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師放心的點了點頭,轉而看着東籬,說道:“剛剛老夫說話有些過激,請姑娘莫要放在心裏。”
“可是我已經記在心裏了。”
東籬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即起身要離開,她並不想和這個人說話。
“丫頭!”
南宮夜緊張的喚了一句東籬,但東籬也只是頓了下腳步,便離開了屋子。
東籬離開,南宮夜掙扎着坐起身,氣憤道:“父親,您這是要做什麼?怎麼就和安籬過不去了,您平時不是這樣的!”
老國師看着兒子生氣,耐着性子解釋道:“父親只是生氣,她害你成這個樣子,你讓父親怎麼能輕易饒了他?”
南宮夜無奈的看着老國師,說道:“可是父親,害兒子的不是她,是三王子,您怎麼能把氣撒到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身上,您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過分了,女子爲何不能入朝爲官,爲何不能上陣殺敵?”
老國師沉默不語,大概是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是錯的,但他也是爲了塞北的安危,若這女子當真這般英勇,他日起了異心該怎麼辦?
南宮夜嘆了口氣,看着老國師說道:“父親,你應該慶幸,她是向着咱們的,否則與她爲敵,你我聯合都不是她的對手。”
老國師聽了兒子的話,擡手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遲疑道:“夜兒,爲父是不是老了?”
南宮夜聽到父親如此說,無奈的解釋道:“和老有什麼關係,您只是一時沒想通,一開始就帶着偏見看待安籬,如果您能放下偏見再去看她,你就明白兒子說的意思了。”
“罷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老國師看了一眼兒子,起身步履闌珊的走了出去。
出了屋子的東籬,在下人那裏打探了幾句,問清楚周殤國太子居住的地方,便直接出了宮。
東籬來到之前住所過的那家客棧,此刻正值晌午,客棧內有許多人,小二忙的不可開交,來來往往的人給了東籬很好的掩飾,讓她成功的上了二樓。
東籬試探着推開,與周殤國相鄰的屋子走了進去,好在這間屋子沒人,給了東籬探聽的機會。
進了屋子,東籬打開窗子,窗外是後院一片竹林擋着,一個人影都沒有,東籬慢慢爬了出去,甩出銀絲將自己盪到了屋頂,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上面。
東籬將瓦片撬開一條縫,正巧看到了在睡午覺的周殤國太子,看着他的穿着東籬確認了他的身份,只是人這會正在睡覺,應該查探不出什麼,只能另找時間過來了。
正當東籬想下去的時候,就聽到屋門被推開,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屋子裏傳來。
東籬收回腳,順着那縫隙看去,只聽周殤國太子氣憤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
“本太子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麼短的時間百姓就得了病,還不知道是什麼病,那些太醫是幹什麼喫的!”
周殤國太子剛醒,就聽到了這個噩耗,氣的他將一旁的桌子給找到了地上。
面對盛怒的太子,小侍衛嚇得跪在地上解釋道:“奴才也不知...病情來的太突然,皇上束手無策,想讓您趕快回去,或者看看塞北有沒有可以醫治的辦法...”
周殤太子聽到這話,頓時怒吼道:“什麼病都不知道,怎麼找醫治的辦法?!”
小侍衛忙掏出一封信,說道:“皇上傳話來說,那些病人面色慘白,開始是咳嗽,然後發熱,最後像是被人吸乾了血似得死去。”
周殤太子拿過信件看了一眼,和那侍衛說的大致相同,這下愁的周殤太子眉頭緊鎖,無奈的做在一旁沉默。
東籬悄悄將瓦片蓋好,隨即翻身下了屋檐,回了隔壁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