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
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雲初初迷茫地轉過頭。
看到男人那性感的鎖骨,結實精壯的胸口,她看得失了神,下意識丟開了小毛驢,大大的眼睛裏只剩下男人俊美的身影。
墨連城因爲一隻驢而挫敗的心情,總算有稍許的恢復。
“過來。”他招招手。
雲初初立刻蹭蹭蹭跑到他面前,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墨連城伸出長臂,勾住女孩的脖子,把她往面前帶。
兩人的臉貼得極近,鼻尖差點碰到,呼吸彼此交纏。
墨連城低聲道:“上車,跟我回家,嗯?”
“好!”雲初初沉迷男人的盛世美顏不可自拔,毫不猶豫點頭。
墨連城哄着她上車,朝着後面的許舟打了個手勢。
許舟苦逼地牽着繩子,死拽活拉的把驢趕上小貨車。
總裁大人和夫人在面前的豪車裏甜甜蜜蜜。
而他這個單身狗只能牽着驢,蹲在小貨車上面。
嗚嗚嗚,實在是太慘了!
好不容易到了墨園,又出問題了。
下車的時候,雲初初趁着墨連城沒注意,嗖的一下從他臂彎裏溜走了。
她衝過去一把推開了許舟,騎上小毛驢就跑。
許舟大驚失色,“墨總,怎麼辦,我們抓不住夫人。”
墨連城看着騎上毛驢,撒歡狂奔的歡快背影,忍不住扶額。
“算了,等她跑累再說。”
於是,雲初初騎着毛驢,精力旺盛地跑了一整晚。
出動了幾十個保鏢和傭人,好不容易纔把人給攔下來。
雲初初從小毛驢上跳下來,又飛快地跑向大鐵門。
她抱着鐵欄杆,非要把腦袋硬塞進去。
“大叔你看,我的頭可以從這裏進去,還可以從這裏出來哦!卡……卡住了!”
雲初初歪了歪小腦袋,被成功卡住了。
墨連城皺着眉,按住她的腦袋往後壓。
“你到底是怎麼把腦袋塞進去的?”
“疼疼疼!”
小丫頭疼得眼淚汪汪。
墨連城又試着抱着她往後拔。
“我的脖子要斷掉了!”
拔不出來,塞不回去。
一碰她就叫喚,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墨連城扶額,無奈只能叫人打了119,讓消防員來處理。
一直折騰到天都亮了,消防員才用電鋸把鐵門給鋸斷,把雲初初的小腦袋解救了出來。
她倒好,早就抱着鐵欄杆睡死過去了。
第二天,雲初初在一陣悅耳的鳥叫聲中醒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明媚的陽光從綠葉中傾瀉而下。
雲初初一扭頭,就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
男人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打下了一片陰影。
俊美至極的五官,在陽光下越發立體深邃。
“你還要看多久?”墨連城忽然睜開眼睛。
艾瑪!糟糕!
雲初初連滾帶爬地坐起來,小手沒地方着力,只能按在墨連城的身上找支撐點。
墨連城發出一聲忍耐至極的悶哼聲。
男人咬牙切齒地喊出她的名字,“雲!初!初!”
“對不起,大叔,我不是故意的。”雲初初委屈地咬住手指。
墨連城深呼吸幾下,“扶我起來。”
雲初初趕緊把他扶起來,讓他坐到旁邊的輪椅上。
“大叔,我昨晚怎麼了?”她詫異地四處張望,“這裏不是墨園嗎?我怎麼會在這裏?”
墨連城意味深長地反問:“你說呢?”
雲初初嚥了口口水,“我只記得我喝多了,進了洗手間,後面的事情就沒印象了……”
“你站在洗手檯上面,拿着鞋子當麥克風唱歌,是我進女廁所把你抱出來的。”
天空一道驚雷劃過。
雲初初瞪大眼睛。
納尼?!
大叔爲了她,居然進女廁所!
“然後呢?”雲初初小心翼翼地問。
直覺告訴她,事情不止如此。
墨連城面無表情地敘述:“我帶着小毛驢一起去接你,你一看到小毛驢就兩眼放光,衝上去喊小寶貝。”
雲初初用手捂住臉,“那我又怎麼會睡在草地上?”
墨連城:“因爲你突然興致大發,騎上小毛驢跑了。”
雲初初弱弱地說:“我該不會騎了一晚上吧?”
墨連城丟給她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雲初初欲哭無淚地揉着自己的腿,難怪她覺得腿痠得快要斷掉了,還以爲自己昨晚喝醉了拼命玩劈叉。
墨連城指着被鋸得七零八落的鐵門,“你還記得怎麼把腦袋塞進去的嗎?”
雲初初比了比鐵欄杆之間的距離,再摸了摸自己的小脖子,心虛地說:“對不起,大叔,給你添麻煩了。”
墨連城忽然問:“你昨晚爲什麼喝那麼多酒?”
聞言,雲初初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有時候在想,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明明我纔是父母的親生女兒,他們卻根本不喜歡我。周圍的同學也是,明明我沒傷害過他們,但是他們卻不斷做出傷害我的事情……”
她頓了下,快速收斂起眼底的傷心,恢復了元氣滿滿的笑容,“不過沒關係,因爲我有大叔了!”
看着女孩燦爛的笑容,墨連城一字一句道:“那麼,我可以要一個早安吻嗎?”
“啥?”雲初初驚呆了,一雙眼睛整得圓溜溜的。
剛纔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他們的談話,忽然就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我可以吻你嗎?”墨連城一字一句的重複。
雲初初臉頰漲紅,“可是……我們剛纔討論的,好像不是這個話題。”
墨連城伸手一拉,將女孩拽進懷裏,坐在他的腿上。
他低下頭,輕輕在她的臉頰和額頭上,分別印下了一個吻。
他的脣很薄,溫度卻很高。
略顯急促的呼吸,昭示着他的內心,並不如他表面上這麼冷靜自持。
雲初初尷尬地說:“那個……我好像沒有答應吧?”
墨連城幽深的眸子鎖定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細細摩挲,“嗯,不答應又怎樣?”
雲初初下意識想要掙脫,下一秒,男人的薄脣兇狠地覆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