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傳送術太難啦——!”
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
圖書館裏依舊只有杜比一個人點着一盞小燈,逐字學習。
唯一陪着他的,是一隻正在窗框上假昧的貓頭鷹。
也被剛剛那鬼哭狼嚎的一嗓子驚起,飛走了。
杜比呆滯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魔法造物。
造物完全由魔力變化而來。
通體爲規則的圓筒型,看上去倒像是某種捕捉類的法術實體。
但實際上這是一種傳送術。
人的腦袋大小,在開口處還有一圈向外延展的圓形外棱。
湊近仔細觀察。
會發現整個法術實體,彷彿是由細細的魔力水晶草莖編織而成。
整體晶瑩剔透,在黑暗的夜晚中,還散發着淡淡的青芒。
如琉璃,似翡翠,帶着精靈族特有的典雅藝術氣息。
他精心苦學了一個晚上,從精靈的點擊當中,學會了這個精靈族特有的傳送術。
只不過,好像出了一點意外。
最終的施法效果不盡人意。
杜比不死心的拿起了精靈書籍,再次翻到這個法術的介紹頁。
上面畫着同樣形態的一個翠綠圓筒
書寫者還貼心的畫了一個和圓筒差不多大的等比例精靈。
意思是施展出這個傳送法術後,會變出一個和人等高的傳送實體。
施法者進入這個實體之後,就會自由的傳送到去過,又或者是目光所及的地方。
“啪!”
精靈魔法書掉落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清響。
“爲什麼會這樣???”
杜比兩隻手狠勁的遊說着自己的臉,眼中只有濃濃的絕望和不可置信。
“一定是我打開方式不對,再來一次!”
深吸了一口氣,把胸中的抑鬱狠狠吐出。
他閉上眼,仔細的回憶了一遍精靈魔法書上的施法步驟。
然後再次全神貫注的施展這個魔法。
只見一個和剛纔那個綠色小圓筒,一模一樣的魔法實體,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杜比:“……呵呵!”
他咧開嘴,發出了彷彿壞掉了的可怕笑聲。
面前的這個魔法實體。
花紋跟書籍上描繪的花紋是一樣的。
質感跟書籍上描寫的質感也是一樣的。
就連從魔法實體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綠油油的光,也跟書籍上的描寫分毫不差。
但爲什麼只有人頭大小啊?
爲什麼魔法書集上描寫的是一個典雅而又高貴的傳送術。
到了他這裏就變成了一個“綠帽子”傳送術了?
人頭大小的傳送實體,能傳送誰?
精靈族特有的地面生物竹鼠嗎?
而且這個魔法在他手中的意義何在?給別人送綠帽子嗎?
哦,那倒是挺不錯的。
畢竟是魔法的綠帽子。
別的不說,關鍵是它綠的很正宗啊!
“啊——!
爲什麼會這樣?!”
又重新仔細的嘗試了幾次。
先是卡瑪泰姬強大的特有傳送術,在他的手裏變成了釣魚打洞術。
然後是中土大陸精靈族特有的典雅傳送術,在他手裏變成了綠帽子傳送術。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杜比的心理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不會他真的沒有傳送方面的天資吧?
怎麼可能!
一手拿起桌上的竹節茶杯,將瑞文戴爾特有的能夠讓人清心寡慾的茶水一飲而盡。
杜比再次揮手施展的精靈族的傳送術。
他不甘心!
隨着魔力的構建,那詭異的大小“帽子”再次出現。
同時綠油油的映在他的臉上。
無言,似又充滿了嘲諷。
“呵……呵……”
“吱啦!”
圖書館樹屋的門被推開。
杜比趕緊揮手散去了,那綠油油讓整個人都發綠的“綠帽子”。
甘道夫面帶欽佩的走了進來。
“來的時候我從一些年輕的女精靈和一些男精靈那裏,知道你已經獨自一人來到這個圖書館很久了。
說真的,你對知識的追求與專注令我感到汗顏,難怪你的魔法造詣那麼高。”
“哈哈哈,沒什麼。”
面對某位灰袍法師由衷的讚歎,杜比謙遜的用一隻手輕微的擺了擺手。
然後不動聲色的把另一隻手裏的,剛剛“不小心”捏碎的竹節茶杯的“殘骸”,扔到書桌的角落裏。
“毀屍滅跡”之後,杜比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謙遜的說道。
“我只是一個在海邊玩耍的孩子,不時爲拾到比通常更光滑的食指或更美麗的貝殼而歡欣鼓舞。
面對展現在面前完全未知的魔法真理之海。
相信任何一位巫師都會放下心中的雜念,爲每一寸進步,而感到由衷的喜悅。
我知道如果不是要忙着警惕索倫,你也會是一樣的,甘道夫。”
“啊這,哈哈哈……是啊是啊,你說的對。”
甘道夫憨笑着,捋了捋自己鬍子。
雖然比起復雜的魔法,他更喜歡掄起法杖或者拿起寶劍。
但看着杜比那雙真誠的眼睛,他只能用笑聲掩蓋真實的想法。
同時也開始思考,作爲一名巫師,他是不是真的應該學習一下,除了照明術以外的魔法呢?
看着甘道夫言不由衷,劍杖不離身的樣子。
杜比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他一邊將書上的精靈書籍放回原位,一邊向甘道夫問道。
“會議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
你們準備怎樣處理至尊魔戒?”
甘道夫放下了手,收起的臉上笑容,然後臉色一肅說道。
“至尊魔戒裏面幾乎含有着索倫全部的力量,它關係到整個中土大陸的安危。
無論是我還是埃爾隆德,都不敢擅自做主。
所以纔有了明天的瑞文戴爾山谷會議,邀請中土大陸,其他的種族代表共同決議。
一起商量至尊魔戒的處理方案。
而且還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