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漿心頭一驚:“黑刀哥,你的意思是……他一個人,打敗了你們?”
黑刀點了點頭。
爆漿倒吸一口涼氣,慶幸自己來得晚,不然下場和黑刀等人一樣。
等韓嘯離開,張啓立前往醫院。
躺在病牀上,他給父親張根寶打去電話:“爸,我被人打了,是韓非官的兒子。那小子狂妄無比,居然要你兩天內登門道歉,不然我和碧珏集團都要完蛋。”
“真說了這話?”
張根寶對自己兒子很瞭解,沒幾句真話,喜歡誇大其詞。
貴雲省他稱王稱霸,他不信有人膽敢這樣威脅他,要他登門道歉,簡直是尋死。
張啓立道:“爸,我的話千真萬確。”
“我自己會調查。”
張根寶說完掛斷電話。
……
玉國和華夏邊境交界處,叢林地形複雜,除了界碑外,沒有士兵巡邏。
但就是這片叢林,駐紮了一個團的僱傭兵,把守着一處玉國到貴雲省的走私通道,用於運輸玉器、原石。
只要經過這條通道的玉器、原石,都必須繳納不菲的過路費。
掌握這條通道的,正是有邊境王之稱的張寶根。
張寶根原本是玉石礦工,仗着頭腦聰明、好勇鬥狠,一步步走上來,成了邊境的梟雄巨擘。
明面上,他的碧珏集團是華夏前十的玉器公司,做着正規生意。
暗地裏,他卻把控整個華夏的玉器市場,其他前十的玉器公司,都要從他手裏拿貨,但貨款打在他環球銀行的祕密賬戶,都是黑錢,不用繳納賦稅。
許多做玉器的大商人,都對他不滿。
曾經有位背景雄厚的大老闆,手下價值十幾億的玉器,在邊境被劫後,他動用一切資源,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卻毫無進展。
那位大老闆有戰部的關係,居然拿張寶根沒辦法。
可想而知,張寶根的厲害。
這下子,再也沒有人敢挑釁張寶根在邊境的地位。
在邊境,他就是王。
此時,守衛森嚴的營地竹樓上,張寶根拍了拍兩名美女的屁股,示意她們先出去,然後拿出手機撥通:“黑刀,啓立說的是真的?”
電話另一邊的黑刀如實相告:“邊境王,少爺沒撒謊。”
“呵呵,韓非官好大氣派呀。”張寶根冷笑一聲,掛斷電話後,直接給韓非官打過去。
正在家中休息的韓非官,看到來電,以爲是合作談成了,笑道:“張總,你怎麼還親自打電話來,真是客氣了。”
張寶根陰陽怪氣道:“你可是京都市尊,我怎麼敢怠慢。”
韓非官早料到,自己的身份會被人發現,所以一點也不驚訝,笑道:“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現在就是個做玉器的小老闆。”
“你還知道自己是做玉器的小老闆!”
張寶根聲音陡然增大,聲色俱厲,即使是隔着手機,韓非官也感到一股兇戾氣息。
“張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沒招惹你。”
韓非官沉住氣道。
張寶根冷笑一聲:“呵呵,你沒招惹我,但你兒子招惹我了。”
“我兒子?”
韓非官知道韓嘯的一些消息,最近華夏風雲涌動,韓嘯捲入了某種旋渦中,不然武盟不會發布玄武通緝令,也不會有人全球懸賞十億美金。
所以韓非官認爲,這場鬥爭中,韓嘯敗下陣來,日子不好過。
可是,韓嘯怎麼會招惹了張寶根?
張寶根冷聲道:“你女兒和我兒子談生意,誰知道你兒子設下埋伏,把張啓立打成重傷。而且他還要我兩天內給你登門道歉。哼!他好大威風啊!”
韓非官心頭一怵:“張總,這件事是不是有誤會?”
“我兒子在貴雲醫院,你父子倆現在去跪下道歉,還來得及,不然……哼哼,我要你好看。”
張寶根氣焰囂張道。
韓非官皺眉道:“張總,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事情弄清楚。”
“韓非官!你以爲自己還是京都市尊嗎?”張寶根怒喝一聲道:“韓家分崩離析,你被迫下野,如今無權無勢,膽敢和我鬥?而且,這裏是貴雲省,老子是邊境王,就算是龍嘯將軍從棺材板裏蹦出來,在這裏也是老子說了算!”
張寶根狂妄無比,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根本不給韓非官商量的機會。
“嘟嘟嘟……”
電話裏的聲音十分刺耳,韓非官怒火中燒,但想到張寶根在貴雲省的能量,他不得不按捺住怒意。
官場跟紅頂白,如今韓家崩潰,許多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錯,更別提幫助韓非官。
而且,韓家以前得罪了不少人,他們都想着報復。
這時候韓非官跳出來求助,反而成了活靶子。
思來想去,韓非官是一籌莫展。
“爸,你看誰來了。”
就在這時,韓思錦和韓嘯走進家門。
韓非官掩飾住內心擔憂,喜道:“韓嘯,怎麼有空來看望我們了?”
“他哪能這麼好心。”韓思錦抱怨了句,然後道:“他是來辦事的,正巧碰到了我。”
“別瞎說。”
韓非官責怪了句,上前拉着韓嘯噓寒問暖,雖然沒明言,但韓嘯也聽出來,韓非官是在擔心他的處境。
雖然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但韓非官卻不知道,他依舊把韓嘯當成自己的親兒子看待。
見他喜氣洋洋,韓嘯也不便明言。
他笑道:“爸,京都的事情已經解決,我現在卸任,整天逍遙自在,別提有多舒服了。”
“可華夏沒了你……算了,不提了。”
於國於己,韓非官都希望韓嘯擔任龍嘯將軍。
但韓嘯被迫卸任,不能露面,他認爲韓嘯肯定面臨極大的困境,也就不再提及龍嘯將軍的事情。
一家人談些日常,倒是相談甚歡,許久沒喝酒的韓非官,這一夜竟然喝醉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他立刻前往貴雲醫院,探望張啓立。
“誰啊!?”
寬敞的高級特護病房,張啓立正在和護士調情,卻被敲門聲打斷,不耐煩地喊道。
“張少,我去開門。”
小護士忙把衣服扣好,上前開門。
韓非官走進來,賠笑臉道:“張少,是我,韓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