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那時他還很弱,自己堪堪道主級別,對境主一無所知。
所以他也沒多想。
可現在,他自己便是境主,如今三界無敵的存在,有一些事情自然而然就會被想了起來。
人主……如何重傷的?
真的是三族所爲?
可若真是這樣,那人主當初又如何憑藉一己之力,將三族之人全部給帶走的?
還有,三族之主既然能重傷人主一次,那如今掌握着比人族多出40名境主的高端戰力,又豈會在混沌之中被人主一人給拖住了千萬栽無法歸來?
如果楚巖是三主之一,早就聯手幹掉人主了。
至於說什麼三族不合,那都是扯淡。
再不合,你看打人族這事上,什麼時候出現過含糊?
“唯有一種可能,三族之主,都曾被人主震懾過,而且是那種君臨天下,凌駕級別的,也只有如此,纔會哪怕人主重傷,三族之主依舊不敢出手,硬生生拖延了千萬年。”
楚巖眯眼,陡然朝大宙王看去:“大宙王,人主當年是如何重傷的?”
大宙王剛欲開口。
楚巖先一步警告道:“不要跟我說什麼被三族之主所傷,也不要想着把我當成小白糊弄。如果你希望我將來帶人去支援,最好便給一五一十的給我說出實情來,否則的話,主人那邊,誰願意去救誰去吧,總之別指望我去。”
大宙王神色一變。
可很快,嘆息一聲。
“殿下猜測的沒錯,人主大人並非三族之主所傷。”
“是誰!”
楚巖正色道。
這一點,很關鍵。
人主的境界,大概率是凌駕在境主之上的。
哪怕還是境主,可一定與三族之主他們產生了一絲質變。
這一點無需置疑。
沒有質變,威懾不了三族千萬栽。
可即便這樣,人主還是重傷了。
那又是誰能夠傷到凌駕境主之上的人主?
大宙王沉默一會,低聲道:“回殿下,當年具體如何,老臣其實也不知曉。”
“不知?”楚巖皺眉:“你在騙我?”
大宙王急忙搖頭:“殿下誤會,事到如今,老臣知道的,也不會隱瞞,人主大人那邊還指望點下,可此事,老臣真的不知……老臣唯一知曉的是,人主大人重傷,與時代有關。”
“時代?”
楚巖楞下,奇怪道:“所謂時代之力,不是人主自己搞出來的嗎?”
之前,所有人總是吵吵着時代之力。
像人王、仙戰等人,一直無法突破,都說是被時代之力給壓制了住。
可那會,限制他們不能突破的,其實就是人主的封印。
所以楚巖一直以爲,所謂的時代之力,其實就是人主之力。
現在大宙王卻說,人主會重傷,與時代有關?
大宙王搖頭道:“時代之力,還真不是人主大人所爲。不過老臣知道一點,上古時期,人主大人也曾經歷過殿下現在所遭受的一切。”
“什麼意思?”
“殿下一同三界時,那會只是壓制了三族,可在上古年間,也有人慾要歸來。”
大宙王點頭:“應該是,那個時候,人主大人便曾說過,時代終究是流逝的,過去的,便是過去了,已然寂滅,如何迴歸?”
楚巖眼神微變。
上古時期,太古欲要歸來嗎?
“太古……太古,按照我的瞭解,其實就是大道宮主他們那個時代,16遺蹟之主,還有古族,這些都是太古之人。”
楚巖一個人分析道:“上古之初,其實也就是太古之末,那個時期,人主降生,一人開天,橫掃三界,算是開闢了一個新的時代。也可以說,是人主親自終結了太古。”
“所以後期,太古之人想要回歸,便必須要滅了人主嗎?”
楚巖聯想着一切,可很快皺眉道:“若是如此,我也親自終結了上古,而人主便算是上古的代表人物,且不是說,我與人主之間必有一戰?”
大宙王沒吭聲。
他也不是很懂。
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似乎是如此。
楚巖,人主,兩人如果看種族的話,算是同爲人族。
可如果按照時代來劃分,兩人卻是屬於着不同的時代。
三界遼闊,卻註定只有一人爲尊的話。
那就是時代之爭了。
“三界……其實便是時代的核心,誰掌握了三界,誰便等於掌控了時代?”楚巖忽然講道。
“時代,太古也好,上古也罷,那都終究是過去時,唯有三界這邊,纔是真正的時代,其餘的一切,其實都是過去式,是寂滅的。”
楚巖快速講道:“時代覆滅,所在那個時代的人,本身是否也要隕落?”
楚巖越想,感覺很多東西便越發清晰。
若非如此的話,那爲何所有一切都想着要歸來三界?
楚巖就覺得,他自己開了界,帶人去混沌之中找一處空間,獨自一個人生活,與世無爭,不好嗎?
可是,像古族之主那樣的人物,一樣也開了界的存在,可還是要歸來三界,一定是有着什麼原因的。
“時代……根基……?”
楚巖在思考,這一切與三界又有什麼關聯?
還有,像三族之主那種級別,在混沌之中千萬栽,真的就無法開界?
或者說,就算不開界又如何?
到了他們那級別,混沌對他們也無威脅,就乾脆在混沌之中重造家園好了,爲何偏偏非要想着歸來?
楚巖之前一直想着,可能是因爲三界這邊有親朋好友。
可現在看,還真未必是。
別的不說。
太古那些人,在三界還有熟人嗎?
未必有了。
可他們,還是想着歸來。
“三界,一定有着什麼不平凡之處,或者說,那些人不歸來,在混沌之中遲早會死?”
楚岩心裏想着,這種可能性很大。
但什麼東西會讓那麼強的人死亡?
時代嗎?
許久,楚巖嘆息一聲:“果然,隨着一些問題解決,馬上就會有新的問題浮出水面。”
隨即,楚巖狠狠的瞪了一眼大宙王:“才大勝,我還以爲自己就可以退休了呢,你馬上就告訴我一大堆的壞消息,真是夠掃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