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比撓了撓頭。
“我確實是一個神父,但本質上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所以見到美好事物總會下一次的多看兩眼。
嗯,抱歉。”
看到杜比一臉誠懇,黛西臉色好了很多,但依舊很毒舌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
我還以爲神父都是比較青睞可愛的男孩子,而對漂亮的大胸女不感興趣呢?”
簡皺起了眉頭,通過後視鏡瞪了黛西一眼。
“黛西!”
黛西立馬舉起了雙手,慫慫的說道。
“好吧,我錯了,或許那只是個別,我不應該以偏概全。”
“誒!”
簡嘆了一口氣,一邊把車重新啓動,一邊對副駕駛上的杜比說道。
“不要怪黛西,她在貧民窟長大,父母不和,家裏還有一個相依爲命的弟弟。
在那種環境下,如果不用尖刺把自己圍起來是沒有辦法自保。
她不是真的想要傷害誰,而只是缺乏安全感。”
杜比一臉和煦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他對簡這種剛一見面就“交淺言深”的表現並不感到驚訝。
畢竟奈飛天的人格魅力一直都在。
用遊戲裏面的話來講,就是他在遇見陌生NPC的時候,好感度會天然加五十。
坐在後座的黛西,被揭露老底也沒有表現出憤怒的情緒。
大大咧咧,略微毒舌,直爽還有努力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就是她從小在貧民窟長大所養成的性格。
三個人簡單的介紹並認識了之後,杜比也發現兩位不同美女的性格特點。
黛西雖然一開始表現出了很強的攻擊性,但實際上這位就是一個略帶毒舌屬性的豪爽傻大姐。
反而很有知性美感的簡,有一種科學工作者特有的執拗。
“杜比,你見過我說的那種神父嗎?
就是那種不喜歡美女,反而對那些小男孩下手的可惡傢伙!”
因爲性格原因,在熟悉了之後,黛西反而開始很熱情的拉着杜比問東問西。
而且問的問題往往都十分刁鑽潑辣,三個裏面兩個半都觸及到黃色的邊緣,還有半個因爲顏色太深不能播。
“呃,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杜比撓了撓頭,選擇實話實說。
“爲什麼?難道你不是神父嗎?
你在紐約不還有一家教堂嗎?”
黛西烏黑的油亮的大眼睛裏,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這個……”
杜比撓頭。
這讓他怎麼說,雖然他現在是個神父沒錯,但不久前還是魔鬼,是混地獄編制的。
而且雖然他確實有一個教堂,但早就被人給炸了啊!
說真的,他從變成人類到現在爲止,除了起牀照鏡子以外,還真的沒見過其他的神父。
“這個嘛……其實我跟其他的神父不一樣。”
杜比開始九真一假的說道。
“我是隸屬於教會的祕密特殊戰鬥部門,也就是傳說當中的戰鬥神父。
平時講經佈道只是副業,主業是打擊邪惡。
我們隱藏在黑暗當中,守望黎明。”
見黛西不信,杜比還擡起了腳,給她看了看自己的腳趾頭。
“我腳上的這雙鞋就是在最近一次戰鬥當中毀掉的。”
簡認真的開車,沒有插話,但顯然是沒有相信杜比的說辭。
黛西更是直接的翻了翻白眼,嘴中發出嘖嘖的聲音“稱讚”道。
“嘖嘖嘖,那你還真是了不起呀!”
不過吧,這一路上如果沒有人聊天的話又太無聊。
但在黛西看來,杜比這個人雖然滿嘴跑火車,總比簡一張嘴就是各種數據分析要強不少。
而且這個年輕的神父長得還不賴,說說話,聊聊天,簡單的養養眼也是極好的。
“那你們這種戰鬥神父又有什麼樣的能力呢?是怎樣消滅吸血鬼這種邪惡生物的呢?
念聖經?還是召喚天使?又或者是使用神祕的魔法?”
杜比想了想,很誠實地搖了搖頭。
“說實話,你說的這幾種方法雖然有效,但效率太低。”
“哦?”
黛西來了興趣。
“那最高效的方法是什麼呢?”
杜比想起了某個沉默寡言的老兵和他的“戰績”,毫不猶豫的一揮手斬釘截鐵的說道。
“最高效的方法,當然是大火力覆蓋啊!
比如使用各種小型號的炸彈,航彈,空對地導彈,空艦導彈,巡航導彈……”
“……你是開玩笑的吧!”
黛西眼角抽搐,這和她的設想中驅魔完全不同,一點兒都不……神學。
“哈哈哈哈,當然不是開玩笑。
現代社會了,驅魔當然要尊重科學!
在這之前我就在一個叫做中土大陸的地方,幫助那裏的人們打敗了黑暗魔君。
可惜那裏就如同我們地球中世紀一樣,科學發展緩慢。
要是跟現代一樣,有機槍,有大炮,有炸藥有飛機,我也不用冒險跟黑暗魔君一對一拼命。
雖然最後我一個人打敗了籠罩在整個中土大陸頭頂上的邪惡黑暗魔君。
但過程實在是太兇險了!
要知道中土大陸距離地球有無數光年,我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杜比很是唏噓。
簡正在開車,她本來對杜比和黛西之間的吹牛打屁並不感興趣。
但聽到了無數光年這個詞兒之後,天文學家執拗的本性冒了了出來。
什麼中土大陸,還距離地球有無數光年,一聽就是在瞎吹,一點科學常識都沒有。
簡甚至都懷疑杜比是否知道光年的概念。
她握着方向盤,忍了又忍,但聽着杜比越說越起勁兒,終於還忍不下去了,開口打斷道。
“杜比,你知道一光年究竟有多少米嗎?”
“呃……這個。”
杜比卡殼,作爲前任魔鬼,現任法師加神父,他是個標準的實用主義者非理論派。
要是問一些有關神祕學的知識的話,他還有可能給出答案。
可這種純粹天文物理方面的知識,在杜比的眼中是沒有實際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