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瑪泰姬的時候,一直緊繃着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鬆弛了下來。
感受着懷裏的溫暖柔軟,和呼吸之間的心跳,杜比也擡起手抱住了女孩。
在旺達金色柔軟髮梢之間的清香中沉浸了一會兒,便輕輕拍了拍了女孩的肩膀,示意他們後面還有人呢。
旺達也聽話的鬆開了抱住杜比的雙手,看向站在他們身後的斯特蘭奇。
然後紅着臉點了點頭,打了一個招呼。
握着女孩柔軟的小手,肩膀上坐着小莫莫,帶着斯特蘭奇進到了房間裏,並隨手把門關上。
房間的裝飾十分豪華,看得出來溫斯頓那個老頭沒敢在這方面糊弄他。
至於這房間裏會不會被裝了一些監視監聽的施設?
他一點都不擔心。
無論是精英特工娜塔莎,還是能夠輕微修改現實的旺達,都可以讓任何監聽監視的設備失去原有的作用。
房間的沙發上,躺着一個人。
這時候見杜比他們進來了,也緩緩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並率先低頭向杜比道謝。
“謝謝你,神父先生。”
看着這個坐在沙發上,纏着白色繃帶的盲人。
他一邊把小莫莫從肩膀上放下來,一邊笑着擺擺手說道。
“不用謝我,馬特先生!
因爲你捨生忘死的正義之舉,才讓我們發現了那羣該死的人販子和可憐的姑娘們。
無論是作爲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教堂的神父,都應該伸出援助之手的。”
馬特點點頭,抿了抿嘴脣,不再說話。
他本就是被子彈擊中,大量失血,幾乎瀕臨死亡。
即使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身體還是很虛弱的。
剛剛從沙發上坐起來,向救命恩人道謝,已經讓他幾乎精疲力盡了。
看着嘴脣發白,額頭冒汗的馬特,杜比走上前。
然後擡起了帶着黑皮手套的那隻手,輕輕的放在了他受傷的地方。
體內的本源力量在意志的驅動下,分出了一小部分,化爲純淨的生命能量,順着小臂注入了金色的十字架圖案上。
馬特看不到杜比手上發出的如同暖陽般的光輝。
他只是“聽”到了杜比把手掌放在他受傷部位的動作。
因爲杜比救了他的命,所以雖然不解恩人的舉動。
但也沒有出聲詢問,更沒有異動。
隨後他就感到那隻覆蓋在他傷口上的手掌。
從隔着紗布感覺不到溫度,到突然變得炙熱起來。
而這一瞬間陡然提升的高溫,也讓他感到了無法忍受。
就在他差一點兒痛呼出聲時,傷口上的高溫消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清涼涼的“冷氣”,開始透過紗布向傷口裏鑽進來。
接着傷口處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酥麻酸癢。
這種感覺持續了幾個呼吸,那隻覆蓋在傷口上的手掌便拿開了。
“好了!
他聽見站在面前的年輕神父,用溫潤的聲音向他說道。
現在站起來,慢慢活動一下試試。”
原本一直從傷口處傳來的疼痛感,已經消失。
想着剛剛對方的舉動,和傷口處發生的事情。
馬特不可置信中帶着一絲期翼,扶着沙發的扶手,試探着輕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在沒有發現不適之後,他輕輕的用手按在了原本受傷被包紮的地方。
手指拂過,透過紗布。
原本做過手術之後留下來的,孔洞已經不見。
在剛剛那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他的傷就好了!
這簡直就是神蹟!
杜比看着馬特拆開了原本包紮在傷口上的紗布,露出下面的皮膚。
那裏本來應該有的一個被清理乾淨的傷口,此刻已經完全癒合。
只留下了一個皮膚組織治癒後,自然生成的疤痕。
杜比看了眼已經重新歸於沉寂的黑色手套。
剛剛在治療的過程中,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對灰騎士這個權柄的解析,還有大天使之力的掌握,更進了一步。
所以代表了死亡的灰騎士,其實同時也代表了新生嗎?
馬特感謝的話,把若有所思的杜比,從紛亂的思緒中拉回現實。
“謝謝您,神父先生!
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痊癒了。”
杜比笑着點點頭,接受了謝意,然後問道。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傷口真的恢復了嗎?
體力都恢復了嗎?”
馬特聞言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又用手摸向了原本受傷,現在已經結疤了的地方。
這回因爲紗布已經全部被拆除,他可以通過手指清晰的感受到皮膚的癒合。
然後手指加大的力量,在疤粗處試探着開始向下壓。
沒有異樣的感覺,確實是真的已經癒合了。
輕輕扭轉了一下身體。
因爲杜比他們已經知道了他真實身份,便也不在隱藏。
直接在房間裏,輕輕的輾轉騰挪起來。
依然毫不費力,和沒有受傷的時候一樣!
試驗了一會兒之後,馬特重新回到了杜比面前,臉上帶着驚喜的笑容說道。
“傷口已經完全癒合,體力也都恢復。
我現在的行動能力,已經變得和沒有受傷的時候一樣了。”
杜比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斯特蘭奇,思索了一陣,朝馬特說道。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簡單的把計劃跟馬特說了一遍。
雖然有所遲疑,但最終他還是答應幫忙引開樓下的那一幫記者。
杜比當然不會讓馬特直接這樣衝出去,勢單力薄的去引開記者。
他可沒有忘記,在大陸酒店的門口,不光有守在明面兒上的記者。
還有一羣隱藏在暗處的“身份不明”的神盾局特工呢。
掏出了電話,翻出了號碼簿,打給了威爾。
那邊威爾似乎正在忙些什麼,杜比通過電話能聽到那邊吵吵嚷嚷的。
“你那邊忙什麼呢?
現在有空嗎?”
威爾聽到他的話,先是冷哼了一聲。
但杜比能聽出來威爾這聲冷哼不是衝他,而是應該衝電話另一頭的一個人。
果然威爾接着說道。
“給我五分鐘,我這邊有一位女士,正在找我的麻煩!”
“好!”
杜宇答應了一聲就不在說話,只是把電話放在了耳邊,默默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