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現在也是這般水平？”庫丘林轉頭問道，他對這種戰鬥動員效率實在有些瞧不上。凱文心中不屑，卻沒有表現出來。戰爭年代和和平年代的動員力怎麼可以拿來相互比較，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參照性。
“教廷表面上的水平也和我們一般無二，中古時代中期，教廷可以動員起以十萬爲基準單位的十字軍，其中一些強大的騎士團甚至有自立一國的潛力。但到了中古時代末期，教廷的明面實力就只剩下小規模的異端審判所了。發展到現在，堂堂的梵蒂岡聖城也不過只有一對瑞士僱傭軍而已，地方上的守備武裝都已經裁撤一空。”凱普一邊適應着自己身體的變化，一邊恭敬的回答道，這些都不是什麼祕密，所以應答起來也很是輕鬆，“但教廷的真正實力並非是由人族構成的，從宗教創立開始，教廷便通過信仰大量收集人族靈魂，然後以這些靈魂爲原料鑄造天使軍隊。據說在編的正規天使軍團有四億四千萬之多，就算這裏面水分再大也足以覆滅諸神繫了！”
“四億？”庫丘林似乎對這個數字沒有概念，相較於上古時代幾千人的戰役，億這個單位是一個很模糊的定義。
“只是傳說，傳聞九層天堂六千六百六十六個天使軍團，每個軍團滿編都是六千六百六十六名。這還不包括編制之外的見習天使、光天使、聲天使等後勤人員，所以真正數量只多不少。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耶和華座下第一戰將晨光之星路西法叛亂，帶走了一億三千多萬的天使軍團進入地獄營建失樂園，只是不知道這些年他們是否已經補充完成。”
“天使的實力怎麼樣？”庫丘林此時沒有繼續關注晨曦，雖然從洛林那裏瞭解到諸神敵人教廷的存在。但在他的潛意識裏，依舊將之放在上古諸族爭霸的場面，所以並沒有太過在意。但在凱普這裏，他卻意識到自己即將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勢均力敵的敵人，而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
凱普將視線放到凱文身上，論對教廷的瞭解，還是這個從小接受教廷直接教育的比較清晰一些。
“按照基督教自己的宣傳，上帝耶和華應該有超越一系主神的實力。坐下四大熾天使米迦勒、加百列、拉斐爾和烏利爾都擁有一代神王的力量。就算這裏面有水分，耶和華也至少有比肩創世神的偉力，四大熾天使也應該不會遜色於戰神努阿達等人。”凱文對此倒是沒怎麼隱瞞，見識過晨曦的學識之後，他又惡補了一些宗教嘗試，對教廷也算有大致的瞭解。“而且，天使軍團戰力強悍，在上古諸神沉睡之後更是滅國無數。又有地獄的惡魔不斷對抗，所以這四億軍團絕不是什麼花架子。”
“地獄？我剛纔就聽你們說起，這又是個什麼勢力，很強大麼？”庫丘林現在終於認識到信息落後帶來的不便，爲了先於庫蘭搶奪神格，他以回阿瓦隆傳信的名義提前外出。現在想來，自己這樣火急火燎的出來還是有些冒失了。
“撒旦？我似乎在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庫丘林突然愣了一下。因爲內戰的緣故，凱爾特諸神進入沉睡的時間比其它神系要晚一些，所以，在耶和華開始篡位擴張的時候，凱爾特諸神實際上還在爭鬥不休。“安格斯曾經從一個魔女那裏騙來一塊鏡子，那個女人的情人似乎就叫做撒旦。因爲涉及到外域魔神，此事當時甚至驚動了達格達，不過最後不了了之了。”
凱文恍然，黑森林中那塊魔鏡估計就是這個了，但現在已經落在晨曦手中。他曾在黑森林魔塔聽說過魔鏡的來歷，似乎就是安格斯從魔女莉莉絲手中誑來的，爲此一個該隱的子孫一度想搶回去獻寶。
“撒旦又稱薩邁爾，曾以蛇的形象生活在伊甸園中。在莉莉絲叛離伊甸園不久後挑撥亞當夏娃偷食智慧果，他也因此得利，從而通曉耶和華利用靈魂的祕密。在投入地獄之後掌管七獄，用來收集靈魂鍛造惡魔軍團。”凱文點了點頭，“如果可以得到地獄的幫助，我們在面對教廷的時候並非不可一戰。”
“我們必須要藉助地獄的力量纔可以生存，達努神族要是處於全盛時期，四大種族團結一心還有可能對抗那個什麼天使軍團。但現在，巨人族早已經在叛亂中被誅殺殆盡，妖精王國毀滅，精靈族也在內戰中趨於凋零……”庫丘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教廷實力固然龐大，但也並非太過逆天。但現在的凱爾特神系正是實力的最低點，僅僅依靠達努神族自身的力量，在面對以億爲單位的天使軍團的時候，將會連浪花都翻不起一點兒。
“那晨曦的莊園？”老公爵適時的插話道。
“給你們……五個日出的時間，用你們人類的方式解決他！”庫丘林知道現在是多事之秋，但還是沒有忍住神格的誘惑，猶豫了一下才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