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晨說的這幾種可能性，的確存在，而那個男人……化妝嗎？
我將身體靠在身後的枕頭上，想着那張臉，然後給霍城謹的臉對比。
“霍城謹的病歷，你查到了什麼？”
“他半年會檢查一次身體，我從醫院這邊拿到了他最新的檢查報告，上面沒有說，他有人格分裂。”
沒有人格分裂，可是，當時霍城謹的樣子那麼恐怖，那麼陌生。
那種感覺，彷彿是兩個人。
“你也在懷疑霍城謹跟我說他有人格分裂這件事，是在騙我的。”
“我在好奇，他爲什麼說自己有人格分裂？是因爲想要合理化自己對你做的事情？”
時好時壞，的確很像是人格分裂。
“你想知道他有沒有人格分裂，可以等他再次失控對你出手的時候，驗證一下。”
“哦，對了，別忘了幾天後老爺子的生日宴，作爲我的女友，我肯定是要帶着你出席，宴會這天，京城但凡有點名氣的記者都會過來。”
霍晨說到這裏，便沒有往下說了。
但是我明白霍晨的意思。
記者最喜歡娛樂八卦了。
我跟霍晨的事，自然很快就會見報。
“嗯。”
我跟霍晨聊了半個小時左右，才掛斷電話。
放下電話後，我揉了揉鼻樑，再次看着照片發呆。
究竟是……人格分裂，還是其實，有兩個霍城謹？
我甩甩頭，立刻查了一下霍家的族親關係。
霍城謹的父母，就生了他一個兒子，然後就是霍城謹的叔叔伯伯的孩子，這裏面，沒有人跟霍城謹長得很像。
霍家子孫五官都長得很好看。
我將那些照片翻出來看了一下，發現霍家人基本上都長得很好看，男的俊美，女的漂亮。
霍城謹的容貌，的卻是霍家第一。
或許，是我想多了呢。
怎麼會有兩個霍城謹？
可是，那些解釋不通的地方，我也想不通透。
半夜，窗子那邊吹進來一陣陣微涼的風，拂過臉頰的時候，我不由抖了抖身體。
我揉着眼睛，伸出手摸索着牀邊的開關，想要開燈，卻摸到了一隻微涼的手。
我嚇得一個激靈，立刻問：“是誰？”
沒有人迴應我，黑暗的房間裏，我聽到了一陣陣喘息，那不是我的聲音。
我慢慢坐起身體，纔看到坐在我牀邊的人。
“霍城謹？”
沒有開燈，光線很暗，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但是我可以確定，坐在我牀邊的這個人，是霍城謹。
他淡淡嗯了一聲，冰涼的手朝着我伸過來，摸着我的臉。
“你沒事，真好。”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你出事了。”
“你被困在大火裏，一直喊我的名字，一直喊。”
霍城謹低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脆弱。
心口處，瀰漫着一股就連我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翻滾。
我握了握拳頭，淡淡問：“霍城謹，你已經不要我了。”
“沒事，就好。”
他似乎沒聽我說的話，他只是顫抖着身體，抱緊我的身體，將脣貼着我的脖子，朝着我低語。
光線很暗，所以我看不清楚霍城謹此時的樣子。
在我想要輕輕推開霍城謹的時候，冰冷的液體，突然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愣了愣，表情複雜問：“霍城謹，你哭了嗎？”
“慕南意，如果你出事了，我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