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完全絕對。
因爲在地獄裏面用蛇代表了自己形象的地獄生物，也是大有人在的。
而且怎麼說呢？
杜比總覺得手合會這個殺手組織，有一點兒“小家子氣”，不太像是老魔鬼墨菲斯托的手筆。
是的，小家子氣。
雖然手合會裏的那些紅衣忍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強。
至少相比較於同樣是精銳的神盾局特工來說,已經很強大了。
但依然還是不太能配得上成爲老魔鬼手下的資格。
因爲老魔鬼在人間落子的時候，一般都比較喜歡挑選精銳進行培養。
而不是培養出一大堆炮灰。
或許在祂的眼裏，手合會這些紅衣殺手，其實和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別。
再者說，如果他收集到的信息沒有錯誤的話。
手合會的5個首領，苦心孤詣，一心要炸掉他的教堂，並且最終成功。
真正的目的也只是爲了得到埋藏在教堂底下的，能夠延長壽命的龍骨而已。
也就是說,手合會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動用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
最終也僅僅是爲了幫助他們的首領，延長壽命罷了。
如果這個組織真的是老魔鬼的手下。
那麼以杜比對祂的瞭解。
這個傢伙是絕對不會吝嗇於，幫助區區幾個人類延長壽命的。
因爲這傢伙從骨子裏就是一個非常精明狡猾的商人。
雖然老魔鬼平時表現和舉動，經常給人一副好像是賭徒的樣子。
特別喜歡在培養手下的時候，掏出“家底”。
比如說其中最有名的惡靈騎士，就是祂用十分寶貝的地獄之火塑造出來的“打手”。
可只有曾經因爲不小心“迷路”，進過老魔鬼墨菲斯托寶庫的杜比知道。
地獄之火雖然確實是一種珍貴無比的力量。
但對於墨菲斯托來說，即使失去了地獄之火，也絕對不會讓祂達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最多最多也就是隻能讓祂心疼一陣子罷了。
這就好比是做生意。
老魔鬼是資本家。
而類似惡靈騎士這種就是普通人。
普通人想要獲得金錢（力量），超越原本的階層（達成某個難以逾越的願望）。
就必須從資本家那裏借貸（力量）。
假如一個普通人最高能夠借款的金額是50萬元。
並用借來的這50萬元進行創業做生意。
如果他利用這筆錢創業成功，獲得利潤，成功賺到了錢。
那麼對於資本家來說，就能在收回本金和利息的同時。
獲取到其他很多附加的更大的利益。
而萬一這個人創業失敗，所有借來的錢全部都打了水漂，無力償還債務。
失去了信用額度，難以翻身。
那麼基本上就可以說，這個普通人斷送了自己的一生。
因爲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手裏的資源是借的，根本沒有試錯的成本。
而對於借貸給這個普通人的資本家而言。
但失去了這個50萬，在資本家的手中還有無數個50萬。
因此就算是一次投資失敗，也不會造成真正的傷筋動骨。
而只要有一半的，甚至是三層的投資成功。
那麼資本家獲得的收益就會遠遠超過他的之前的投入和損失。
老魔鬼墨菲斯托就是這樣，捨得花大價錢投資。
至少從外界看來，是能夠拿出“老本”下大力氣來培養手下的。
可以說，完全算得上是一個“天使投資人”了。
而且從殺死紅衣忍者，到娜塔莎的身上被落下道標，再到從地獄裏隨機召喚一箇中等魔鬼。
這整個流程，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復仇程序”。
只要殺傷紅衣忍者的數量達到一定的程度，處在戰場上的人的身上就會沾染到這種，能夠讓地域生物看到的道標。
並且能夠看到道標的地獄生物還都並不弱小，是中等的魔鬼。
如果是老魔鬼墨菲斯托的後手的話。
那麼出現在這裏的，就不會是像魅魔這樣的中等魔鬼。
而會是祂的分身，或者是像惡靈騎士這樣強力的手下。
老魔鬼的敵人往往都是強大的那一批。
別的不說,就像是如今的杜比。
這個復仇程序遇上了他,就完全起不到作用。
嗯——！
杜比摸了摸下巴。
然後突然想到不久之前在娜塔莎的幫助下,逃走的那一批，由髮際線感人的那個白人特工，帶領的神盾局小隊。
娜塔莎身處戰場的時間很長，但他們也不短。
現在娜塔莎已經觸發了復仇程序。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嗯，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畢竟神盾局家大業大，還有隱藏極深的九頭蛇，在整體把控。
想來就算觸發了來自地獄的復仇程序，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吧？
而就在杜比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
原本跪在身前，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他近前的魅魔。
卻突然身體一顫，緊接着一股帶着濃重地獄硫磺臭味的黑煙，從娜塔莎的五官裏滲了出來。
娜塔莎皮膚再次變得白皙，恢復了原本的樣子，或者說稍微有了一點點的改變。
癱倒在地上。
而魅魔的靈魂從娜塔莎的身體裏出來之後，卻沒有像之前它所說的那樣留在原地。
而是猛的化作一股黑煙，瘋狂的朝着杜比的嘴裏鑽去。
它要趁其不備，進入他的身體。
“不要……”
杜比急得慌忙大喊。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驅逐惡靈時候的場面……
而一個惡靈吃了也就吃了。
因爲惡靈這種東西，在人間雖然不能說是遍地都是。
但多花費一些時間，多花一些功夫，也能找到那麼幾隻。
可中等魔鬼的靈魂，因爲契約的原因，在人間卻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
至少對於他來講是這樣的。
要是就這麼被他給吃了，可不就是暴斂天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