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交叉骨帶着神盾局的人最終還是走了。
調查局的大部分特工也離開，高中生山姆則死活要跟着見見世面。
杜比摸着下巴看着山姆，把他看得發毛。
“你是處男吧？”
“……嗯。”
“那就好！”
杜比滿意點頭，痛快同意了山姆的請求。
山姆：“……？！”
刀鋒帶着杜比幾人和幾個特工回到他的祕密基地。
和刀鋒詳細談過之後，杜比發現，其實刀鋒的實力，嚴重被渴血癥抑制。
如果能幫刀鋒治好渴血癥，讓他不必壓抑自己對鮮血的渴望，把時刻用來壓制本性的那部分精力，拿出用來戰鬥。
其實力起碼能翻一番。
之後杜比再去找吸血鬼首領麻煩，也更有把握。
……
杜比獲得了刀鋒的信任，但也有人對他抱有懷疑和不信任。
比如現在正圍在他身邊，陰陽怪氣的老頭。
老頭叫惠斯特，俄國人，姓什麼沒人知道，他也從來不說。
穿着老舊的露肩夾克，年紀不小，留着花白絡腮鬍和長頭髮。
叼着煙，眼神兇悍，一身肌肉。
據刀鋒說，老頭年輕時，家人被吸血鬼殺死，成爲吸血鬼獵人。後來收養刀鋒，訓練發掘他的潛力。
既是刀鋒的師父，助手，也是他的養父。
兩人感情很深，所以他對突然出現在刀鋒身邊的杜比，十分警惕。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爲什麼還會有吸血鬼這種邪惡生物存世？”
“我們普遍認爲上帝存在每個人的心裏。”
“當然！”
杜比擺弄着手裏的工具，對老頭眨眨眼。
“你也可以認爲上帝他不在乎，無論是人類還是吸血鬼，還是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祂都不在乎。”
“我覺得這種話，不像是能從一個神父嘴裏說出來的。
我也沒聽說過，一個神父有治療渴血癥的能力。”
惠斯特滿臉懷疑。
“你打算怎麼做？
對着刀鋒唱詩嗎？”
“惠斯特！”
對於一個神父來說，這話有些過於挑釁和無禮，刀鋒止住了他的養父。
不過杜比沒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拿起了老頭自制的血清。
“這是我提取的大蒜素血清。”
老頭語氣充滿了得意。
“不過你只是一個神父，高深生物知識估計你也聽不懂，你只要知道，刀鋒就靠着這個，才壓抑住對鮮血的渴望的。”
說到這，老頭也由得意變得沮喪。
“但血清的效果已經越來越差了，原本一個星期一支的量，現在已經改成一天一支……”
惠斯特擡頭，發現杜比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科學怪人。
老頭立即吹鬍子瞪眼。
“你那是什麼表情？！”
杜比搖了搖頭，憐憫的看了一眼正閉目休息的刀鋒。
“刀鋒能活到現在，可真是命大啊！”
“你一個神父知道什麼生物知……”
“吸血鬼的源頭來自西索斯，混沌魔力將其改造成長生種，但同時改變身體構造，讓吸血鬼徹底和鐵元素隔絕。
沒有鐵元素，吸血鬼體內堆積大量的卟啉，也合成不了血紅素。”
“你知道卟啉是什麼吧？”
杜比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噢，你肯定知道，畢竟也不是什麼高深的生物知識。”
杜比笑眯眯的說道。
……
老頭閉嘴沒說話，其實他更擅長機械製造……
“卟啉堆積讓吸血鬼極度怕光，再加上魔法因素，就導致了吸血鬼夜行，怕銀等習性。
同時無法體內合成血紅素，讓吸血鬼貧血。
剛好血紅素可以抵抗消化液，被小腸重新吸收，緩解貧血症狀，再加上人血對黑暗生物特有的誘惑，吸血鬼也就成了吸血的怪物。
當然，身爲被混沌魔力改造成的長生種，即使體內沒有血，吸血鬼也不會死。
但那會很難受。
它會因爲貧血而缺氧，可它又不會像人類一樣，缺氧就會死亡。
這就導致它會感到癢，由內而外無孔不入的癢。”
老頭雖然不擅長生物醫學，但他不是笨蛋，他的聲音有些發抖。
“你的意思是……”
杜比點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刀鋒在利用血清裏大蒜素對他造成的痛苦，來抑制這種可怕的瘙癢。
但這本質上是對自身的傷害，所以我才說，刀鋒真是命大！”
“刀鋒……”
刀鋒睜開眼睛，他沒帶墨鏡，但那雙眼睛裏，依然平靜，好像時時刻刻遭受着酷刑的人，不是他一樣。
“惠斯特……我的身體裏有罪惡的血脈，這是上帝給我的懲罰
……”
“狗屁上帝懲罰！”
老頭破口大罵。
不過刀鋒制止了暴怒的老人，他看向杜比。
“你盡力就好，神父。”
……
惠斯特情緒穩定下來，老頭來到杜比身邊，神情扭捏。
“神，神父，我以前也是東正教徒，我也會背誦《聖經》，你看有什麼我能幫……”
“對了！山姆！”
杜比叫來了山姆。
“你說你是處男吧？”
“……是？！”
“那就好，先去把刀鋒的衣服脫了！”
“脫，脫衣服？”
山姆面露遲疑。
杜比拿出一條手腕粗細的鐵鏈，轉頭看向惠斯特。
“一會兒山姆脫完衣服，你用這個把刀鋒捆起來！”
“爲什麼要捆，捆起來？”
老頭也面露遲疑。
杜比不解的看着兩人。
“因爲一會兒可能會有點兒疼啊！”
“我不怕疼痛，神父。”
“你閉嘴！”
老頭朝刀鋒吼完，和“處男”山姆對視了一眼，還是決定問清楚。
“爲什麼會疼？
嗯……哪，哪會疼？”
杜比感到更加奇怪了。
“做這種事情本來就會疼啊！
再說山姆還是處男！”
他拿起手裏刺青工具說道。
……
不理那兩個奇奇怪怪的人，杜比要來了山姆的血，調和顏料，準備給刀鋒“紋身”！
他要爲刀鋒和他所處的環境，尤其是環境中包含的氧元素達成一份契約。
同時也要消除他那一半血脈中的罪惡，使其維持生者與活屍之間最基本的平衡。
徹底“治癒”他的渴血癥！
而紋身，這種源於最古老人類精神宗教的“藝術”，就是杜比“書寫”契約的“文字”。
PS：惠斯特——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