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落下。
神蹟震動。
界皇沒有絲毫懸念,被那一劍分割而來。
融合諸皇之道的楚巖太強了,強大到縱然是界皇的道義一樣抵禦不住。
這一劍,楚巖連神蹟都給切割開來。
界皇並未去掙扎什麼,從第一條神皇道被楚巖召喚來時,他實則便明白計劃失策了,但他並未在意,敗了就是敗了,他行走天地百萬載,佈局不可能沒有遺漏。
這便是戰爭、是亂世。
縱然是算盡天下,仍然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但這不也正是其魅力所在麼。
界皇意識逐漸消散,看向楚巖,他輕笑聲。
“期待我們下次再見。”
“轟!”
界皇,潰散。
——
界皇被殺。
天地震動。
可怕!
妖孽!
界皇……那可謂是這天地之主的存在了,縱使天皇等人面對其時都要有所顧慮,再三衡量,可楚巖沒有,直接一劍斬殺。
最關鍵的是,他真的做到了。
再一次逆襲!
在絕境中殺敵。
這一刻神蹟都安靜下來。
無數人感到瑟瑟發抖。
斬殺界皇,楚巖氣息未散。
這一次殺界皇他並未斷道,雖然諸皇之道本身便在不停的崩潰瓦解,但那和斷道還是不一樣。
斷道是一次性的。
是瞬間爆發。
現在雖說也是消耗品,但卻更加持久一些。
所以楚巖的力量不減反增,身軀璀璨無比,持劍轉身,直接朝着天皇殺去。
是的,殺天皇!
他現在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太久,一旦諸皇之道散去,實力跌落會更加厲害,畢竟他現在觀察自身的道統世界,便已是一片狼藉了,等到諸皇之道全部裂開後,不知又要被毀壞成什麼樣子。
所以他必須在此之前解決所有麻煩。
“殺!”
感受到楚巖的殺意,天皇並不意外。
換做是他,應該也一樣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吧?
所以天皇並未在意,反而淡淡笑道:“楚巖,此地只是我一縷道義,破滅便也就破滅了,像地說的,不過是一截被人斬斷了的神途道,老朽倒也不那麼在乎,你又何必急於這一時?”
“你不死,我心不安!”楚巖冰冷道。
是的,天皇不死,楚巖難以心安。
天皇給楚巖的威脅絲毫不弱於界皇。
這一點從未改變過。
不知爲何,所有人都認爲界皇纔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人。
但楚巖恰恰相反,他覺得天皇纔是。
界皇之所以強大,是因爲這世界都是他的。
這世界都是界皇創造的,他強大,理所應當。
可天皇不一樣。
一個在其餘人的世界裏,硬生生開闢出天界,填補九大漏洞的存在,那纔是真的可怕。
界皇強大,在楚巖看來是正常的。
但天皇有今日成就,是反常的。
這些年來,創世九皇,怎麼沒聽說過其餘幾大界有神皇誕生?反倒是天皇一人,生生與界皇一樣,創造出了後天九皇。
這就是天皇的可怕之處。
天皇楞下,突然笑了起來:“罷了,一縷意識,散便散了,起碼在界之後,沒有讓界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倒是我,欣賞了一翻界窮迫的樣子。”
楚巖白眼。
這羣神皇,竟還惦記這事?
“唰!”
然下一刻,楚巖也不廢話,舉劍便劈,一劍接着一劍,每一劍斬出,他身上都有無比可怕的力量在溢散。
諸皇之道快要到承受之極限了。
但他不在乎,天皇死後,再無威脅。
“殺!”
天皇開始還閃躲幾下,但到後來也放棄了,躲不開,諸皇之力壓制,若他本尊在此自然無畏,可只憑一縷意識……那諸皇之力裏,還有自己的天道呢。
“該走了啊。”天皇一笑,看向楚巖:“楚巖,努力變強吧,憑你現在的實力,最後一戰可還不夠資格參與。哪怕是你現在借來的力,都未必能比過後天九皇,更何況是吾等幾人。”
“不過我倒是有一點期待,你真的成皇那一天,真正走到人前,加入最後一戰。她的伏筆,本該如此,這樣這一場大戲纔會更加有趣。”
“哈哈。”
“域王等人不會與你去爭神途種子,沒必要殺他們,殺了他們,對你也沒有好處。你若倒走神途,或許還會受到一些阻礙,但看你的樣子,是不會倒走新道了,那這萬道精華落到你手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天皇笑道,隨着一劍劍落下,那一縷意識終究是散盡。
——
天皇也消散了。
楚巖此刻渾身血漬,敵人的血,自己的血,全部都有,宛若一代劍魔。
是的,魔。
這樣的楚巖,絕對沒人敢說他是神。
但他也不在乎,解決了天皇,目光轉念看向炎皇。
炎皇失笑:“別動手,我自己走,老夫可不是意識,這是我的炎道真身,可捨不得隕在這。”
楚巖沒說話,卻依舊盯着炎皇,似乎只要炎皇有一點逾越之地,他手中的劍便會馬上斬出。
對於這些所謂神皇,楚巖沒一個有好印象的。
哪怕炎皇多次幫他也一樣,誰知道炎皇有沒有其餘目地?
他的力量持續不了太久,消散越來越厲害了。
萬一炎皇臨陣倒戈,天界的人有太多在這,他賭不起。
“真警惕啊。”炎皇沒好奇笑道,旋即掃向九天外的地皇一眼,淡淡道:“地,一起吧?這小子不信我,也未必信你。”
地皇粗獷一笑:“老夫本身也沒想在這逗留,兔崽子,毀我神途,不然還能借此意識在九天遊玩幾日,現在好了,離開神蹟沒了根基,怕是撐不了多久。”
“炎,你這些年一直留在外界?可知外界多了些什麼新鮮玩應?”地皇這一刻絲毫沒有神皇的樣子,更像是一個老頑童般:“有什麼好喫的麼?百萬年了,饞死了,再配一點好酒。”
炎皇失笑:“你還是那般老樣子,去我那吧,爲你烹一桌好菜,算爲你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