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祖母會好好照顧自己,祖母還等着抱曾孫呢。”太后見御龍澤想明白,欣慰的笑了起來。
“恩,下個月孫兒就要娶王妃了,孫兒定早些讓祖母抱上曾孫。”祖孫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調侃着。
東籬聽着祖孫調侃,還是有些臉紅的,便出言說道:“咳...祖母您纔剛好,不宜一直說話,先好好休息吧,孫媳明日再來爲您施針。”
說罷,東籬故作鎮定的離開了屋子,不管御龍澤那滿眼歡喜的眼神。
御龍澤見東籬離開,便對着太后道:“祖母好好休息,孫兒改日再來看您。”
折騰了這麼半天,太后卻是也累了,便點了點頭,“去吧。”
待御龍澤被侍衛擡出去的時候,已經沒有看見東籬的身影了。
御龍澤看了眼天色已經不早了,便沒有要追出去的意思,而是對着身旁另一個貼身侍衛吩咐道:“問君,你去跟着王妃,保護她的安全,有事發信號。”
一旁的問君聞言點了點頭便快步跑了出去。
“王爺,我們不去找王妃嗎?”一旁的飛鳥看着臉上竟有些許笑意的王爺,只覺得這個王妃真的很合主子的心意,畢竟他家王爺已經好多年沒笑過了。
御龍澤聞言恢復冷若冰霜的樣子,雖然他不喜歡這個大哥,但也不能讓外人鑽了空子,“去父皇那裏。”
時間接近黃昏,西邊地天空猶如被火燒起來的美感。
這邊東籬到了宮門口,發現之前自己做的馬車已經不在了,以爲是把自己忘了,便想走路回去,但卻有另一輛馬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馬伕跳下車看着東籬說道:“大小姐,請上車吧,老爺回來了,在府中等着您回去呢。”
東籬聞言點了點頭上了上馬車,馬車裏,東籬想着自己的那個所謂的父親,自從她穿越過來以後,一次都沒見過,記憶中好像是因爲明帝派他去了外地考察,想來今日應該是剛剛回來。
東籬正想着,馬車卻突然像是壓在了石頭上顛簸了一下,東籬頓時覺得不對勁,她來時的路上,明明都是一水的平整大道,回去怎麼會有石頭呢。
東籬剛想掀開簾子,馬車立即停了下來,一瞬間從外面飛進來一支長箭。
東籬下意識想左一躲,隨即掀開簾子只見外面已經黑了下來,不知是不是快到十五,月亮竟又圓又大的掛在半空,雖然月光將整個樹林照亮,但也有種莫名陰森的感覺。
而車上的馬伕早已不知去向。
東籬跳下馬車時,幾個黑衣蒙面人便將她團團圍住。
“一,二,三...七個,不知道皇后是太小瞧我了,還是皇后太高看你們了”東籬即使被一羣人圍住,仍是沒有一點慌亂,反而淡然自若的看着那些人。
而黑衣人聽了東籬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似乎在好奇東籬是怎麼認出他們是皇后派來的人。
“不動手嗎?那我可就先下手爲強了。”
話音一落,東籬一瞬間衝出了包圍圈,下一刻一個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皆是齊齊看向東籬,只見月光下,東籬看着那些人嗜血的笑着,如同鬼魅般,似乎下一刻就會將他們的靈魂蠶食掉。
“怕了?”東籬甩了甩手中不細看都無法發現的琴絃,這琴絃是她在院子裏,一個破舊的古琴上扯下來的,沒了匕首,這琴絃必要時也是可以防身的。
“給我上!”
東籬的激將法很管用,黑衣人首領感覺被嘲笑了,下一秒便吩咐手下去圍剿東籬。
然而東籬卻是絲毫沒將那些人讓在眼裏,快速的在那些人之間穿梭,明明上一秒還在自己的左邊,下一刻就已經到了自己同伴的後面。
只幾個呼吸的功夫,橫屍遍野,眨眼間就只剩下了黑衣人首領一個人站在那裏。
那首領滿眼惶恐的看着東籬,他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了,他從未見過如此身手的人。
琴絃在東籬的指尖打轉,一步一步的靠近那首領,一身淡藍色長裙,已經不小心被染上了幾滴血,彷彿一片大雪中的幾束紅色梅花,妖冶而美麗。
“你不要過來...”那首領見東籬朝自己走過來,彷彿看見了地獄而來的惡魔羅剎,來向自己勾魂索命。
在那首領話音一落,東籬的身影消失不見,那首領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但下一秒他卻連話都說不出了。
只見東籬不知何時到了他的身後。
“呵呵...你在,找我嗎?”
天使般的笑聲,但是讓人聽着卻毛骨悚然。
還未等那首領回頭,東籬甩過琴絃用力一勒,頓時鮮血飛濺。
這一幕把剛剛趕到的問君給嚇得愣住了,他不由的在心內問了一句,王爺,你確定王妃需要我保護?
‘嘩啦’
不遠處的樹葉想起,問君警惕的看了一眼,隨即翻身上樹,只見不遠處又集結了一批人正在往他們的這個方向趕來。
此刻問君不禁好奇,他們家王妃這是得罪誰了,怎麼會有這麼多殺手。
問君見事情不對,立即掏出懷中的信號彈,對着天空放了出去,一瞬間天空綻放出一個龍形煙火,不知情的人只以爲皇宮是在爲太后慶壽。
而剛要上馬車的御龍澤,看到之後,瞬間衝了出去,飛鳥見狀看了一眼馬伕,隨即帶着其他四名侍衛一同跟着去了。
剩下的馬伕,熟練的把椅子擡到了馬車上,快馬加鞭疾行而去。
這邊東籬本以爲解決了這些,便想離開,奈何剛走出一步便再次被人圍住,只是這次來的要比剛剛多了一倍。
問君見狀從樹上翻了下去,落在東籬身邊,抽出長劍對着那些黑衣人。
東籬看着問君的身影,笑道:“你怎麼來了?”
“稟王妃,王爺讓我來保護您的安全。”不知爲何看了剛剛那一幕之後,問君覺得自己說這話時有些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