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獨自回到一攬芳華時,外面飄起了雪花,睡了一下午的她,此刻睡意全無,一時興起在院子裏伴着雪花跳起了舞,時不時哼出的曲調讓人聞之慾醉。
“嘶...”東籬跳的太忘我,不小心扯到了胳膊的傷口,在一旁欣賞了半天舞蹈的諸葛蘭,見東籬痛呼連忙走了過去。
“你沒事吧?”諸葛蘭看着有些撕裂的傷口,無奈的說道:“你這丫頭,怎麼像個男人似的粗心大意。”
東籬戳了戳他的額頭,不服氣的說道:“瞧瞧你,人不大,說起話來像我的長輩一樣。”
諸葛蘭並沒有理會她,而是從懷裏拿出一瓶金瘡藥,重新爲她包紮了傷口。
二人到了涼亭坐下,看着外面的鵝毛大雪,夜裏周圍寂靜一片,竟然有些出奇的美好。
東籬望着外面的美景,而諸葛蘭卻是欣賞着東籬絕美的側顏。
“東籬,你爲什麼這麼牴觸神祕島?”
這話問的東籬一愣,她將目光收了回來,看着諸葛蘭問道:“你覺得神祕島,很好嗎?”
諸葛蘭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很好,我在那裏長大,生活了那麼多年,哪裏的百姓很好,王上也很好,我想不出哪裏不好。”
東籬微微點了點頭,或許在之前她聽了這些話,可能會覺得眼前人,一定是瘋子,可當她在神祕島呆了一年後,此刻覺得他的話也沒什麼不妥。
諸葛蘭好奇的看着她問道:“爲什麼這麼問?你覺得不好嗎,聽說你在神祕島呆了一年,難道哪裏一點都不吸引你嗎?”
東籬笑着回道:“或許你在神祕島上,覺得哪裏風調雨順,可你知道外界對神祕島的印象嗎?”
諸葛蘭遲疑的搖了搖頭,他從未離開過島,根本不曉得那些關於神祕島的傳說。
東籬搓了搓雙手,平靜道:“在我之前瞭解的神祕島,是一個人間地獄,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僅僅因爲一點小事,屠了一座城,還有從神祕島上逃出來的人,都會遭到神祕島的迫害,不是被殺就是自盡,就連身邊的人都會遭到連累,若你是我,你會不會牴觸?”
東籬站起身走到涼亭門前,望着漫天飄落的雪花,淡然道:“是不是潑髒水我不知道,但凡事無絕對,眼見也不一定爲實,你能確定你所看到的,就是真是的嗎?空穴來風這個詞,也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諸葛蘭一時間難以接受東籬的這些話,但他也相信東籬的這些話,如若不然她怎麼可能會對神祕島如此牴觸。
“我相信我所看到的,足足二十五年,這二十五年來我看到的不會是假象...”諸葛蘭呢喃着走出了涼亭。
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東籬有些後悔說了那些話...
滿天的鵝毛大雪下了一夜,大地被鋪上一層銀裝,整個世界都變得潔白,純粹。
次日清晨,東籬被一陣陣鑼鼓聲吵醒,門外也想起了仙塵吵鬧的聲音。
“月霜...小舅舅在吵什麼,讓他閉嘴...”東籬嘀咕了一句,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月霜聽到聲音,走到門口稟報道:“姑娘,聽說今天集市中心會有比武大賽呢,一大早的就圍了好多人,塵公子正嚷嚷着要去湊熱鬧,您要不要也去看看?”
“比武大賽?”東籬頓時來了精神,翻了個身坐起來,連忙答應道:“我要去!”
這段日子在屋裏悶了好久,終於有個能讓她湊熱鬧的地方了。
門外的月霜聽言,立即推門進了屋子,爲東籬梳妝打扮,因爲沒有面具,爲了方便不惹出什麼事來,東籬只得換上女裝用輕紗擋着臉纔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