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我們認識嗎?”
顯然東籬沒有認出眼前的書生,是那日在客棧遇到的人。
書生微微尷尬了的笑了笑,看着東籬輕聲笑道:“看來姑娘真的不認識我了。”
一旁的南宮夜聽到這話,“你到底是誰?有事就說,不要在這裏礙事。”
書生看了一眼南宮夜,很好奇他爲何對自己敵意這麼大。
東籬看了一眼南宮夜,轉而看向書生詢問道:“公子找我,可是有事?”
書生拿出那枚兔子玉墜,遞給了東籬說道:“這是姑娘前些日子落在我那的,今日碰巧看見姑娘,在下特來奉還。”
看到那玉墜,東籬忙接了過來握在手裏,緊張的貼在心口處。
“多謝公子...”
看着東籬如此緊張的樣子,書生明白這東西對她來說很重要。
說話間,書生身後的小廝走上前,提醒道:“公子,咱們快走吧,再拖下去時間來不及了。”
書生點了點頭,對着東籬拱手道:“在下有事先行一步,但願後會有期。”
書生匆匆離開,東籬還沉浸在玉墜失而復得的喜悅中。
一旁的南宮夜好奇的看着東籬,問道:“丫頭,你認識那個書生嗎?”
東籬收好兔子玉墜,說道:“之前去打探周殤太子的事時遇見的...”
南宮夜瞭然的點頭,隨即讓人擡着進去。
東籬站在門口,向遠處望了一眼,發現最近城中好像多了許多書生。
回到正廳東籬便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好奇。
“近日可是有什麼事?我看着城中書生打扮的任越來越多了。”
南宮夜爲東籬倒了杯熱牛奶,解釋道:“再過些日子就是塞北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想來他們都是來考科舉的。”
“科舉?有意思...”
南宮夜聽到這話,疑惑的看着東籬,問道:“爲什麼?丫頭很愛做官嗎?”
東籬莞爾一笑,看着南宮夜說道:“做官有什麼意思...我想做的是這天下的君主。”
東籬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句話成功的讓南宮夜驚呆了。
“你這丫頭,還真是大膽...”
東籬看着南宮夜驚訝的樣子,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妥,反駁道:“你父親不是很瞧不上女子,認爲她們只要在家裏繡花織布纔對?”
“父親他...”南宮夜尷尬的笑了笑,想要辯解。
東籬沒有給他機會解釋,繼續說道:“那是他頭髮長,見識短,不是所有女子都願意在家裏繡花,織布,她們只是被你們三從四德的規矩壓的。”
南宮夜無奈的聳了聳肩,輕聲道:“可是這些都是祖宗傳下來的,這樣的思想已經在他們的心裏生根發芽了,憑你一己之力是改不了的...”
東籬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氣憤但又不反駁,不過別人改變不了,她纔要做出改變。
南宮夜看着東籬氣憤的樣子,笑着說道:“不過你說的我很贊同,我也曾聽過,傲龍之前有位天后,曾經爲救傲龍的天帝,單槍匹馬數十萬大軍,生生佔了上風,後來援軍抵達,他們夫婦二人合力擊退敵軍,可謂是一段佳話啊...”
“佳話?我看就是笑話...”
東籬嘟囔了一句,起身朝着院子裏走去,折騰她放置在哪裏的木頭。
東籬在院子裏乒乒乓乓的折騰,門外前院傳來安逸毫無力度的威脅。
“啊!緋煙你再打我,我可告訴國師了!”
“你個大男人,怎麼那麼喜歡告狀,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隨着打鬧聲傳進來,安逸扛着掙扎不休的緋煙走了進來,看着院子裏的東籬說道:“師父,宮裏的張公公來了,說可汗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