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河的騙局?”
柳非妍詫異道。
蘇紫凝不想家醜外揚,於是轉移話題:“柳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柳非妍微笑道:“我聽別人說,你有蕭寒先生的聯繫方式,我想請你幫忙聯繫他。”
蘇紫凝心生警惕:“這……不太合適吧,畢竟沒得到寒先生的允許。”
“哦……”
柳非妍很失落。
自從武道大會後,她對蕭寒就念念不忘。
之後遭遇網暴,但風向突然改變,她口碑急轉之上,就連臺長也很照顧她,給了她不少資源。
後來她才知道,這一切是因爲蕭寒。
雖然蕭寒沒有主動幫助,但她卻記住了這份恩情,心裏對蕭寒更多了幾分別樣的感覺。
於是她鼓起勇氣,來曲州找蕭寒。
“打攪了。”
見要不到電話,柳非妍鞠了一躬,便要告辭。
沈玉萍急忙拉住她:“柳小姐,我有個大新聞,請你一定要聽我說。”
不等蘇紫凝阻止,沈玉萍急匆匆把事件講了一遍。
柳非妍早就聽聞許長河爲了生意不擇手段,之前也參與調查,但被人阻止。
如今得到重大消息,她哪能坐視不理,當場表態:“阿姨你放心,我一定報道許長河的惡行。”
“謝謝你,太感謝你了。”
沈玉萍激動道。
柳非妍告辭離開,蘇紫凝見對方主動幫忙,於是追上去道:“柳小姐,我可以幫你聯繫寒先生。”
“謝謝你。”柳非妍喜道。
蘇紫凝給蕭寒打電話,說明了柳非妍求見的意思後,韓嘯直接拒絕,他現在沒心思和無關人員接觸。
得到答覆,柳非妍很失望,但她很快振作起來,着手處理許長河的新聞報道。
蘇紫凝又打給韓嘯:“寒先生,我……我能見你一面嗎?”
“許長河的事?”
韓嘯知道,蘇紫凝肯定是爲此求助。
蘇紫凝先是意外,然後無比感動,寒先生果然無時無刻關注自己,就連這件事也知道。
“是的,寒先生。”
“嗯,你來吧,我在錦然集團,另外……我想和你談談韓嘯的事情。”
韓嘯決定,告訴蘇紫凝自己的身份。
當然,只是龍嘯商盟盟主的身份。
現在全世界都以爲龍嘯將軍去世,爲了絕對保密,他還不能讓蘇紫凝知道。
一方面出於保護蘇紫凝;
另一方面是關乎國策。
“是,寒先生,我馬上到。”
蘇紫凝大喜,立刻梳妝打扮,穿上了最喜歡的一條長裙,畫了淡妝,收拾得漂漂亮亮,然後直奔錦然集團。
錦然集團樓下,喬言岱奉命等待蘇紫凝:“紫凝,跟我來吧,寒先生在董事長辦公室。”
見喬言岱神色冰冷,蘇紫凝皺眉道:“言岱姐,你不會責怪我吧……”
“只是羨慕嫉妒。”喬言岱自嘲一笑,自己仰慕已久的“先生”,卻是蘇紫凝的丈夫,真是天意弄人。
“謝謝言岱姐。”
蘇紫凝以爲喬言岱說的眼前人是蕭寒,卻不知,喬言岱讓她珍惜韓嘯。
兩人到了頂樓董事長辦公室,韓嘯指了指沙發:“先坐,待會許長河會來,我會和他交涉。”
“謝謝你,寒先生。”
蘇紫凝沒想到韓嘯已經開始行動,心中更加感激。
她和喬言岱坐下來,韓嘯埋頭察看戰部信息,專注的神情讓蘇紫凝着迷,這纔是男人應有的樣子。
不一會,許長河到了。
當他和許永見到“蕭寒”,都很意外。
“寒先生,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一位武道宗師。”
許長河鎮定下來,抽着雪茄,大大咧咧地坐在韓嘯對面,態度非常隨意,嘴裏的煙霧毫不避諱地吐向韓嘯。
“許長河,你們這是什麼態度!”
喬言岱怒道。
許長河笑道:“喬總重情重義,如今還肯幫寒先生,我很佩服。不過,龍嘯商盟解散,現在寒先生似乎管不着我吧。我來見他,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你……”
喬言岱大怒,但韓嘯擡手示意她不用說話,對許長河道:“既然知道我是蕭寒,那你應該明白,我爲什麼找你。”
許長河笑道:“當然知道,不就是爲了虎嘯武館、紫凝糖果那點破事。說實話,兩家公司加起來,市值不到三十億,我根本看不上。之所以來曲州,是爲我兒子出口氣罷了。”
韓嘯道:“那我現在讓你收手,你……”
許長河大吼:“蕭寒!龍嘯商盟突然解散,你讓我損失慘重,我沒找你算賬已經不錯,你居然還敢命令我?”
韓嘯面色一沉:“龍嘯商盟會重組,你不要自誤。”
“哼,你一無所有,怎麼重組龍嘯商盟?”
許長河滿臉不屑,起身把菸灰抖在韓嘯的茶杯裏,俯視着韓嘯:“我兒子從小到大沒受過苦,你居然讓他進拘留所!而且你擊敗樸天碩,讓我兒子損失十億美金。這兩筆賬,我會和你好好算的。”
許永也得意洋洋:“什麼狗屁龍嘯商盟盟主,原來是個臭武夫。”
父子二人轉身離去。
韓嘯看了眼漂浮菸灰的茶杯,擡眸看着許長河的背影,淡淡道:“許長河,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這杯茶喝下去,我當剛纔的一切沒發生。否則你走出這道門,就不止是你兒子有麻煩,你也會身敗名裂。”
“蕭寒,商盟解散,你的資產轉移,你現在一無所有,就是一灘爛泥罷了,居然敢威脅我?哼哼,你等着吧,看我怎麼玩你。”
許長河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蘇紫凝沒想到會是這結果,擔憂道:“寒先生,現在怎麼辦?”
“放心,我會解決。”
韓嘯很平靜,許長河雖是中海首富,但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可蘇紫凝卻滿腹焦慮。
正如許長河所言,商盟沒了,錢財沒了,蕭寒現在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