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並滿臉凝重的樣子,杜比挑了一下眉毛。
該怎麼回答呢?
說他是一個來自地獄的男人?
不妥,既然已經“離職”了,還是不要總把“前單位”掛在嘴邊的好。
說是正義的夥伴?
略顯中二而且有點兒羞恥。
那就簡單介紹一下職業吧。
打定主意,杜比朝金並露出微笑說道。
“我是個神父,來自……教堂!”
來自教堂?
看杜比一臉的誠懇不像是作假,而且這種強者沒必要說假話。
金並開始在心裏暗自盤算他所知道的大大小小的勢力。
可無論怎麼回憶,“教堂”的這個組織,都是聞所未聞的。
難道是某個隱祕的組織?
可能夠培養出像這個神父這樣的超級戰士,又怎麼會默默無聞呢?
神父……教堂……教廷!
金並覺得他發現了真相!
原來這纔是世界的真面目,教廷並不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它也是一個超凡組織。
金並是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教廷居然隱藏的這樣深。
在今天之前,他竟完全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教廷真面目的線索。
那麼現在這個站在二樓悠閒的抽着煙的,這個能夠徒手抓子彈的神父。
難道就是教廷察覺到了他身上的問題,派出來消滅他的人。
不對!
金並覺得他可能陷入了誤區。
他隱藏的很好,從來都沒有暴露過自己的問題。
這個神父不可能是專程爲了他而來。
那是就是那個懸賞了的原因了!
這個神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得到了大陸酒店的支持。
從他們那裏得到了懸賞人,也就是他的信息。
這才找了過來,還恰巧聽到了他的野心與計劃。
金並臉色陰沉,他真的沒想到信譽的一直很好的大陸酒店,居然會如此無恥。
該死的大陸酒店。
還有那個讓他對付神父的日本手合會,果然沒安什麼好心。
一切都說通了。
爲什麼那幫日本人突然莫名其妙的來找到他,讓他殺一個完全沒有利益相關的神父。
現在他知道了,原來是信仰衝突。
據他所知,手合會他們的信仰就是一個惡魔!
這個隱祕還是他花費了很大的代價才探聽到的。
他老早就懷疑自己身上的問題,就是手合會的那幫人乾的。
待得知他們的信仰是一個惡魔之後,他就更加篤定這個判斷了。
所以他一直在偷偷的積攢力量,想要打碎地獄廚房的同時,解決自己身上的問題。
但現在這個情況,一個神父突然找了上來,不管原因是什麼,恐怕他都已經暴露了。
一方是信仰惡魔神祕莫測的手合會,另一方是能夠培養出超級戰士隱藏極深的教廷。
而他卻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在地下世界皇帝。
以現在的力量和勢力,根本無法抗衡這兩個擁有超凡力量的龐然巨物。
怎麼辦?
他試過了,但那個神父不但一言不發不爲所動,還一個勁兒的盯着他看。
求饒沒有用。
深吸了一口氣,金並下定了決心。
他不是一個沒有魄力的人。
已經到了這步田地,無論野心和實力到底有沒有暴露在這兩個組織面前。
至少這個神父已經知道了他的野心還有計劃。
也就是說,絕對不能讓這個神父逃掉!
起碼要把他打死在這裏,死無對證。
這樣也讓自己有喘息和迴旋的時間。
金並剛想下達命令,讓槍手們全力攻擊,隨後又暫時擱置了這個想法。
除了直接殺死,似乎還有一種更理想的可能性。
那就是把這個神父抓住,抓一個活的。
一個教廷培養出來的超級戰士,說不定就能夠從其身上得到解決他身體問題的方法。
這樣就不能用亂槍打死的方法了。
金並握了握拳頭,決定親自動手。
他拉過凡妮莎,讓她躲在靶眼的身後。
然後微微躬下了身子,雙腳狠狠的踩地,有淡紫色的光芒在他的眼眸深處旋轉。
如同弓弦緊繃的聲音從身上散發出來。
這一刻,金並撕下了憨厚的表象,也不再擁有那種隱藏在幕後的黑幫大佬氣質。
現在他更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渾身散發着嗜血和令人恐懼的氣息。
彎下腰,金並看着杜比,那張胖胖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清脆的爆裂聲響起。
那是大理石地板破碎的細微聲音和空氣被踩爆的清脆聲響混雜在一起的聲音。
在巨大的聲響中,金並以完全不符合他身形的速度,如同一支利箭一般,藉着巨大的反作用力,高高的躍起,撲向二樓的杜比。
所有的槍手,包括靶眼在內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
今天在這裏發生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過於魔幻。
首先是突然出現了一個能夠悄無聲息越過他們的重重防線,潛進自家老闆約會的人。
更扯淡的是,如果沒有說謊,這個身手恐怕比特工還好的人,好像還是一個神父。
並且這個看起來並不如何健壯的神父,居然能夠徒手抓子彈!
就在他們的腦子還沒能消化這奇異的事的時候,更魔幻的事情的發生了。
他們的老闆,那個身材高大卻一身肥肉的地下皇帝。
居然一腳踩裂了大理石的地磚,並且還能以遠超常人的速度躍起到普通人根本到達不了的高度。
短時間內一系列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在他們眼前發生,讓他們的三觀破碎並開始重組。
現在就算有人告訴他們明天外星人要來攻打地球。
或者戰爭時期的美國隊長其實沒有死,說不定在廣場跑步的時候就有機會偶遇這種事,他們都會相信。
自己家的老闆都能夠上天了,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金並不知道他的行爲讓手下大受震撼,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一場戰鬥上。
在某種力量的加持之下,金並帶着呼嘯的聲音,龐大的身體帶起一陣陣大風,幾乎在瞬間就來到了杜比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