眼角流下了淚,“燕娘啊,娘不是故意要換你,娘也是沒辦法啊!江遠昌這廝,他沒有心!娘這一生,只有那一次機會。”

    接着,她又冷笑:“那賤人倒是清高,不願與人做妾,說什麼生完孩兒便自請下堂。若生的是女兒,她還要將女兒一併帶走。可是她怎麼能想到,她如珠似寶地帶走的,卻是我的女兒呢?”

    “而她的兒子留在我身邊,我必要叫他一生痛苦,求而不得!他最不喜歡誰,我偏要叫他娶誰。他的親生女兒,我要她身在農家,生受磋磨,死受孤苦。回來了又怎麼樣?”

    江琬:“……”

    拳頭捏緊了。

    老夫人還在又哭又笑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