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意。”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我從沒像是此刻感覺時間過的這麼慢。
在等候的時候，霍城謹過來了。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握着我的手，喊我的名字。
我沒有理會霍城謹，只是看着手術室的方向。
霍城謹見我這樣，他將我的臉掰到他面前，將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
“慕南意，沒事，別怕。”
“有人想要殺我的，我連累了陸哲月。”
我看着霍城謹，對霍城謹低喃。
霍城謹聽了我的話，抱緊我的身體，輕輕拍着我的後背。
“霍城謹，你知道是誰要對我動手嗎？”
我看着霍城謹，抓着霍城謹衣襟的位置，紅着眼睛問。
霍城謹張了張嘴，拳頭慢慢握緊。
他抿着嘴，什麼都沒說，只是皺了皺眉，輕輕婆娑着我的頭。
我看着霍城謹臉上的表情，輕笑：“是尤佳。”
“你有證據證明是尤佳做的？”
我說是尤佳安排這一次殺手想要我的命，霍城謹問我有沒有證據。
“如果我有證據，尤佳現在能好好的嗎？”
“霍城謹，在整個京城，是誰這麼恨我，恨不得要我的命，需要我說的在清楚明白一點嗎？”
我掐着霍城謹的手臂，狠狠往下抓。
霍城謹的手背，被我抓傷，他看向自己帶着血痕的手背，抿脣，望着我，沒將我推開。
我見霍城謹一動不動，任由我發泄。
我低笑，繼續說道：“霍城謹，我會找到證據。”
霍城謹吻着我的額頭，聲音沙啞道；“好，如果找到證據是尤佳做的，我不會姑息。”
不會姑息嗎？
霍城謹真的肯對尤佳出手嗎？
我不相信霍城謹。
大約過去五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才緩緩被打開。
看到打開的手術室門，我推開霍城謹，朝着手術室走去。
醫生走出來，看着我跟霍城謹。
他對霍城謹恭敬道：“霍總。”
“哲月的情況怎麼樣？他沒事……是不是？”
我眼睛發紅一片，抓着醫生的手臂，朝着醫生慌張問。
醫生看着我，聲音沉鬱道：“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盡力……是什麼意思？我不想要聽你說盡力兩個字。”
醫生看着情緒激動的我，沉默下來。
我見醫生沉默，一把上前，抓着醫生的手臂，拉着他進手術室，我想讓醫生在試試看。
說不定，只要試試看，陸哲月就回來了。
霍城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繃着臉道：“慕南意，陸哲月已經沒救了。”
“滾開，誰跟你說陸哲月沒救的？他不會死的，聽到沒有。”
我紅腫眼，指着霍城謹的鼻子，大罵起來。
霍城謹看着我激動憤怒的樣子，張了張嘴，緩慢說道：“慕南意，你這個樣子自欺欺人，又能夠騙過誰？”
我能騙過誰？我誰都不想騙。
我只是……想要陸哲月活着。
“他沒死的，他答應過我，會在地獄門口等我。”
“他說，等我復仇結束後，就帶我離開京城，只有我們兩個人，重新開始。”
“我會跟陸哲月結婚，會給他生孩子，我們會很幸福。”
“慕南意，你……真的愛上陸哲月了嗎？”
霍城謹的眼神帶着悲愴和不可置信。
他走到我面前，捧着我的臉，啞着嗓子問我。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霍城謹，扯了扯脣，冷淡道：“他很好，霍城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