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再次醒來時已經第三天的深夜,屋內唯有御龍麒趴在牀邊守着她,春風吹進屋子東籬感覺身上一陣寒意,看着和衣而睡的御龍麒,起身找了條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屋子。
東籬的一身黑衣早已經被換下,此刻穿着一條緋紅色單薄的紗衣,站在院子裏回想着她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
“你可終於醒了...”
諸葛蘭拿着一件外袍,披在東籬的身上,笑着感嘆了一句,站到了東籬身邊。
東籬笑着道了聲謝,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我睡了很久嗎?”
諸葛蘭輕笑着回道:“到了兩日了,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再不醒慕容就要把這那位嵐歌公子給拆了。”
“我大概是太累了,所以才睡這麼久...”東籬揉了揉自己的頭,無奈的發出一聲嘆息。
‘咕嚕~’
東籬下意識捂着肚子,諸葛蘭卻不客氣的笑起來。
“咳咳...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東籬紅着小臉,想回房間去喝些茶水墊墊肚子,但卻被諸葛蘭拉着去了對面的小廚房。
“你這是要做飯?”東籬看着諸葛蘭麻利的搬着柴火,準備燒火的樣子,下意識問了一句。
諸葛蘭邊點火邊回道:“真聰明,你坐那等我一會,我給你煮碗麪條,很快的。”
東籬卻是餓了,也不跟他客氣了,便坐到一旁的小板凳上,看着忙碌的諸葛蘭。
“他怎麼樣了?”
東籬突然的問話,讓諸葛蘭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沒事,能喫能喝,除了他身邊的侍衛和嵐歌,其他人誰都不見,你不用擔心,我悄悄問過嵐歌,他說御龍澤只要吃了那藥,就可以一直壓抑體內的毒。”
“毒?是什麼毒能讓他虛弱成這個樣子,還解不開?”東籬疑惑的看着諸葛蘭,她雖然不能什麼毒都解,但總歸是有解藥的,爲何要把自己趕走,難道這解藥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很快一碗陽春麪就煮好了,香味勾着東籬的食慾,肚子叫的越發響。
“好了,快喫吧。”諸葛蘭遞給了東籬碗筷,隨即坐到一旁看着東籬喫。
明明是色香味俱全的一碗麪,但到了東籬嘴裏卻是食不知味,匆匆吃了一碗就放下了筷子。
“你怎麼打算的?”諸葛蘭沒有逼她喫太多,幾天未進食的人,喫太多容易胃痛。
“什麼怎麼打算的?”東籬擦着嘴不解的看着諸葛蘭。
諸葛蘭指了指御龍澤房間的位置,說道:“那位可是沒有想讓你留下的意思,慕容罵了他半天也不曾見他鬆口。”
東籬苦笑一聲,嘆聲道:“我能有什麼打算,我這輩子的心思,全都在他一個人身上了,除非我死,纔算真的離開他,之前離開不過是想給我自己一個藉口,騙自己他還會去找我,可是現在我知道,他趕我走完全是因爲他的身體,並不是真的不愛我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離開他。”
諸葛蘭靠在椅背上,看着東籬說起御龍澤時眼底的溫柔,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感嘆道:“愛,究竟是什麼啊...”
東籬忍不住笑道:“二百五族長,憑你的小腦袋,是需要一段時間纔會明白的。”
諸葛蘭瞪了一眼東籬,不服氣的嘀咕道:“你也沒比我明白哪兒去。”
東籬看着他灑脫的樣子,站起身笑道:“等有一天,你遇到了某位姑娘,她讓你有種想要和這個人共度一生的感覺,或許你的愛情就到了。”
諸葛蘭聽了這番話仍舊是滿心不解,東籬見他深思的模樣,輕笑一聲轉身離開了廚房,回了自己的房間,並未注意到隔壁微微虛掩的房門...
次日清晨,屋內已經不見了御龍麒的身影,東籬被門外吵鬧的聲音驚醒,她起身打開門,發現御龍澤正在讓飛鳥和問君搬着東西,暴躁的慕容傑在一旁被衆人攔着,場面熱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