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東海都是大驚:“該死,怎麼會這樣?盧山,爲何我們用了生命力,毀滅沒有熄滅,反而更加旺盛了?”
盧山在外,已經啞口無言。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是好了。
只因爲楚巖的一番話,讓他感覺太過可怕。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這一生都在抵制毀滅,追求長生。
他們又在做些什麼?
楚巖笑道:“放心,你們並未錯,毀滅和生命力,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當然了,具體是什麼……我也在疑惑,在思考,但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會找到這一切的祕密。”
言罷,他笑道:“可惜,你們我覺得沒機會看見這一天了。”
“不!”
盧山怒吼,咆哮,絕望。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引以爲傲的最強底牌,竟然被楚巖這麼輕易的就瓦解了。
他完全搞不懂,他不斷掙扎。
他自己也在調動力量,試圖熄滅掉那一團毀滅之力。
可結果就是,那一團毀滅之力,就如同星星之火,越演越烈,越燒越旺。
怎麼也阻止不了。
咔嚓!
忽然,盧山身軀一戰,他頭頂上的境地,在這一刻竟然一點點瓦解起來。
山川崩塌、河流枯竭。
這便是毀滅入侵的跡象。
一切都恍若末日。
楚巖看向3人,笑道:“其實,你們也不是一點救沒有。”
盧山陡然看向楚巖,帶有幾分猙獰道:“楚巖,你還想騙我們?”
楚巖連連搖頭:“不不不,3個將死之人,我騙你們有什麼好處?我只是給你某一個生路罷了。”
盧山死死盯着楚巖。
楚巖笑道:“你們可以試一試將所有大道都給這毀滅之力燃燒啊,放棄大道,專修毀滅。”
盧山臉色一陣變化。
但他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楚巖並未欺騙他們。
這一條路,或許真的可行。
當年,許多毀滅修行者,是如何踏上這一條路的?
其實就是如此。
天煞便曾說過,他們也不是生來便修了毀滅一道,而是因爲境界達到一定上限,他們不甘寂寞,便開始在浩瀚的宇宙中探索起來。
直到有一天,他們遇到了毀滅,發現那一團力量的可怕,心中動了一絲貪念,然後便將毀滅之力納入體內。
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他們徹底淪陷。
成爲了毀滅之力的奴僕。
楚巖此時忽然在想。
毀滅修者……
纔是真正的道奴啊。
他們想要活下去,就要一直瘋狂的餵食毀滅。
“毀滅之力,究竟是什麼。”
楚巖眯眼,再一次陷入沉思。
他忽然發現,毀滅……真的很可怕。
這東西,就只想着無盡的吞噬。
其實生命力也一樣,也是在瘋狂的吞噬。
一個人,擁有無盡的生命力,那代價是什麼?
他需要一直喫,一直吸收,殺戮,只有如此,他才能一直活下去,而他本身也是在吞噬。
楚巖在想,毀滅之力,真是煉天之主所創造出來的嗎?
他見過煉天之主的道源,是一個盎然的泉眼。
可毀滅之力,與其背道而馳。
楚巖在想,這煉天宇宙,真的就是一個宇宙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
這煉天宇宙本身,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
當年,煉天之主,開創這宇宙的目地是什麼?
爲了變強?
楚巖眯眼,突然有一點疑惑:“如果是爲了變強,那爲何會將這宇宙獨自留在這裏?”
如果是自己,全部的根基就是眼前這宇宙,那自己修成了,肯定會隨時帶着啊?
可現在,煉天之主消失了。
把這一片宇宙留在了這裏。
當然,還有一種說辭。
那就是煉天之主死了。
可是……那種存在,真的還能死嗎?
強悍到如此的地步,誰能殺的了他?
而如果不是死了,他去了哪裏?
爲何將這一宇宙留在這?
除非,這一宇宙,根本就不是他的核心力量,只是爲了困禁什麼東西而搞出來的。
就像是當年的人主一樣。
人境,是他開創的,可隨着他實力變強,開了界以後,人境對他來說,已經可有可無了。
“或者說,煉天之主當年本身便非常強大呢?這一片宇宙,只是他隨手打造呢?這一片宇宙,如果只是一個牢籠,爲了困禁什麼東西呢?”楚巖眯眼,一個新的方向,在他的腦海中逐漸被開啓。
有這種可能嗎?
未必!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
楚巖內心也是更加震撼。
“如果真是這樣……煉天之主,究竟是要困禁什麼,纔會打造出這樣一個巨大的牢籠?”
楚巖眯眼。
第一宇宙啊,按照他的猜測,如果全部力量加起來,可能都有十五界、甚至是十六界之強。
如此可怕的一個宇宙,只是一個牢籠,爲了關押一個什麼東西?
那東西得有多可怕?
楚巖倒吸一口冷氣,再次看向被毀滅之力所折磨的盧山,心裏也是一顫。
“毀滅之主?或者說,煉天之主要封印的,其實就是毀滅?”
楚巖搖搖頭,他也不確定。
或許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煉天之主可能就是死了。
或者是達到了一定超級的境界,超脫了這一片宇宙,去了另外的空間,將這宇宙留下了。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至少證明着,煉天之主的可怕。
“毀滅……這一力量,哪怕是我現在,都沒有真正的摸索到。”楚巖嘆息,他對毀滅之力和生命之力,其實一直是有所忌憚的。
這2種力量,總給他一種不尋常的感覺。
代表了生死。
嗡!
而這時。
對面的盧山,似乎受不了那種劇烈的折磨,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啊!!!”
他陡然看向楚巖,眼神赤紅,充滿憤恨。
“楚巖,你該死,還有所有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