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手裏都留着底牌,不到最後一刻,獵物和獵人的身份隨時都有可能調轉。
杜比覺得自己不是蠢貨。
所以在又走了一會兒,察覺到周圍已經沒有了監視之後。
他就直起腰,拍了拍扶着他的兩個姑娘。
示意不用再演戲,然後帶着她們向另一個小山走去。
登高遠望,才能知己知彼。
而且吧,他總感覺這隻土性惡魔,遠遠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畢竟以那個傢伙殘忍莽撞的作風,居然肯老老實實的窩在這樣一個幾乎快要被廢棄了的樹林這裏。
怎麼看怎麼有貓膩!
“杜比,剛剛那個就是魔鬼嗎?
我們現在要去找它嗎?”
黛西把臉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壓抑着興奮的情緒小聲問道。
簡則比較理性,沒有像黛西那樣興奮,但也憂心忡忡的問道。
“我和黛西是普通人,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杜比走在前面,隨手掰斷了一個攔路的樹枝,先是安慰了簡的顧慮。
“添麻煩倒說不上,畢竟要是把你們留在原地,那纔是真的愚蠢。
像恐怖電影裏面那種分頭行動,明明知道有危險,還把弱女子留在原地,故意等反派去抓。
然後主角去營救,反派再利用手裏的人質威脅主角。
本來乾淨利落的除魔行動,硬是因爲分頭行動,婆婆媽媽,中間還要上演一段悲歡離合的愛情虐戀。
反反覆覆硬是能夠水出……硬是能夠浪費觀衆一個多小時。
現實不是電影,像電影裏面那種弱智情節,我可不會做。
不過你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停下來轉過身,看着兩個姑娘,摸了摸下巴。
簡,有些不明所以。
黛西則習慣性的挺了挺,隨後反應過來,白皙的臉龐立刻羞的通紅。
好在光線昏暗,沒人發現。
“剛剛逃走那個傢伙應該是一個從地獄裏面逃出來的土屬性魔鬼。
我們可以簡單的把它叫做土魔。
它能夠操控由岩石沙土組成的傀儡,這點倒沒什麼。
但它還能夠在土地裏面隱藏移動,我雖然不怕,但你們兩個可能會有點危險。
這樣吧!”
他分別抓住了兩個姑娘的手。
“我給你們倆上個buff!”
簡依舊不明所以。
黛西則感覺到自己臉有些發燙。
但她沒甩開杜比的手,反而張着一雙圓圓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杜比閉着眼睛,全神貫注的利用照明術,十分小心隱祕的將除魔的光輝凝結,輸送到兩個姑娘的身體裏。
在她們的皮膚下面形成了一套一次性光明鎧甲。
平時隱而不發,即使是惡魔也發現不了。
同樣也沒有單純物理方面的防禦能力。
但一旦有黑暗氣息或者魔力物品想要侵蝕或者操控她們兩個的身體,這套盔甲就會從皮膚下面顯現出來。
黛西和簡感受着突然變得暖暖的身體,就好像從寒冷的冬夜,突然進入了溫暖的沙灘。
“這樣就行了嗎?”
簡伸了伸胳膊,擡了擡腿,發現力量,速度都沒有變化。
但身體裏面那種暖洋洋的感覺卻是真的。
黛西更是站在原地上下跳着跳。
杜比移開了被晃得有些許眩暈的眼睛,輕咳了一聲。
“這只是第一道保險,你們兩個過來,我再給你們上第二道保險。”
“我們要怎麼做?”
感受到了照明術的神奇之後,無論是簡還是黛西,都對這些傳說當中的東西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杜比再次輕咳了一聲,面容嚴肅的說道。
“先過來,蹲下!”
簡和黛西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乖乖照做。
杜比又輕輕咳了一聲說道。
“……張開嘴!”
簡:“……╭(°A°`)╮”
黛西:“……(*/w\*)”
黛西兩隻手捂着眼睛,磕磕絆絆的小聲問道。
“這……會不會太快了?畢竟我們認識的時間還不長,彼此之間還不夠了解……”
簡,先是震驚於杜比的要求,大腦一片空白。
隨後聽到黛西的話,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杜比也差不多。
簡的反應還在他的預料之中,但黛西……咳咳,他只能假裝沒聽見。
爲了防止事情向更加尷尬的境地跌落,他趕緊補充道。
“都想哪兒去了!
我要給你們倆進行簡單的撫頂洗禮祝福。
然後把聖痕刻在不易被察覺到的舌頭上。”
良久……
簡和黛西站了起來。
簡倒是沒有什麼,黛西則臉色通紅。
畢竟剛纔,她腦子不知道怎麼了,居然……
好在在場的,無論是杜比還是簡,都刻意的迴避了剛纔那一段,還沒有讓她更加窘迫。
杜比則有些打晃的扶着一棵樹,臉色蒼白。
刻錄聖痕使用的是部分大天使之力,“顏料”更是他自己的壓縮凝結後血液。
他明白水桶短板的理論,也知道現在這個小團隊當中,弱點就是簡和黛西這兩個普通人。
但從另一個方面考慮,這兩個姑娘既是短板,也是能夠吸引敵人攻擊的最好誘餌。
既然如此,那麼爲什麼不把弱勢轉變,將其化爲某種程度上的“長處”呢?
所以,他在兩個姑娘身上,可不單單只是設下了保護性質的“保險”……
兩個姑娘因爲有了聖光的祝福和天使之力的保護,身體素質都有了小幅度的提升。
杜比帶着她們很快就穿過樹林,來到了小山的山頂上。
山腰和山腳下樹木茂盛,山頂上反而岩石密佈,只有矮小的灌木叢。
這是好事,視野開闊,他也不用爲了開闊的視野而爬樹。
“杜比你看!
那有一個木屋!”
黛西最先發現了異常。
杜比順着她的手指像遠處看去。
果然在距離山頂直線距離大概兩三千米的地方,看到了一個破舊卻又龐大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