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舒仁自然也說不上來，事實上，這也是他所好奇的。
齊大人也沒指望劉舒仁能回答上來，他之所以這會兒提起這事兒，也是有原因的。
他說道：“剛纔你們分析的我也仔細想了想，是榮英範的可能性的確不大，他還沒那麼大的能量，可若說是齊家的對家想利用這件事出手的話，也好像不對，臨安府最近並沒有來什麼人，而且家族那邊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大人的意思是？”劉舒仁問道。
齊大人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說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答案：
“你說會不會是那夫婦二人？”
話出口，他就下意識的搖頭：
“我也是被氣糊塗了，想想都不可能，他們就一屆商賈，聽說那男的之前也只是個獵戶......”
劉舒仁也贊同的點頭。
這麼大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小的商賈能辦到的，就是皇商都辦不到，更別說只是個小小的在臨安府都還沒立足的商賈了。
可緊接着，就聽齊大人又道：
“可我還是覺得那個韓大壯似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還有那通身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個小小的獵戶，倒像是個......”
他喃喃的說着，忽然猛地坐直了身體，腦海裏忽然就蹦出了個可怕的念頭。
“等等......將軍......姓韓......韓夜霖......不可能！韓夜霖已經死了！”
可隨着這個想法在心裏冒出來，韓夜霖的相貌也浮現在了他腦海中。
雖然已經過去了七年，雖然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個小小七品芝麻官，也還沒有資格認識韓夜霖，可他那通身的殺伐之氣，卻是讓他印象深刻。
那一身的氣勢，可不就像前護國大將軍韓夜霖！
可好像又有些不同......
對，他比起韓夜霖還是差一些。
不，應該是差很多！
而且，韓夜霖已經死了，韓大壯卻是活生生的。
齊大人皺眉想着，在心裏否定了這壓根就不可能的想法。
那個時候，他一個小小的七品官還沒有資格上朝堂，也因爲不在一個部門任職，更沒私下裏接觸過，也只是遠遠的看到過幾次。
而那幾次的韓大將軍也都是一身的盔甲，通身的殺伐之氣。
這會兒想起來，他似是隻記得韓夜霖的氣質，臉卻好像是模糊的。
或許，那個時候的他根本就不敢去看他的臉，所以也記不住他的臉。
可即便是沒看清楚臉，這個獵戶韓大壯也根本不可能是韓夜霖。
一個獵戶，一個前護國大將軍，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人。
而且......
韓夜霖已經死了！
只不過......
齊大人忽然勾脣冷笑起來。
不是又如何，他也沒說就是。
他若是說像......
如果把這個消息告訴二皇子和三皇子......
想必兩位皇子是不會讓他活着的，哪怕只是像......恐怕也會殺人滅口吧。
畢竟當年雖然都在說韓夜霖死了，可卻沒有人找到韓夜霖的屍體，那兩位皇子可能也是心存疑慮的吧。
這麼想着，齊大人脣角的陰冷笑意都更濃郁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