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閃婚嬌妻是啞巴溫嫺霍止寒 >第42章 照片裏的女人
    所謂的‘佛像’根本不是什麼佛像,而是一塊刻着生辰八字的楠木牌匾,四個角用紅漆噴過的鎖鏈拴住,牢牢地扣在了底座上。

    牌匾右側的相框上蓋着一張明黃色的符紙,畫着凌亂的字符。

    溫嫺的腳像是灌了鉛一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張符紙,彷彿要將那張符紙看出個洞來一樣,看穿後面的相框。

    霍止寒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溫嫺彷彿沒聽見他說話似的,朝着那塊符紙伸出手。

    “你幹什麼?”霍止寒一把拉住了她。

    這兒的東西一件都不能動,否則溫振華回來看到的話,必然要知道來過人,要是這次沒拿到藥方,下次就難了。

    溫嫺一張臉煞白,魔怔了一樣依舊盯着那塊符紙。

    見鬼了?

    霍止寒皺着眉,“你別動。”

    他從來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大手一伸,直接將那塊符紙揭了下來,露出後面的相框。

    相框裏是一張黑白的藝術照,影樓裏拍的,上個世紀的風格。

    女人穿着旗袍,很年輕的一張面孔,溫婉的笑容和莫名的讓霍止寒覺得有些熟悉,彷彿是在哪兒見過。

    “嗚嗚嗚——”

    身後忽然傳來哽咽的聲音。

    霍止寒一怔,回頭便看到一張淚流滿面的臉。

    溫嫺的一雙手死死地抓着書櫃,眼眶通紅,儘管極力隱忍卻依舊無法抑制巨大的悲慟,哽咽出了沙啞的聲音。

    看着溫嫺的那張臉,霍止寒忽然明白了點兒什麼。

    這照片裏的女人是……

    溫嫺的眼前都是模糊的,赤紅的鎖鏈、清晰的生辰八字、還有那張她也有一張的一模一樣的照片,無一不在告訴她這是什麼。

    手機震動的聲音從霍止寒的口袋裏傳來,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保險箱,又看了一眼溫嫺,煩躁不已。

    半晌,他將符紙重新貼回去,拽着溫嫺就往外走。

    “唔唔唔——”溫嫺掙扎着不肯走。

    “別看了,”霍止寒低聲呵斥了一聲,“再看下去人也活不過來。”

    這個女人真是個麻煩,早知道有這樣的意外,還不如不要她跑這一趟。

    二樓休息室。

    孟青將裝着禮服的手提袋送進臥室後,順手關上門出來。

    “霍總,太太怎麼突然這樣了?”

    霍止寒眉頭微微蹙起,若有所思,“溫嫺的生母是怎麼去世的?”

    當初他要娶溫振華的女兒,是讓孟青做過調查的。

    孟青愣了一下,“是車禍。”

    “確定麼?”

    “派出所的記錄上是這樣顯示的,太太的生母生前工作不穩定,一般都是晚上出去工作,喝酒也多,後來醉酒失事,意外車禍去世的。”

    “她是做什麼工作的?”

    “這個……”孟青有些猶豫。

    其實這件事當初已經跟霍止寒彙報過了,也不難查出來。

    檔案裏,溫嫺的母親是做特殊服務行業的,因爲長得漂亮,當時也算是某個高檔會所的頭牌,溫振華常去光顧。

    “後來她突然金盆洗手不幹了,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再後來就是溫振華接到消息說她車禍去世,留下一個女兒,溫振華就把孩子接回來了。”

    特殊服務麼?

    霍止寒想起在佛堂看到的那張照片,照片裏的女人長得和溫嫺七分相似,都是一張安靜賢淑的臉,眼神乾淨,怎麼看也不像是做那行的。

    見霍止寒沉默,孟青忍不住問道,“您今天不是去找藥方的麼?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霍止寒回過神,“藥方的事,再說吧。”

    說着,他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宴會開始了麼?”

    “開始了,都等着您過去呢,催了好幾遍了。”

    “不去了。”

    “啊?”孟青露出詫異的神色。

    霍止寒沉聲道,“告訴溫振華,我還有事,先帶溫嫺回去了。”

    他的原計劃是要溫嫺去找保險箱,等着走廊上的攝像頭錄下她進去的錄像,這樣即便是他拿走藥方,溫振華也只能懷疑到她頭上。

    但沒想到意外重重,被拖延了時間。

    現在看溫嫺那個樣子,也不像是能繼續參加宴會的。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溫嫺拉開門站在門口,新的禮服穿在身上十分合體,黑色的荷葉花邊完美的修飾了肩頸線條,露出雪白的脖頸。

    她的眼睛明顯是哭過,還殘留着紅血絲的痕跡,卻更添了幾分柔弱的風情。

    【我沒事,可以參加宴會。】

    霍止寒一怔。

    天已經黑了,宴會廳里人來人往。

    溫淼淼正和閨蜜閒聊,中途有侍應生來給了她一瓶酒窖拿來的紅酒,順便附耳說了些什麼,她登時露出得意的笑來。

    “怎麼了淼淼?一瓶紅酒給你樂成這樣?”

    “紅酒有什麼可樂的?”溫淼淼眉頭一揚,“能讓我樂的是某些人不自量力,見到圈套就自己往裏跳,看都不看一眼。”

    “說什麼呢?”閨蜜沒聽懂溫淼淼的話,環顧了一圈,疑惑道,“不是說霍婷婷也來了麼?怎麼半天都沒見着人?”

    “走了。”

    “走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溫淼淼意味深長道,“她的好事兒被撞破了,自顧不暇呢,還有興致來參加宴會?我要是她的話,這會兒肯定想着怎麼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什麼跟什麼啊?”閨蜜皺了皺眉,“越來越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了。”

    正說着話,身邊的忽然有人說,“霍止寒來了。”

    聞言,溫淼淼眼前一亮,立馬從沙發上站起身,着急的理了理頭髮和衣服,朝着衆人目光聚集的地方望去。

    “那不是你姐麼?”

    閨蜜說話的聲音落在耳膜上的時候,溫淼淼已然看見了來人。

    只見樓梯上,霍止寒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峻,可怖的傷疤也掩飾不住他的俊朗,此刻正朝着宴會廳的中央走來。

    身邊陪着的竟是溫嫺,她換了身黑色的晚禮服裙,挽着霍止寒的胳膊,優雅從容,兩個人的出現場面十分和諧,宛如一對璧人。

    這一幕落在溫淼淼的眼中,刺眼極了。

    她猛地攥緊了手指,新做的美甲掐在了掌心,幾乎要將肉給掐穿。

    溫嫺竟然能這麼氣定神閒的和霍止寒一塊兒出席宴會,這是擺明了要在衆人面前炫耀,打她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