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還有什麼仇恨放不下去。
所以我將霍城浩和霍城謹的骨灰放在一起,葬在了同一個墓穴裏,名字自然是霍城謹的。
葬禮並未邀請很多人,霍氏集團被我弄垮後,那些曾經跟霍城謹稱兄道弟的人,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
葬禮也只有我跟陳醉,還有霍晨一起辦。
霍晨是霍城謹的堂弟,就算兩人積怨很深,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霍晨上香後,便帶着自己的人離開,全程沒有看我一眼。
我並未在意霍晨,只是一邊燒着紙錢,一邊看着霍城謹的照片發呆。
不知道是被煙燻到還是怎麼,我突然很想落淚。
霍城謹,我想你了,怎麼辦?
“媽媽不哭。”
寶寶抱着我,讓我不要哭。
寶寶真的很懂事,很聽話,他還這麼小,卻總是在安慰我。
有時候看着寶寶,我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我揉了揉鼻子,看向寶寶,悶悶說道:“我不哭,寶寶別擔心媽媽。”
“媽媽要是哭了,爸爸肯定會很心疼。”
寶寶望着我,突然對我這麼說道。
我很驚訝,寶寶竟然會說出這些話。
我扯了扯寶寶的臉頰,對寶寶問道:“寶寶說爸爸會心疼?”
“嗯,爸爸說,要照顧媽媽哦。”
寶寶咬着手指,對我說道。
原來,霍城謹之前跟寶寶說了這些話啊?
想來也是,若是霍城謹沒跟寶寶說這些話,寶寶是不可能對我說這些話的。
我點着寶寶的額頭,斂眸道;“媽媽會照顧寶寶,寶寶也會照顧媽媽,我們互相照顧,你說好不好?”
“好。”
寶寶露齒微笑,朝着我重重點頭。
霍城謹,我會照顧好寶寶的,我答應你,我不會做傻事。
因爲我還有寶寶要照顧,怎麼可能會做傻事?
下午四點鐘是下葬的時間,好不薄暮年竟然過來了,我有些意外。
我沒想到薄暮年會過來。
他看了我一眼,聲音冷淡說道:“節哀。”
我朝着薄暮年點頭:“謝謝你過來參加霍城謹的葬禮。”
“一個星期後,我需要你去英國參加調香比賽。”
薄暮年揚起下巴,那張看起來有些恐怖的面具,直接面對着我。
他的話,讓我愣住了。
今天是霍城謹的葬禮吧?原本以爲薄暮年是過來參加霍城謹的葬禮,結果薄暮年是過來給我下命令的。
薄暮年這廝還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真想揍人。
要不是因爲跟薄暮年有協議,我絕對要薄暮年好看。
“工作的事情,我覺得下一次在談會比較好。”
我看向薄暮年,對薄暮年冷淡說道。
今天是什麼場合,薄暮年難道不知道?竟然還跟我談工作。
“我相信慕總你是一個很理智的人,當然,我也是一個很理智的人,我今天除了過來參加霍總的葬禮之外,就是想要告訴慕總我這邊需要你做的工作。”
這廝是不榨乾我就不罷休吧?果然是一個生意人,方方面面都被薄暮年給壓榨。
“我知道了,一個星期後,我會前往英國參加比賽。”
我黑着臉,對薄暮年說道。
薄暮年淡淡說道;“我讓你去參加調香比賽,你很委屈?”
我是很委屈,而且是特別的委屈,不行?
不過這些話,我沒有說出來,只是抿嘴不說話。