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閃婚嬌妻是啞巴溫嫺霍止寒 >第642章 程奶奶走了
    程雨墨還想說什麼,被時越一個眼神制止,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着她退到了牆角的陰影裏。

    外面傳來兩個大漢說話的聲音。

    “季先生叫你呢,在外面轉悠什麼?”

    “我剛剛明明看見外面有個人的。”

    “有什麼人,你看花眼了吧。”

    “可能是吧。”

    倆人說着話,進了屋,外面安靜下來。

    時越和程雨墨都鬆了口氣。

    就隔着一個牆角的距離,但凡這兩個人多往前走一步就發現他們了。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程雨墨拉着時越到了村東頭,旁邊就是一條小溪,上面橫着一條圓木充當獨木橋,潺潺的水聲中,鄉村格外的靜謐。

    這要是平時,時越倒是很願意好好欣賞這份美景,可惜今天誰也沒有心情。

    “奶奶怎麼樣?”

    “聽醫院說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所以也該出院了。”

    “聽醫院說?”時越疑惑道,“這幾天你沒見到奶奶?”

    “沒有。”

    她哪敢?

    只要一露面就有被抓走的風險,而且要是自己被抓走了的話,奶奶就更加沒人管了,恐怕齊淑月和那個男人根本不會再給奶奶付任何後續的治療費用。

    “那個人是南山馬場的季老闆吧。”

    時越朝着程奶奶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眸色微沉,“我見過他一次。”

    “這些都跟你沒關係,你快走吧。”

    程雨墨指着小溪後面,“從這兒出去就是水庫,回江州更快一點。”

    時越眉頭一皺,“什麼叫跟我沒關係?”

    “我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麼?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本來就跟你沒關係。”

    “咱們不是朋友麼?”

    “朋友也不必過問別人的家事。”

    程雨墨不耐煩起來,“你趕緊走吧。”

    時越不悅道,“我特意從江州跑到這兒來找你,你讓我走我就走啊?想什麼呢你?別想把我支開,要走你自己走,我是來看奶奶的。”

    說着,他朝着程奶奶家方向折返回去。

    程雨墨急着追上去,“時越!”

    程雨墨身手再好,時越也畢竟是個男人,身高腿長的,程雨墨想攔也攔不住他,一路說的話都被他當成了耳旁風,倆人還是折返回了小屋。

    “噓——”

    時越忽然拉住程雨墨,躲在了院門口,藉着籬笆和野草的遮擋蹲下身子來,看到季麓站在院子裏和一名隨身的保鏢說話。

    忽然一道驚呼聲從屋子裏傳來。

    “季先生,那老太太死了!”

    一聽到這話,程雨墨臉色慘白,當下就要衝出去,卻被時越死死地按住。

    程雨墨還沒說話,就被時越捂住了嘴。

    此刻的院子裏,季麓已經大步流星的進了屋,屋子裏傳來男人沉悶的聲音,“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現在死了。”

    “先生,咱們現在怎麼辦?”

    “交給程家峯去處理,咱們走。”

    程家峯是程雨墨的表叔,也是這次把老太太從醫院接回來的人。

    大概是因爲老太太死了的緣故,季麓帶着來的人很快走了,院子裏終於沒人了之後,時越這才放開了程雨墨。

    程雨墨發瘋一樣衝進了屋子裏。

    “奶奶!”

    程奶奶躺在牀上,臉色慘白,已經沒有了呼吸。

    “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程雨墨翻找着自己的手機,可是哆嗦的手怎麼也翻不開隨身的包。

    時越探了探老太太的呼吸和心跳,悲慟道,“雨墨,奶奶已經走了。”

    “不會的!”

    堅決的聲音在屋子裏迴盪,程雨墨的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手術不是成功了麼?怎麼會走了!”

    時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也許是年紀大了承受不住術後的各種問題,也有可能是別的病因沒檢查出來,總之,不是你的錯。”

    程雨墨不說話了,怔怔的看着牀上的老人。

    這是從小撫養自己長大的奶奶,和自己相依爲命的唯一的親人,爲了養自己,她一個老人家承受了多少親戚的白眼,現在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雨墨,咱們先走吧,不要被人發現了,這兒不能待太久。”

    “你先走吧,我要給奶奶準備後事。”

    程雨墨堅決不肯走,時越想到剛剛季麓吩咐手下人的話,心裏開始不安。

    “不行,你必須得跟我走。”

    “我不走!”

    程雨墨的力氣極大,幾乎要將時越推個跟頭。

    外面傳來腳步聲。

    時越一驚,不顧程雨墨的掙扎,拉着她躲到了牀底下。

    來的人是程家峯,程雨墨的表叔,另外還帶着個人,聽說話的聲音正是剛剛跟着季麓離開的人之一。

    “季先生交代了,葬禮要好好辦,錢不是問題,你小子要是敢在葬禮上動歪心思的話,小心你的手腳。”

    “我哪兒敢啊。”

    程家峯一副獐頭鼠目樣子,美滋滋的數着錢,“放心,保準給我表姑媽把葬禮辦好了,風風光光的送她走。”

    “先找個人把屍體裝殮了。”

    “我聯繫了,人一會兒就到,村西頭就有,一百一次。”

    “那這兒就交給你了。”

    “您放心,讓季先生也放心。”

    “……”

    牀下面,時越的手幾乎要被程雨墨咬出血來,他吭都沒吭一聲,只死咬着牙忍着疼痛,抱緊了懷裏的女人。

    從他認識程雨墨開始,她就是霸道甚至有些蠻橫的樣子,從未像今天這樣無助,好像世界都塌了一樣。

    如果不是自己攔住的話,她這會兒一定會衝出去跟這些人拼命。

    好不容易等程家峯出去打電話,時越拉着程雨墨從牀底下出來,不顧她的掙扎直接把她打暈了抱走。

    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村裏的入殮師就來了,把老太太裝殮好,準備後事。

    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人還要想辦法好好的活下去。

    蔣家。

    溫嫺拉上臥室的房門,回到客廳裏。

    “餵了一顆安眠藥,已經睡下了,大概要到明天才能醒。”

    “怪可憐的。”蔣楠楠嘆了口氣,“本來以爲奶奶手術成功了沒事了,怎麼會這樣?”

    客廳裏蔣楠楠、樂言,時越、霍止寒都在。

    時越皺着眉,語氣沉悶,“我看不是意外,是人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