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如此傷害我,我竟然還愛着他,子遷你說我是不是很賤...”東籬用力的揪着君子遷的衣袖,她忍着要嚎啕大哭的衝動。
“傻丫頭,如果能說不愛就不愛了,那天下就沒有那麼多傷心人了...”君子遷說着自嘲一笑,自己的愛同樣也收不回來了...
“子遷,你說他還會醒過來嗎?”東籬望着躺在牀上的御龍澤,明明一個時辰前,他還是活蹦亂跳的,此刻卻躺在那裏。
“會的,他不會丟下你的。”君子遷安慰似的摸了摸東籬的頭。
“如果他的生存意識強,他就會醒過來了的,可是依我看,他的生存意識並不是很強,沒了求生意識,估計很那醒過來...”嵐歌擔心的看着御龍澤。
東籬潸然淚下,她當時被恨意衝昏了頭,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她也沒想到御龍澤真的會因爲自己的話,而傷害自己。
“你們先出去吧...我在這裏陪着他。”東籬走到御龍澤的牀邊坐下。
“把這個吃了,我就出去。”君子遷遞給東籬一顆補氣止血的丹藥,她身上還有傷不能不治。
東籬接過藥丸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君子遷嘆了口氣,看着她這樣信任自己的樣子,他又愛又難過,他好想此刻躺在牀上的人是自己。
君子遷轉身之際,東籬叫住了他,說道:“子遷,我剛剛滅了章丘一家,你去幫我處理一下吧...”
“你剛剛...”君子遷不敢相信的看着東籬,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她竟然滅了章丘一家...
“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君子遷嘆了口氣,隨即快步離開了屋子。
“你不可以丟下我...你已經拋棄過我一次了...”
“你一定要醒過來...”
“明明當初是你拋棄了我,是你休了我,爲什麼現在又來找我,你不解釋清楚了,我怎麼原諒你啊...”
“御龍澤,你說皇祖母想我了,可是你不帶我,我該以什麼身份回去呢...”
東籬的眼淚,一滴一滴滑落在御龍澤的手上,他們明明很相愛,到底是那一步錯了,讓他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沒了冬季的寒風亂吹,春暖花開的季節,太陽剛露出頭,街道上就已經響起了小販的叫賣聲。
自御龍澤受傷那日開始,一連關閉了三月之久,常去笙歌樓的客人,時不時都來笙歌樓繞一圈,想看看有沒有開門。
“月白,喫點東西。”君子遷端了一碗粥進來,放在桌子上,命令都來喫下去。
“子遷,我沒什麼胃口。”東籬在給御龍澤擦着臉,夏天了就算是躺着也愛出汗,御龍澤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但仍舊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我沒有在和你商量,過來坐下喫。”君子遷搶過東籬手中的毛巾,拉着她坐在椅子上。
“他都躺了那麼久了,你每天都照顧他,有多久沒理我了,我不開心了。”君子遷賭氣的看着東籬。
“多大個人了,君子遷,你都快三十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爭寵?”恢復了所有記憶的東籬,不再是那個願意和君子遷撒嬌耍賴的月白,便回了之前氣質冷清的東籬。
“哎...還是覺得愛撒嬌的東籬好...”君子遷看着出言教訓自己的東籬,心中一陣感嘆,他好懷念那個像孩子一般的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