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從東方而來,抵達石邑城。
在石邑城休息了一晚之後,這兩個身影隨即啓程、朝着黑山城的方向趕去,只不過,他們走的不是黑山城新開闢出來的那條寬鬧平坦的大道,而是走的黑山城原本那條婉蜒崎嶇的小路。
一大一小。
一人一騎。
從石邑縣到黑山城的路途上,兩個身影都只是悶頭趕路。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到走出婉蜒的山路,黑山城那高大的城牆已然在目的過候,那個小小的身影才怯生生的開口輕聲道:“管叔叔,黑山城主他會收留我們嗎?”
“應該會的。”
走在前方的那個健壯身影沒有回頭,悶悶的說道:”教主有洞察人心之能,既然教主說了來黑山城是我們最好的選擇,他就一定會收留我們。”
“那……”
那個小小的身影還是有些擔優:“收留我們,不會給黑山城帶來麻煩嗎?我們已經是朝廷的通緝犯,周叔叔說已經有不少叔叔被朝廷抓了。”
“應該……不會吧。”
聽到那個小小的身影的話語,壯漢的情緒也有些低落:“這黑山城,本就是山賊之城,那黑山城主更是有着人屠的稱號。”
“就算不收留我們,他也早已是朝廷的通緝犯。”
“收留了我們,只要我們躲在這裏,不再出去,想來是不會被朝廷發現蹤跡的。”
小小的身影不再詢問。
而是垂着頭,靜靜地跟隨在壯漢的身後,朝着黑山城的方向而去
他們已經無處可去了。
只希望……這黑山城,真的如同爹爹生前所說,能夠讓他們安穩的生活下來,不用再擔心朝廷的通緝吧。
“大將軍!”
“城處有人前來,說是寨主的舊識,想要進入黑山城,面見寨主一面!”
城主府。
當魏晉坐在自己的寶座上,靜靜地思索着些什麼的時候,一個神魔衛跑了過來,大聲稟報道。
“舊識?。”
“什麼樣的舊識?”
魏晉有些疑惑。
除了黑山城的這些人,除了石邑城有限的幾個人,他在這個世思似乎沒什麼舊識啊。
“一個很矮小,大約有十—二歲的小女孩。和一個大概兩米高,身體很健壯的太漢!”
那神魔衛想了想回答道。
“小女孩?”
魏晉更加確定了,來人應該是想見他又怕見不到,所以才說是自己的舊識,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小女孩啊!
不過。
他也沒急着拒絕,而是說道:“讓他們進來吧,本將軍倒是想看看,在這個世思上還有什麼舊識!”
那神魔衛領命而去。
沒多久,他便帶着兩個身影而來,走到了城主府裏。
兩個身影。
一大一小。
一男一女。
都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將大半個臉龐都遮在斗篷下面。
看着這兩個隱藏了自己容貌的身影,魏晉忍不住笑了:“不知兩位是何人,前來我黑山城又有何事?本將軍可不記得,有你們這將位舊識!”
似乎是所出了魏晉話中的調侃之意,
那壯漢微微沉默,這才揭開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張魏晉熟悉,卻滿是滄桑的臉龐:“魏將軍……許麼不見了。”
當看到那張臉的過候,魏晉猛地從站起身來!
他的第一反應是,讓那個神魔衛出去,關好大門、到這一切都結束了之後,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管亥……是你?你怎麼會來黑山城?”
黃巾武將,管亥!
確切的說,是黃巾渠帥管亥!
且不說前幾天的城之戰,魏晉已經親眼看到了張角和管亥的身影,便是石邑城處貼着的通緝令,也描繪出了管亥的形象。
他哪裏不知道,當初陪着張角一起出現在黑山城的,就是他身邊最信任,也是最頂級的黃巾渠帥之一,管亥!
張角身隕。
黃巾陣營散作一團。
原本的黃巾武將,或是被朝廷追殺,死王非命,或是另起爐竈。繼續抗爭,又或是逃入深山,躲藏蹤跡。
唯獨張角身邊的那四位黃巾渠帥,卻是在一開始就消失無蹤。
任憑朝廷如何追捕,都找不到他們的身影。
誰能想到,那四太渠帥之一的管亥……意然隱藏蹤跡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了他的黑山城來。
這種突如其來的現身,
有怎能不讓魏晉趕到震驚!
“我……”
管亥張了張口,有些羞愧。
一路上已經在心中想了好多遍的話語。到了嘴邊愣是說不出口。
半年之前。
他跟隨大賢良師來過黑山城一次。
當初魏晉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山賊武將。若非大賢良師看重。有着頂級武實力的他,萬萬不會將這樣一個小山賊放在眼中。
若是沒有大賢良師在旁,說不定他還會一刀斬了這個山賊,爲民除害。
而現在?
僅僅是半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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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捲各州的黃巾軍伴隨着大賢良師的逝去潰不成軍。他這位黃巾渠帥,也成了榜上有名的通緝犯,連出行山路都需要藏頭露尾。
魏晉呢?
半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不止將黑山城發展的有聲有色,就連當初他看不過眼的實力,都已經凌駕於自己之上!
自己,僥倖得到了一部功法,才踏上了武將之路、原本,他的成長上限頂多是一流武將,是因爲大賢良師看重,得到了大賢良師的幫助,耗費了莫大的心血,才讓自己跨入了頂級武將的行列。
.而魏晉。
算一算從出現在世人的視野中開始,僅僅是一年多的時間,他便已經成長到了,接近頂級武將的高度!
戰力……極有可能已經超過自己!
是啊。
大賢良師說的不錯。
自己不如他,遠遠地不如!
當面對這樣的魏晉,當以這副落魄的形象出現在魏晉面前的時候……他又怎麼好意思開口,說出他在心中想了無數遍的那些話呢?
或許是看出了管亥的窘境。
當管亥卡殼的時候,那個從進門開始,就一直躲在管亥身後靜默不言的小女孩,悄悄地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小聲道,“是……是爹讓我們來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