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化劍。
“不……”
劍聖震驚，滿臉的不敢置信：“不！這……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自己的滅世劍決？
關鍵是，竟然從楚巖的手中施展了出來？
向太古借力？
爲什麼？
“滅世之劍？”
何止是劍聖震驚。
核心區域，數名聖地之主也是震撼莫名
滅世劍，在太古成名時間不短，當年劍聖便是憑此一招，坐穩了聖地之主的位置。
可現在呢？
楚巖也用了出來？
關鍵是……他纔看了兩次吧？
帝皇也是長大嘴巴。
我去……
這小子，有兩下子啊。
滅世劍，帝皇也瞭解過，還是很有意思的，獻祭自身一部分力量，然後從太古借力，以此來爆發出恐怖絕倫的力量。
關鍵是，楚巖並非太古人啊。
“太古……接納他了。”
這時，古族之主冷哼聲：“加蓋新道，在太古留痕，如今他在向太古借力，太古……借給他了。”
諸多聖地之主眼神都是凝重起來。
原本他們對楚巖都沒太放在眼裏。
哪怕加蓋新道，突破三界也一樣。
只是初入而已。
可現在，眼神都不太一樣。
主要是，楚巖的正常太快。
就這麼一戰，便在他們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提升着。
“這就是新時代嗎？順應天命的時代。”
古族之主眼神微眯，頗爲感慨。
遙想當初，太古初立，也是如此迅速。
恍若時代的紅利，經歷過一場前所未有的井噴。
可自從太古大寂滅，就都不存在了。
連存活，都是一種頑強的抗衡。
羨慕，妒忌，希望。
這就是古族之主此刻的眼神。
帝皇沒吭聲，但心裏多少有一點喫味。
可沒辦法。
“劍聖，難了。”
有人低語聲。
轟隆隆！
邊外。
楚巖一劍斬出，太古借力一劍。
劍聖怒吼，咆哮：“爲什麼？爲什麼？”
我纔是太古劍修，爲什麼會這樣？
然而，任他如何嘶吼，都沒有半點作用。
滅世之劍，恍若從天外來，帶着無盡的肅殺之意，瘋狂的朝着劍聖襲捲而去。
劍聖還欲閃躲，可惜根本沒用。
楚巖冷淡道：“逃？你難道忘記剛纔自己所說的話了嗎？滅世一劍，覆蓋太古，你又能夠逃到哪去？”
劍聖咬牙，卻是無奈。
他自認，這天下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滅世劍。
可也正是這樣，他越發明白。
躲是肯定躲不掉的。
除非他也可以像楚巖一樣，穿梭在時代之中。
可惜，他做不到。
那這一劍，他便唯有硬抗。
“楚巖，你以爲這樣就能殺我？不，你是在癡人說夢！”
劍聖眼神冷冽，宛若鋒芒之劍。
他手中無劍，太古劍也被他散去了，似乎是在想太古無聲的抱怨，但哪怕如此，仍然給人一種鋒芒之感，在他周身吹過的風都如刀子一般尖銳，好像他只要一個人站在那裏，本身就是一柄無堅不摧的劍。
根本需要任何武器一樣。
劍聖看向朝他斬來的滅世劍，眼神冷漠。
他可以接受自己敗，但絕不會接受這樣敗。
他可以輸給楚巖，或是輸給一切，但唯獨不能輸給……劍。
從太古開天闢地，他便一直修劍，他不比劍主出現的要晚。
從始至終，他追求的就只有劍。
最終又如何能夠敗給劍呢？
所以，這一劍，他必須要擋，還要擋下來。
“我生而爲劍，那這天下的劍，就沒有人能夠殺我！”
“我有一劍！”
“可開天！”
“斬！”
劍聖爆喝，下一刻，他主動衝出，速度之快，到最後直接化身爲劍，迎着楚巖的一道太古滅世劍刺去。
轟隆！
下一刻，虛空破碎。
太古震盪。
兩道劍芒，幾乎在一剎那間消散。
整個天地好像都驟然亮了一下。
核心區域還好。
此刻邊外。
咔嚓！
大地都是一下裂開，一道萬米溝壑，直接化爲一座巨大的峽谷，四周纏繞着的是無盡劍氣，久久不散。
楚巖臉色也一變，這時也是騰騰騰退後數步，接着擡手間設下一層層防禦大陣。
這才讓不老這些弱者免去一死。
可哪怕這樣，仍然受到巨大波及，一個個當場被劍氣卷飛。
喋血不止。
楚巖穩住身，凝視着中央炸開的地方。
許久狼煙散。
一道筆直的身影緩緩浮現。
無數人瞳孔一縮。
“劍，劍聖……”
這樣都沒事嗎？
然而，此刻的劍聖卻也很慘。
一隻手臂，斷了。
鮮血狂流。
楚巖看着，也是一陣感慨，聖地之主，果然難殺。
這種人，已經快要化道了，只要劍道還在，他們便幾乎永生，除非將劍道內的痕跡抹除纔行。
楚巖甚至有時候在想，所謂的壽與天齊……指的恐怕就是這個意思吧？
劍聖這級別，已經自身化爲天地大道的一部分了，只要這天地還在，大道還在，那就很難擊殺。
唯有磨滅。
劍聖從廢墟中走出，手臂斷了，可很快九霄有劍道垂落而下，化爲新的手臂，朝着楚巖看去，嘴角上揚。
笑容中帶有一絲驕傲。
想用劍殺我？
癡心妄想！
劍聖未死。
楚巖並不算太驚訝，他也明白，想用劍來殺劍聖，本身就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
不過……夠用了。
這一劍，也真正傷到了劍聖根骨。
此刻，楚巖隱隱能感受到，劍聖的氣機在跌落，連續的消耗與重傷，讓他境界都開始下跌，已經到了三界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