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比這邊正苦惱着。
弗蘭克走過來，他拉住正在向山姆傳授”人生經驗“的斯塔克，問道。
“那‘寶貝’真能在城市裏使用？”
斯塔克愣了一下，隨後大笑。
“當然可以，小型民用飛機，憑什麼不讓飛？”
弗蘭克難得的挑了一下眉毛。
“裝有武器系統的民用飛機？”
斯塔克撇撇嘴，雙手一攤。
“畢竟我大小也算是個富豪，私人飛機上，有些自衛武器很正常吧？”
“包括六挺12.7mm機槍和兩枚PL8格鬥導彈在內的自衛武器嗎？”
斯塔克不耐煩了，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弗蘭克，嘴裏嘖嘖有聲。
“嘖嘖嘖，大兵。
虧我原先還以爲你是個和我一樣的硬漢，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
既然這樣，你去開那架‘蟋蟀’好了，小巧無害，最適合‘美人’駕駛。”
又是這樣！
站在斯塔克旁邊的山姆面容有些扭曲。
你們大佬吵架的時候，能不能讓我離遠點兒？
他悄悄朝“大黃蜂”招招手，想讓他過來。
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所以他只能把胳膊垂落在身邊，只用手，不斷擺動。
直到大黃蜂發現了他的動作，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候也只有高大的機器人，才能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一絲絲安全感。
大黃蜂正玩土玩得不亦樂乎，見山姆向自己招手，還以爲他在和自己做遊戲。
也咧着嘴學着山姆的樣子，伸出一隻手靠近大腿根部，像一條瀕死的蛇一樣，不斷抽動……
嗯，怎麼說呢。
器械手指比山姆更加靈活，扭動的也更有律動感。
“……”
山姆突然有些絕望，他開始審視自己剛剛誇下的海口。
一個廢材人類，加上一個廢材機器人，真的能夠去阻擊吸血鬼嗎？
杜比饒有興致的看着某處男和他的機械朋友之間的互動，絲毫不擔心斯塔克和弗蘭克。
老兵的意志硬如磐石，不是隨意諷刺幾句就能被激怒的。
果然，弗蘭克就像沒聽見斯塔克的嘲諷一樣。
他露出了充滿鐵血氣息的笑容。
山姆看見了這個笑容，覺得腿肚子有些發軟。
斯塔克居然感到有些發怵。
“我只是覺得你這架飛機，太‘溫柔’了，斯塔克。
既然你能弄到飛行許可，那我在上面加一些“小玩意”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當然，我給空軍的朋友打個電話，一句話的事。”
斯塔克梗着脖子，強撐面子。
杜比好笑的看着這個彆扭的“大男孩”。
他對斯塔克的觀感和賈斯丁·漢默完全不同，這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看着大佬們沒有一言不合就血灑當場的意思，山姆趕緊溜了出來，找到杜比。
“神父先生，我有些擔心……”
杜比看着欲言又止，面露窘迫的山姆，溫和的說道。
“擔心什麼？不要害怕，慢慢說。”
“神父先生，我擔心自己和大黃蜂不能勝任阻擊任務。”
杜比沒有嘲笑山姆，而是露出鼓勵的微笑。
不要感到羞愧，山姆。
你不欠任何人，在你提出想要幫忙的那一刻，就已經超過很多人了。
而你現在能夠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更說明你沒有被熱血衝昏頭腦，這是好事。”
他從懷裏掏出那瓶被施加了咒印的地獄之火。
佛蘭克有了飛機。
這瓶地獄之火，就剛好可以送給山姆和他的“小”機械朋友。
把地獄之火交給山姆，告訴了他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之後。
杜比就聽到斯塔克在那邊大喊。
“這特麼就是你說的一些小玩意？
你管這些東西叫小玩意？”
杜比走過去，一隊黑衣人正在往斯塔克那架“民用”飛機上按裝武器。
斯塔克手裏拿着一個平板電腦，上面是這批武器名單。
杜比伸頭看了一眼，荒蕪！
各種小型號的炸彈，航彈，空對地導彈，空艦導彈，巡航導彈……
居然還有深水炸彈。
可以可以，不愧是弗蘭克。
“這麼些炸彈，夠武裝一個小隊的戰鬥轟炸機了。
你這是要把紐約炸上天嗎？”
斯塔克頭痛於該怎麼和自己的空軍朋友羅德解釋，他更擔心羅德會因此被降職。
弗蘭克檢查完安裝進程，走到斯塔克身邊。
“航空許可我已經弄到了。”
他拍了拍斯塔克的肩膀。
“只是一些小玩意兒，別害怕，硬漢。”
弗蘭克被杜比拉走，留下被懟的說不出話來的斯塔克。
“這些是神盾局的人？”
杜比把弗蘭克拉到一個角落，低聲問道。
弗蘭克知道杜比在擔心什麼，他點點頭。
“現任神盾局的副局長尼克·弗瑞是我的朋友，這些武器和飛行許可，都是他幫忙弄到的。”
“你沒把九頭蛇的事情告訴他吧？”
弗蘭克搖頭。
“我沒說，自從他從CIA退出，加入了神盾局，我就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而且他也不會相信自己的頂頭上司，一手把他提拔起來的人，就是九頭蛇。”
弗蘭克叼着煙，煙幕下目光深邃。
杜比點頭，說出自己的考量。
“九頭蛇目前並不知道，我們知道了他們的真實面目。
所以我們可以利用這個空隙，在偷偷調查他們的同時，提升自己的實力。
一點一點的消滅他們……”
兩人商量完，弗蘭克轉身要離開，杜比再次拉住他。
“給我一點兒你的血。”
弗蘭克自無不可。
杜比接過他的血，從山姆那要來地獄之火。
利用契約漏洞，杜比從瓶子裏引出一點火星，把這團血液點燃。
血液很快燃燒殆盡，留下了一小堆五色的粉末。
杜比把瓶子還給山姆，又把這堆粉末調和成墨汁，在弗蘭克身上畫了一個形如骷髏的法陣。
這是他還是魔鬼時，從地獄深處偷……學來的強大法陣。
要不是弗蘭克天賦異稟，擁有一絲絲的復仇女神的力量，他也用不出來。
最後一筆成型，法陣發出變換顏色，透過衣服，直接烙印在佛蘭克的胸口，冒起陣陣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