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楓不解“爲什麼,大哥恢復正常是好事應該慶祝。”
“三年前我中箭,西北軍覆滅可能不是意外,爹從南州支援西北軍像是有預謀。”
季長楓聽她大哥說完,心中可是無限震驚,“所以大哥是懷疑爹嗎?”
季長安好笑季長楓的白癡敲了敲他的腦袋瓜,“想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懷疑爹了了?我的意思是有人想趁爹支援西北軍時,將我們一家一網打盡,再奪走兵權。”
“所以我恢復的事情誰都不能告訴,我落水的事情現在已經全城皆知,怕是會引起一些躁動,皇上可能會徹查。”
“那大哥是如何落水的?”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就是那柳成德使壞?不過這件事暫時不要動他,他的背後可是丞相府如今動不得。”
“那皇上那邊怎麼辦?”
“如果皇上問起你你就一口咬定說是我失足,什麼也不知道。”季長安拍了拍季長楓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皇上調查這件事只是做給外人看的,畢竟事關公主的夫婿,且還關於侯府。他不查上對不起黎民百姓,下對不起文武百官。就算查到了柳成德頭上他也明知動不得對於這件事不會深查。”
“長楓明白了!”聽完季長安的分析,季長楓着實佩服大哥的睿智。
“對了,你在我院內修建一處客房!”
“啊?”長楓有些不明白季長安的意思了。
“過些日子公主將與我成親,到時候公主定不會與我同房,還是早些修建一處住宅。”見季長楓一面不明白的樣子,還是做出瞭解釋。
季長楓回過神來捂着嘴笑了起來。他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想的長遠。罷了罷了不過是一處住宅還是早些修建起來的好,免得被大哥嘮叨。
六月初的晚上,三十位黑衣人夜闖季侯府,只爲刺殺季長安。季長楓擋於長安身前質問道,“你們是何人?奉誰的命取誰的命?”
“我們是閻王殿的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拿錢不問緣由,今日季公子的人頭在下取定了。”黑衣人一口同聲的說道。
聽聞是閻王殿的人,季長楓眉頭鄒了鄒。
“放肆,我侯府的人豈是你們能殺的?季家護衛何在?”季長楓大吼一聲。
黑衣人左右看看迅速朝着季長安揮劍,卻被從天而降的銀劍擋開,將季長安護於身後,擡劍利落,出手也非常的乾脆,且武功也在衆人之上。幾個回合後,與她交手的黑衣人明顯喫不消,其他的黑衣人只好全部出劍刺殺季長安。
季長安躲閃不及被刺中手臂。寧澤瞧見更是對黑衣人出死手,季長楓也跟瘋了一樣不斷的揮劍,一個時辰後,黑衣人全部倒下,長安爲寧澤擋了一劍昏迷不醒,寧澤受輕傷季長楓重傷。
六月初一,皇帝聽聞季長安在自己的侯府遇刺,大怒於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也震驚不已。
侯府將門之家,戎馬一生爲國效力,先是季長安失足落水不足半月如今再是遇刺,這兇手就是在挑戰皇威,天子腳下也敢如此肆意妄爲。簡直是無法無天。
“臣在!”大理寺卿從隊列中站了出來。
“朕命你調查季長安遇刺一案,儘快破案給皇家於季家一個交代婚期快要到了,那就給你七日破案期限。”
“臣領命!”大理寺卿有苦說不出,只能咬牙接下案子。
殺手容易查,可是這幕後之人該從哪裏查起,更何況昨日夜裏行刺的三十人無一生還。着實令大理寺卿頭大。
仁月仍處於禁足期,可是這仁月殿的其他人都是自由活動的,雪兒就是負責打聽宮內外消息的,這不剛聽到消息便一路小跑回仁月殿。急急忙忙將剛剛聽到的告訴公主,“公主,季公子昨日夜裏遇刺。”
“看來天也要亡他!”
“公主沒有參與此事吧?”雪兒疑問道?她着實擔心公主自毀前程。
“大膽,本公主向來說一不二!那日說明白就不會參與。”仁月怒的一拍桌子。
雪兒直接雙膝跪地,“公主息怒,奴婢知錯了!求公主饒命。”
“雪兒也是關心本公主,只是你之前說得事,本公主仔細想過你說得不無道理。”
“雪兒真的知道錯了,請公主責罰,雪兒真的真的錯了。”雪兒戰戰兢兢的,邊說邊磕頭。不一會額頭都磕破了皮。
“起來,本公主沒有責罰你的意思,本公主從小都是生活在這皇宮的囚籠之中,是三年前本公主在宮外撿了你,纔會傾才於柳公子。有了後來獨自出宮拜訪相府。”仁月自言自語的傾訴着。
“公主……”雪兒低低地喚了一聲。
“這件事只能等我解了禁足令,嫁於季侯府再細說,只希望日後季長安莫要拖我的後腿便罷。”
六月初七御書房內,大理寺卿站在一旁向皇上訴說案情。
“稟皇上,微臣調查的季府長子遇刺一案仍無半點頭緒,只是事情確實有些蹊蹺?”
“什麼蹊蹺?”
“刺殺季公子的人是閻王殿的人,聽說是一個江湖組織,乾的就殺人之事。”
“你的意思這件事不是朝廷的人做的了?”
“並不是,這件事恰恰與朝廷的官員相連,閻王殿的收取刺殺季公子的那筆錢正是西通縣丟失的那批官銀。”
“消失三個月的官銀居然在這件事情上出現了。”皇帝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樣愛卿這個案子你繼續查,朕不設置期限了。季駙馬的案子朕會親自給季侯爺一個交代,此事你無需多慮。”
“臣必效犬馬之勞,給皇上一個交代。”
“退下吧愛卿。”
“是。”
待到大理寺卿退下后皇帝往後靠在椅背上,思考着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明日又是微伊的婚事,雖是下嫁可還是修建了公主府。只是微伊要恨他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