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尊敬的審判員先生,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是爲了什麼事情啊?
您看您來之前也沒有提前打一聲招呼,還好我這裏常備了,清爽可口的香檳。
審判員先生是不是先來上一口,緩解一下一路舟車勞頓的疲乏?”
老狐狸此刻收起了之前在弗蘭克面前的諂媚的態度,但同樣也不像面對手下時那樣頗指氣使。
就像是一個高明的演員,也如同傳說當中的千面人一樣,完全不同於以往。
動作優雅而不刻意,不卑不亢。
像一個精緻的紳士,又如同一位掌權的貴族。
“溫斯頓總經理,我到底是爲什麼而來,你應該是清楚的。
畢竟對於我來說,你也算是一位老前輩了,大陸酒店的運行規則,你應該比我要清楚。
多餘的話,我並不想說。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身爲審判員,我代表了高臺桌的所有高級管理者。
管理者們給予了我審判員的身份,同時也就是說,給予了我審判的這份權利。
您應該知道這份權利,大到可以評審一位擁有實權的分部總經理。
按道理來說,如果不是犯下重大的錯誤,管理者們不會派我這樣的人來。
管理者們之所以會派我來,就是因爲紐約大陸酒店接連兩次的恥辱讓總部蒙羞!
第一次或許還可以原諒,畢竟人老了,難免會犯錯誤。
可同樣錯誤再一次發生,甚至是背部屬於大陸酒店的殺手,捅到高層那裏。
溫斯頓先生,你難道不感到羞愧嗎?”
審判員20多歲,長相俊美,卻板着一張臉。
一張嘴言辭犀利,語氣冷漠。
一副不苟言笑,很不好對付的樣子。
事實上,他沒有打招呼就突然登門的這個舉動就已經表明了,這位來者不善的態度。
“溫斯頓總經理,管理者們對你的能力表示懷疑,所以他們纔會派我來到這裏。
或者說,管理者們都在想你是不是因爲年紀大了而管理能力有所下降?
抱着體諒你的考慮,所以尊貴的管理者們纔將我派了過來。
負責爲你擦屁股,挽回我們大陸酒店失去的名譽。
畢竟就算您年紀大,臉皮厚,不要臉。
但大陸酒店的總部尊貴的管理者們。他們還是希望名譽不會被損毀。”
年輕的審判員說話非常的不客氣,溫斯頓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如同晴朗的天空,突然變得陰雲密佈。
“來之前你不會吸食過那些東西吧!
否則,從外表上看起來很精幹的樣子,爲什麼會說出,這種連在糞坑裏面討食的驅蟲都說不出來的噁心的話。”
溫斯頓原本滿臉的笑容轉爲嘲諷。
什麼紳士,什麼貴族,此刻都已經蕩然無存。
“審判員先生,我無意與大陸酒店的總部,特別是高臺桌那些先生們爲敵。
因爲我清楚的知道那些先生們到底擁有怎樣的實力,我也不會妄想和他們對抗。
溫斯頓一邊說着,一邊擡起一隻手,非常輕飄地伸出兩個手指,比出來一個微小的距離。
“你看,大概就只有這麼一點點的錯誤。”
“溫斯頓總經理,我代表了高臺作而來,請注意你的言辭。
我並沒有在你的身上聞到過酒氣,所以可以判斷你現在是處於清醒的狀態的。
也就是說,你現在應該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如果你再繼續這樣侮辱高臺桌,侮辱管理者們的名譽,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管理者們對那些妄圖打擊大陸酒店榮譽的傢伙,可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審判員可能還是因爲過於年輕。
他並沒有察覺到溫斯頓,眼神中一閃而逝的得意。
面對溫斯頓毫不留情的嘲諷,有些破防的警告道。
“就憑你?
或者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一把年紀的溫斯頓面對咄咄逼人的審判員,沒有任何退縮。
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眉頭都沒有皺一分。
他反而像是一個長者在教訓不懂事的後輩一樣,帶着些許那種高位者看下位者特有的居高臨下的語氣,嘲諷的繼續說道。
“比起你這種20歲出頭的毛頭小子而言,我這樣的老傢伙已經爲高臺桌服務了,起碼有40多年了。
據我所知,像我這樣有同樣資歷的老傢伙,在大陸酒店的衆多分店當中,也是有那麼幾個的。
不過,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現在要麼已經是患上了老年癡呆,連喫飯和拉屎都要別人伺候。
要麼就是已經被複仇的子彈找了上來,早早的把位置傳給了兒孫。
可以說,像我這樣的,沒有幾個。
現在紐約大陸酒店分店,你所見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槍一個子彈,一點一點辛苦打拼出來的。
我想你可能體會不到我們這種老傢伙究竟是在怎樣一種環境當中,靠拼命殺出來的這一片基業。
畢竟在殺手這個行業當中,你還只是一個沒斷奶的孩子而已。
哈哈,抱歉,我並不是有意才笑的。
請你也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有意的,哈哈哈哈……”
溫斯頓咧着大嘴哈哈的笑着,完全不在意年輕的審判員那張已經鐵青的臉。
審判員的氣息粗重了起來。
“溫斯頓,難道你想要挑起和大陸酒店總部之間的戰爭嗎?
或者說你剛纔的表現就是你要戰的號角?
哦,這麼說應該是太看得起你了。
畢竟你就算資格再老,也不過是衆多分店總經理當中的一個罷了。
應該說,難道你是想背叛大陸酒店,背叛那些尊貴的管理者們嗎?”
審判員屢次被溫斯頓嘲諷,胸中的怒意根本無法再壓制。
特別是溫斯頓的言語當中,偶爾帶上了對大陸酒店總部的不屑。
這樣從小在大陸酒店成長,一直被灌輸,要忠誠於大陸酒店總部,忠誠於高臺桌的管理者們這種思想的審判員,直接怒氣拉滿。
他眼神兇狠,語氣裏充滿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