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次出任務都遇上了季長安遇刺,她有些不放心了。季長安明白寧澤的擔心,可還是將信交給了寧澤去送,這侯府她只相信寧澤的武藝。
寧澤沉默半響,最終還是消失在黑夜之中。季長安轉身就瞧着身後的陸微伊什麼也沒說,就回房間了。
深夜皇宮中,皇帝批閱完奏摺後,召來自己的心腹魏然。
皇帝揉搓着太陽穴一副隨意的樣子,“魏然,太子最近表現的如何?”
魏然彎着身子,低着腦袋迴應道:“太子殿下在東宮的表現良好,沒有犯錯皇上可以放寬心。”
皇帝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宣王最近可好?”
“回皇上。宣王最近去了季侯府看了看仁月公主,隨後派出了一路人馬似乎在尋找什麼!”
“不成器的東西。”聽完魏然的話,皇帝低罵一聲也沒放在心上,“仁月在侯府可有得罪侯府一家?”
“聽聞,仁月公主對平樂王雖有怨言,但沒有出格的舉動。”魏然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朕讓仁月嫁給季長安是委屈了些,如今朕也給她夫君封了王,她也應該知足了,在這後宮皇后一手遮天,朕就算獨寵她母妃,往後也護不了她的安全。”皇帝有些無奈的說道,“朕雖貴爲天子,奈何手中沒什麼實權,朝堂之上左相處處與朕作對,就連這後宮朕也做不了算,就連朕最疼愛的女兒也欽慕左相之子。”
魏然聽後整個人大驚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說的話已經算是皇帝的隱私了,“仁月公主以後會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大順也會隨着皇上的治理越來越好。”
“就你最後說漂亮話了。”皇帝感嘆一聲。
“夜深了,奴才伺候皇上歇息吧!”
皇帝沒在說什麼,只是起身向着自己的寢宮走去,今夜看來是不會去妃嬪那裏了,魏然連忙跟上。
翌日,四皇子難得起了個早。自從昨夜收到那封姐姐的信件,整個人都氣的不行。平日裏他都不用上朝的,如今姐姐受辱他一定要讓父皇做主。
他穿了一身朝服向宮裏走去。剛進宮門就看見他大皇兄與幾位大臣在哪裏說些什麼。他也不想去應付,急匆匆的離去。
倒是一旁的官員瞧見了,朝着大皇子說到:“四皇子今日怎會急匆匆的來早朝,平日裏不是不來嗎?”
大皇子心裏一驚,四皇弟從來不參與朝政,莫不是今日來壞事的。
還不容大皇子細想,就聽一旁的人說早朝要開始了。整了整衣冠才向金鑾殿走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殿裏的人齊齊下跪高呼着。
皇帝擺了一下衣袖,“平身!”
“謝皇上!”
“衆愛卿,可有事啓奏!”
“兒臣……”
“兒臣有事啓奏!”還未等太子說完就被四皇子打斷了。
太子和四皇子齊齊出列,垂手而立的四皇子不卑不亢的看着龍椅的的人。
皇帝細看了一眼大殿的人,才發現許久不上朝的四皇子今日居然上朝了,還有事啓奏,還真是一件喜事。
“泉兒何事啓奏!”皇帝並沒有批評他爲何打斷太子說話。
“回父皇,昨日夜裏兒臣聽聞了一件關於皇家的醜事。”陸星泉沒有說出昨夜姐姐的來信。
皇帝眼皮一跳來了興趣,“什麼醜事讓泉兒如此動怒,讓不願上朝的泉兒跑到朝政前來說。”
皇帝一聽大怒,一聲怒吼“大膽!”大殿的人齊齊下跪大氣不敢出,“臣等惶恐!”
“安國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讓的女兒給你家世子做小妾,怎麼要不要朕將這皇位也讓給你沈家來做?”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吶!”安國侯看着龍顏大怒,直呼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朕給你了安國侯,爲的是讓你安國利民,你到好仗着朕給你的權勢讓你狐假虎威了。”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羣臣子,“安國侯養子不教削其爵位發配西北爲奴,其子當衆調戲皇室毆打皇親國戚迫使皇家顏面無存,午門斬立決以儆效尤!”
安國侯聽完絕望的擡起頭,一臉頹勢的跪坐在地上。
就連剛剛要說話的太子,此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垂在腰側的雙手緊緊的握住。安國侯可是他的一門大將,就這樣沒了。
他也知道這件事,其實怪不得旁人,早前他也提醒過安國侯讓他兒子收斂一點,沒想到會變本加厲居然調戲皇室,真是讓人難堪又頭大。
“昨日仁月受辱,賜龍鳳白玉簪,見此物如同見朕與皇后,賞綾羅綢緞百匹,黃金白銀萬兩;季候次子季長楓無辜受刑,賞黃金白銀萬兩。”
“老臣替兒謝過皇上!”季候趕緊謝恩。
“泉兒可曾滿意?”
“兒臣替姐姐謝過父皇。”
“太子可還有事啓奏?”氣急的皇上早已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死死的盯着太子。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安國侯就是他的人,昨日夜裏魏然還同他說,太子表現良好,讓他放寬心。若真是這樣,太子身邊到底招攬的都是些什麼人,他怎麼敢把這個國家交給他。
“兒臣……兒臣……”太子見自己父皇的臉色不好,早就被嚇的不行,說話也開始磕磕絆絆。
“有事就說,害怕朕吃了你不成。”見太子懦弱的性子,皇帝的臉色更難看了。
“昨日永陵縣有婦人來向兒臣告御狀,此事重大兒臣不敢私自定奪,還請父皇爲婦人主持公道。”
“哦?還有這事?那告御狀的人呢?”皇帝斜了一眼太子,有人告御狀就說明君不達民意,他今日倒是要好好瞧瞧。
“回父皇,兒臣讓她們在殿外等候。”
“宣!”
“宣永陵縣民婦覲見”
“民婦王以蓮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朕聽聞太子說你要告御狀?”
“是,民婦要告永陵縣知縣劉章貪贓枉法。這是民婦的狀紙。”
太監魏然將王以蓮手中的狀紙接過,呈交給皇帝。
此狀紙尤爲特殊,它一張白手絹,上面的字通紅,還有淡淡的血腥味一看內容。皇帝變大怒,直呼“大膽!”
“吏部尚書何在!”
吏部尚書一聽皇上念及他的名字,整個人都顫顫巍巍的,“微臣在!”
“這就是你給朕選拔的好官員?啊!你看看這知縣劉章幹了什麼事,徐州乃是要塞,永陵縣更是重中之重,生而爲臣不能替百姓鳴冤,不能替朕分憂,儘想着收刮民脂民膏!”
“微臣惶恐,還請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